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耳朵疼,别敲了,别敲了。”
一头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儿啊,去把那个锣摔了,耳朵就不疼了。”
“嗯!”大汉用力点点头,冲着秦红霄那边就冲了过去。
“休要伤人!”
秦子平看见秦三姑咳嗽,心都揪起来了。
这个大汉要冲过去,他顿时搭弓射箭,就要把人给拦住。
两米高的壮汉,肩膀挨了一箭,他只是憨憨的低头瞧了眼,竟然直接将箭拔了出来,往地上一丢,继续往前走。
老妇人也不担心她的好大儿,反倒是盯着秦子平眼睛一亮,这射箭的姿势……
秦子平一击虽然中了,但根本没有效果。
白降与他,同吃同住,小兄弟俩一起习武。
默契不必多说,秦子平一箭射杀而去时,白降就已经动了。
左右手各握一把短刀,向着大汉的下三/路攻去。
两米多高的壮汉,躲了几下,但白降身形太过灵巧,他伸手去抓又总是扑空,自己腿上平白挨了几道血口子。
气得壮汉,又开始跺脚了:“娘!我不和他玩了,我要杀了他。”
壮汉委屈的告完状,将背在身上的三米大钝刀紧握到两手中,冲着白降就抡了过去。
白降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但他身法灵敏,脚下踩在刀背上,借力一跃向后退去。
可是壮汉的力气太惊人了,白降足足后退,滑出去十几米远都无法停下来。
还是秦子平手中的弓向前递去,托住了白降的后腰,俩人一起又连退七八步,才将这股蛮力散掉。
“小娃娃,你是严家后人!”
老妇人更激动了,向着白降就要冲过去。
一直没出手的秦璋与秦珙,趁机将秦璟救到了身边。
老妇人瞧见了,却懒得搭理他俩,冷哼了一声。
“这咋搞的啊,怎么还冒烟了。”秦璋一脸不可思议。
秦璟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焦了,还冒着黑烟,就像被人用火燎过一样。
秦璟不再被踩脖子了,呼吸顺畅,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大哥,快叫嫂子走,这些人冲着她来的,还会放火,你们小心。”
“放……放火啥意思啊,三哥。”秦珙一脸迷茫。
但瞧着白降那边,明显招架不住了,秦珙握紧了手里的长枪:
“哥,你去护着嫂子走,这里交给我。”
秦珙说完,提着长枪就冲了上去。
秦璋哪能叫弟弟犯险,自己转身逃走,那他成什么人了。
扛着秦璟,趁着乱战成一团的时候,秦璋把他送到了老爷子近前。
“三姑,小姑你俩赶紧带上咱爷,还有小璟走,顺便叫上二叔一家赶紧逃。再去告诉言今一声,让她回家接上我岳母离开村子到县里去,过几天我去接她,要是三天后还没等到我,就叫她别回来了,能逃多远逃多远。”
秦璋这话,就像交代后事一样。
秦红霄锣也掉地上了,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
但这会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秦璋把他们几个人强行推走后。
就把言今给他的那把短刀,抽了出来。
那壮汉的大钝刀,劈断了秦珙的长枪,此刻又是从天而降,向着他身上拍去。
坐在地上双手发麻,气血翻涌的秦珙,别说躲了,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他不服输的梗着脖子,坐那准备等死的时候。
秦璋的短刀也到了,铆足劲大喊一声,与大钝刀碰撞的火星四溅。
而言今这把刀,不愧是削铁如泥的宝刀,直接将钝刀半寸长的刀尖给削落在地。
“啊!啊!”
“你毁我宝贝,我要你拿命来抵。”
壮汉气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厚重的大刀就算没了刀尖,抡起来往人身上拍,也没谁扛得住。
秦璋一把将小珙推开,自己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
但是那老妇人,在他举起短刀时,就激动得又哭又笑了。
瞧着自家儿子,要把秦璋拍成一堆肉泥了。
老妇人满脸焦急,将背着的半人高,四四方方的大箱子,扛在了肩膀上。
“阿大,你给老娘住手,不许伤他!”
阿大倒想收手,奈何大钝刀几百斤重,抡出去哪还收得回来。
就见老妇人举着四方铁盒子,一手不停的拉动铁盒后方的把手。
铁盒肉眼可见的,发烫变红起来,最后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球从铁盒子的正前端喷涌而出,精准的打在钝刀上。
火焰将刀整个吞噬,强劲的力道,也叫刀落下的角度发生偏移。
刀身贴着秦璋的肩膀,险之又险的砸在了地上,而周遭的地面喷得到处都是火星子。
这些火星落地不灭,还越烧越旺,大有变成一片火海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