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有些抱歉,“是有点远了,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我们可以去看看那些预备役士兵。”
文图拉疑惑道:“预备役士兵?”
带着两人的女士解释道:“就是还没有成为士兵的,正在参加培训和训练的年轻人,大概都是十四五岁道十八九岁的样子。”
文图拉说:“那跟我姐姐差不多大!我想去!”
“当然,不过我们先去军区中心,之后在过去,这样也顺路。”
麦拉蒂说道:“有劳了,谢谢您。”
“不用女士,乐意效劳。”
走进中心管理区,这里人很挺多大,都在走来走去,对接人女士带着两人上了一部电梯,这部电梯通往六楼,也可能是五楼,这些楼都不太高,最高也就五六层的样子。
内部空间比较开阔,层高比较高显得楼高些。
走到走廊尽头,这里有一扇窗户,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就仿佛夏季还没有结束。
三人站在阳光里,“这里面就是和您对接的人所在的办公室了,她现在就在里面,您二位直接进去就行,我在这里等两位,之后再继续带两位参观。”
麦拉蒂:“谢谢您。”
文图拉甜甜的说道:“谢谢大姐姐~”
“不用谢。”那人笑道,她敲了敲门,之后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麦拉蒂抱着文图拉走了进去,之后门就关上了。
麦拉蒂把文图拉放了下来,之后看向了前方,这办公室里不止一个人,有男有女,看起来都不算年长,但也比麦拉蒂的年纪大得多了。
他们似乎忙的很,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刚进来的——“你是?”看起来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眼下青黑,发型都有些杂乱了。
他手上抱了一堆东西,看起来都是文件,似乎要离开。
麦拉蒂站的板正,“您好,我受索洛维约瓦女士所托来送一份文件。”
那人这是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小姑娘,他听了麦拉蒂的话,表现出了一头雾水的样子。
麦拉蒂也没再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他似乎程序卡壳一般的走开了,麦拉蒂也没在意,往前又走了一步,走到了一张办公桌前面,那后面正有两个人在看文件。
其中一人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晃了一下,抬起了头,看到陌生的面孔愣了一下,但还是礼貌的问道:“不好意思...你是...?”
麦拉蒂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然后拿出来那张纸条,“按照索洛维约瓦女士的嘱托我需要将这份文件交给,扎伊采娃女士。请问扎伊采娃女士在吗?”
那人同样恍惚了一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您稍等——”
噌的一下就跑了,之后又拉着一个人回来了。
那人戴着眼镜,一脸茫然,那人在她耳边小声解释了一下,她瞪大了眼。
“不好意思啊女士,让您久等了,我就是扎伊采娃,您好您好。
麦拉蒂从背包里拿出了文件,“文件在这里,您看一下。”
扎伊采娃接过了文件,拿出来后,几个人围过来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
“没问题。”
“我去跟索洛维约瓦女士说一声。”
扎伊采娃抬头看麦拉蒂,“谢谢您跑一趟帮我们送过来了,真是非常感谢,我们送您回去吧?”
麦拉蒂礼貌的拒绝了,“不用谢,不用了,我们能自己回去。”
文图拉说:“外面的姐姐要带我们去参观。”
扎伊采娃道:“啊,这样,那就不多耽误,两位多走走啊。”她带着两人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麦拉蒂:“谢谢您,我们走了。”
“二位慢走。”扎伊采娃道。
门外那位女士正等着两人,她迎了上来,“两位,我们现在去预备役士兵的地方吧?”
麦拉蒂应了一声,“是,麻烦您了。”
离开管理中心——三人走在玻璃长廊上,麦拉蒂看着玻璃廊桥外面——“前面就是预备役士兵接受培训的地方。”
麦拉蒂道:“很漂亮,像学校。”
“是的,跟学校差不多,这里是军区最漂亮的地方了。”
麦拉蒂:“我们进去不会打扰到他们吧?”
“不会的,您放心。您可以看看他们训练都做什么,这没什么,经常有人来。”
文图拉很惊讶,“可以看他们训练...?他们都做什么?”
“嗯...你看看就知道了小姑娘。”她回答道。
她们站在高处看着下面训练场中的士兵,他们这是室内训练场,不然这个时间会很冷了,不适合让来参观的客人待在外面。
下面的预备役们正在进行的应该是实战训练,少年们在地形复杂的场地里面辗转腾挪,枪声此起彼伏。
麦拉蒂三人站在高处可以将场地内的一切尽收眼底,麦拉蒂抱着文图拉,站在这全透明的地方她也不害怕,这里是一条玻璃走廊,贯穿这件室内训练室。
继续往前走可以直通其他地方,但这个位置应该就是设计出来给人观赏用的。
麦拉蒂的表情平淡,她身边的人似乎也习惯了,文图拉看起来很开心。
——“这些枪支不是真的,没有杀伤力,场地内的血是红色颜料。”她解释道。
文图拉说道:“我知道,这一看就不是血。”
“小朋友好厉害啊,怎么看出来的?”
文图拉说道:“我是牧民,大姐姐,我见过小羊流出来的血不是这样的。”
麦拉蒂保持着沉默,文图拉贴近麦拉蒂耳边说道:“姐姐,那里面那个,是姐姐的奇怪朋友,是不是?”
麦拉蒂笑了一下,“文图拉这都看出来了,姐姐是瞒不了你的。”
此时场地内的那人突兀的抬起头,和麦拉蒂的视线正好相撞,他猛地顿住了,瞪大了眼。
他滚到掩体后面,再次抬头,又一次对上了那双眼睛,眼睛里似乎没有瞳仁。
任何人看向她的时候都能看见她几乎看不见铜仁的双眼。
她没有回避人视线的习惯,她常常久的注释着什么,人有身份的时候才是人,否则也只是死物与其他任何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