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能合格的,结果还没开始深谈,就让她发现这是一个会为了自家崽子,而一掷千金的大傻子!
其实大手大脚没什么,反正他心地不错,对家人也好,等结了婚,有老婆管着就会好的。
但有了娃,那可绝对不行!
不提结婚,与后妈不好当,就说离异跟丧偶,其中蕴含的风险,就不是一般普通人所能玩得转的。
更何况她孙女还是个哑巴,也就别啃这长了虫眼的金钵钵,去挑战那地狱开局了吧!
想着想着,一时间什么愁绪都散了。
阿婆的目光幽幽,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可惜了这么俊的一个后生,看他那冷厉的眉峰,高挺的鼻梁,指节分明的手指,劲瘦有力的腰臀,以及结实笔直的大长腿。
哎,算了,是我家哑女福薄,品尝不到这等颜色……
谢诤被看得背后一凉,他垂眸隐晦地环顾四周,却怎么也找不到危险来源。
阿婆见谢诤神色冷凝,担心他热血一过,就不愿做大傻子了,于是赶紧趁热打铁地敲定道:“包治疗费啥的,太虚了,让人摸不着底,心里不踏实。要不你报个实数,只要我觉得中,咱们现在就能开始教学。”
阿婆又咳嗽了几声,掩嘴抹了一把,心底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只要那笔钱够哑女的检查与前期诊疗,以及自己的治病费用就行。
哪怕后期的不够,但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能想到办法,带着哑女把药钱给挣出来!
谢诤沉吟了半晌:“现在买份正式工作,一般需要八百来块,还得再搭些粮票、肉票与工业券。您平日做鲜花饼,肯定没有正式工挣得多,但也是一份不愁活计的工作。”
顶着阿婆带有一点怜悯,一些惋惜,以及愈发诡异的目光,谢诤开口问道:“您看我们就按正式工的价格来算,成吗?”
阿婆连忙答应:“成,这个价就可以!”
将这方子当做工作来看,再加上宁城独一份的加成,它确实是值这个价。
只是除了谢诤,愿意出这份钱的人,几本就不存在,毕竟它是一份没法升迁的工作。
谢诤展眉颔首,继续问道:“您看是全折成钱,还是钱票都要呢?毕竟是去看病,我个人建议您直接拿钱,如果您全要钱的话,我给您折算成一千块,您看如何?”
阿婆与哑女平日赚的工分与钱粮,已经足够涵盖基本的生活需求,所以对谢诤的提议自然没有异议。
随着协议达成,谢诤的眉毛彻底舒展开来。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在旁人看来相当痴傻与愚钝,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是虫族,不懂雌虫对雄主刻入骨子里的呵护、尊崇与追逐,有多么扭曲与恐怖!
最好的品质,最好的价格,最利落的手段,最虔诚的姿态。
总之,只要是决心敬献给雄主的,即便无人知晓,无人懂得,深植于基因的天性,也会驱使着他们去遵循这一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