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经理:“那你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周汝越重申:“你说是错觉!错觉!”
郝经理摆摆手:“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为什么?”周汝越困惑。
“因为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你说的这个‘肉’,是□□……”郝经理高深地喝了一口啤酒。
周汝越的脸爆红。
“你不喜欢你能想那些有的没的吗?”
周汝越试图挣扎:“万一我就是一种向往呢?说不定是正常的欣赏呢?哪个男人不想拥有那种身材?”
“你?”郝经理的目光在周汝越胸前的位置扫了两圈,“确定?”
“也不确定。”周汝越又萎靡了。
都怪这颗该死的心脏,欣赏就欣赏,跳个什么劲儿?
“那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儿?问问怎么追人?”
周汝越疯狂摇头,差点把自己摇醒酒了:“不是。”
他疯了?他怎么可能去追刑玉期?
郝经理:“那你是干嘛?”
“我就想知道我自己的什么想法啊。”
周汝越脸颊上带着酒精上脸的薄红,一只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
郝经理往桌下一看,五六个空啤酒易拉罐在桌子底下七倒八歪。
郝经理:“这死孩子,怎么喝这么多?”
“借酒消愁啊。”周汝越理直气壮。
“愁个屁!喜欢就去追啊。”郝经理准备一会儿给他找个代驾。
周汝越摇头:“不喜欢。”
“是是是,你不喜欢还天天想有的没的,你会这样肖想别人吗?”
周汝越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郝经理将桌上的烤串一扫而净,才发现周汝越根本没吃几串。
她有点心虚,认真给建议:“人家都跟你去看海了,说不定就是等你先说嘛。”
“不可能。”周汝越声音闷闷的。
“怎么不可能?都一起去看海了。”
周汝越执拗:“那我也不……喜欢他。”
“你就嘴硬吧。”郝经理说。
“等到时候牵牵手,亲亲嘴,你就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了。”
郝经理对这些故作矜持的小年轻嗤之以鼻。
“才没有亲嘴!你怎么这么粗俗!”周汝越严肃斥责郝经理。
真是师门不幸,他师姐到底满脑子都是什么?
郝经理有些想笑:“我粗俗?也不知道是谁天天都在想什么白白的,很弹牙。”
真是师门不幸,她师弟满脑子都在搞黄色。
周汝越理屈词穷。
过了一会儿,郝经理又问:“没亲嘴,那就是牵手咯?”
周汝越:“……”
他装作自己睡着了,不抬头猛盯地面,好像要用目光凿出一个洞来让他钻进去。
忽然视野一暗,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在桌面上。
周汝越后知后觉,浑身汗毛竖起。
难不成是黄田发找他来寻仇了?
一只手搭在他的后颈处,周汝越一个激灵。
“回家吗?”头顶的声音传出来。
周汝越应声抬头,刑玉期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映入眼帘。
“刑玉期?你怎么在这?”
刑玉期不答,搭在颈后的手滑到肩头,作势扶他。
“刑先生。”
郝经理站起身,偷偷把签子往周汝越这边推了推。
“郝经理,”刑玉期颔首,“我接周汝越回家。”
郝经理一时没听清:“您慢走您慢走……等会儿!”
刑玉期半拽半扶,拉着周汝越站起来:“怎么了?”
“我师弟,我送就好了。”她道。
“也是我学弟。”刑玉期道。
所以我也可以送。
“哈哈哈哈,”郝经理尬笑,“您说笑了,还是我送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周汝越,”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句话。”
感受到同宗同源的郝师姐的召唤,周汝越艰难抬头:“师姐,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回去吧。”
他一转身,撞进刑玉期怀里。
郝经理绝望地闭上眼,又听见周汝越说:“这么晚了,好像有点不安全,我送你我送你。”
他开始翻车钥匙。
郝经理气若游丝:“不用。”
刑玉期拨开周汝越的手,从他的口袋里找出车钥匙。
“我让人送郝经理回去。”
说着,他往不远处招手示意。
一个保镖模样的人从黑暗中跑出来。
刑玉期按了一下车钥匙,不远处周汝越的沃尔沃亮了一下:“把郝小姐送回去,车停到我家楼下。”
“是。”
郝经理目送二人远去,脑子里跟浆糊似的,半晌才理出头绪。
一米八八,工资她和周汝越加起来还不够零头,外形条件好,外表有点冷漠,还和厉氏有合作。
毕业于国内最高学府、高冷淡漠、身家过亿、从无花边新闻一心沉迷医疗事业的远志继承人竟是内心软萌的高冷御姐?
周汝越,你牛波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