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许你在段家安身立命,护佑沧儿平安,我段家大把的修行资源,于你修行大有益处。
二、此黑白玉麒麟扳指,是我段家信物,赠与你。今后若你有难,拿着它到段家来,段家护你一次周全。”
段明朗面容冷峻,白玉麒麟扳指在空中浮动。
小孩儿满怀期待的看着青年。
但青年的身份注定不能让他如愿,他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我闲散惯了,就选这枚黑白玉麒麟扳指吧,告辞。”拿过扳指后他快步离开。
雾隐山下,齐云楼大堂......
青年一身穿粗布短打,脚踏草鞋,端坐在堂下,将酒一碗一碗地送入口中,欣赏台上的舞姬独舞。
听到邻桌人谈论着紫琼夫人,他便微微侧首,偷偷听着。
“诶,那紫琼仙子是美若天仙,是蓬莱圣女,嫁给段家主做了段家主母,可以说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十五年前遭奸人偷袭,香消玉损,实在是可惜啊”
“那段家大公子也是怪可怜,小小年纪失了母亲。”
“你可怜人家,干什么,人家段家家大业大,没了娘那不还有个爹吗?人家过的可比你好多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那女人的死,另有隐情......”
………
“隐情?能有什么隐情,不过是被那狗腿子叛变勾结外族给暗害了。”
他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那人有些不快,冷哼一声,却又碍于青年腰间的段家玉佩,不敢动手,只能嘴上找回场子。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听说你住在山洞里,活得像个野人,也就有一副好皮囊哄得段少主天天往你跟前献殷勤,只是不知道这......”
他语气拉长,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拿起桌上的一只烤鸭,抓住两只鸭腿立在桌上,“只是不知道啊,在男人kua下当鸭子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哈哈哈哈!又来齐云楼喝酒,瞧他这副欠cao的模样,看来是段少主满足不了他啊。”
此言一出,青年周身的威压瞬间增强,他指尖微动,那人便已经身首异处。
顿时楼中一阵骚乱,却无人敢去为那人收尸,大家都碍于段家不敢开罪青年,平时议论此事的人也不少,只是都极为隐秘,不叫他听见。
今天这人算是撞刀口上了,楼里的客人怕惹上麻烦,几息之间便走了个干净,台上的舞姬停住动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下来。
唤来两个小厮快速将尸体抬走,血迹处理干净。
齐月轻巧地从半米高的舞台上跳到地面上,走到桌前与他相对而坐,她笑的温婉,语气中带着些许娇嗔和哀怨。
“景公子何必为这些没脑子的生气,这么些年来,公子在我楼里杀的人可不算少了,您知道吗,外面都将奴家的齐云楼叫做断头楼了。”
“断头楼又何妨,齐姑娘风姿绰约,美若天仙,又能歌善舞,多少权贵能人,拜倒在姑娘的裙摆下,不过死几个人而已,那些人该来的一个也不会少。”
齐月叹了口气,抓住他手中的酒碗,“那些人确实该死,奴家相信公子一定是清白的,只是.....还望公子勿要贪杯,好好保重身体。”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景云青看手中的酒碗,心中五味杂陈。
流言蜚语事小,只是若是真的被困在这个这个时空,到时候该怎么办。
十五年来他几乎把雾隐山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传送阵法,也不知道小洞天秘境如今的境况如何。
如今他修为已经突破到元婴期,平时就在雾隐山挖点灵草卖钱,唯一的消遣便是,在此处喝点小酒,看看歌舞。
偶尔心血来潮也出个远门,去华阳宗看看,年轻的秦掌门以及秦天戟的母亲,她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秦天戟,脸上灿烂明艳的笑容让他想到了秦师姐。
他提起酒罐将最后一口酒倒入口中,留下灵石离开。
这么些年过去,最初空旷的溶洞已经快被段沧旭陆陆续续送来的东西塞满,各种家具配置一应俱全。
段沧旭正坐在水池边,此时的他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些了,那张脸也逐渐与他记忆中的模样重合。
“你怎么又来了?”,景云青走到洞内坐下,段沧旭放下手中的鱼竿,站起身走了过来。
“晋青,你又跑齐云楼喝酒去了,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你直接告诉我,我动用段家的力量,还有什么是不能找到的吗?”
他站的比往常近一些,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青年有些消瘦的脸。
“我说过我要找的东西你找不到,段家也找不到,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再问了。”
“我......”
他看着青年淡漠的神情,有些受伤,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我以后不问了,不日我要出发前去极北冰原历练了,出发之前,我想再去看一看母亲,你可以陪着我去吗。”
景云青叹了口气,点点头。
看来那件事对段沧旭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导致他这么多年来都无法走出来。
“去是可以去,只是......你先把你的眼泪憋回去,还没到地方。”
看到他泪眼婆娑的样子,景云青就头疼,一会儿有够自己哄得,这辈子女朋友都还没哄过,这会儿倒哄起一个大男人来了。
大概是小时候亲眼目睹母亲被杀,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的段沧旭虽然人长大了,可心里却依旧是那个爱哭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