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兄……” 桃夭撇过头轻喊了一声,怔怔地仰望着陶枝行,眼眸里只有爱人,来不及思考别的。
她的理智被彻底瓦解,呼吸早已凌乱,只是留下内心的悸动,和难以抑制的爱意。
陶枝行听到桃夭的呼唤,手倏忽间一顿,随后又恢复如初,慢慢解开了桃夭华裳上的一个扣子,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炽热的肌肤。
桃夭轻哼一声,根本架不住陶枝行的攻势,下意识地去抓住陶枝行的手。
陶枝行推开桃夭的手,俯身咬住裙带,死死攥紧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几分。
“轰隆————”
刹那间,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倾盆大雨泼在树木之上,仿佛要将树干硬生生的浇断。一道道惊雷怒劈苍穹,酷似是天公示威。
桃夭的理智被拉扯回来不少,她重新瞄向窗外,闭上双眼,用心静静感受着,瞬息之间明白了一切。
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待着不速之客的离开。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陶枝行会反应这么大。
桃夭忍不住脸上一热,到底还是她想入非非,可是此情此景,难免往云雨之处思忖。
“师妹花容月貌、肤若白玉,令师兄春心荡漾、沦陷至深。”
陶枝行用手指把玩着,她那粉红色的发丝,他的眼神倒是有几分琢磨不透,语气颇有挑衅之意。
“轰隆————!”
“轰隆——!”
两道惊雷划破天际——屋内光线时明时暗。雨声、雷声,都没有打破两人的亲昵。
“师兄?你可不要这样。”
桃夭轻笑一声,像是在撒娇,顺势搂住陶枝行的颈部,两人的身体贴的更近,似乎要融为一体。
这出戏可要滴水不漏,万不能让人看出来破绽。
师兄、师妹一唱一和,给屋外人留下的,只有难堪和揣测。
偷窥两人行鱼水之欢,看了一场活春宫。
——
雷声渐停,天色灰蒙,几滴雨水划过芭蕉叶。干涸的池塘,堆积了一小洼池水,客栈又重新回归寂静,犹如方才的喧闹不复存在。
“师兄,他走了。”
桃夭用手挡着脸,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她脑海里闪现出方才一幕幕的画面,两人缠绵的姿/势,彼此蓬勃的心跳,暧昧的话语。
“桃夭,怪我失礼了。”
陶枝行面上镇静自若,实际早已心乱如麻,连忙从她的身上下来,整理起早已凌乱的衣衫。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令两人精疲力尽。
桃夭艰难地摇摇头,她拉住陶枝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意图显而易见。
难得她主动一次。
夜色撩人,佳人在榻。
机会千载难逢,春宵一刻值千金。
“桃夭?你的意思是——?”
陶枝行先是一怔,害怕桃夭倏忽反悔。在得到她的的确定后,一次次带着强烈情绪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桃夭被吻的呼吸急促,难以言喻的意图,在心中泛起。
她如同在汪洋大海中,独行的船只,迷失归途的方向,内心的失控,亦是全部化为爽感。
她属于他,他亦是属于她。
两人心心相印、身体契合。情爱亦是突破新一个高度,早有夫妻之名,后有夫/妻/之/实。
“桃夭,我会轻点扯的。”
陶枝行撕扯着碍事的布料,尽可能不破坏桃夭的华裳,不然事后少不了一顿闹。
他从不敢想象,自己会追求到心心念念的师妹,也从不敢奢求,两人会缠绵缱绻。
一百余年,他只对一人倾心。
想要倾尽所有,护她此生此世、安稳无忧。至于所念之人,是否会对自己动心,根本就不重要。
她若是有了意中人,他就帮她追求。循序渐进地看着她,姻缘幸福、得偿所愿。
他亦是想过,倘若她天资不够,成就不了真神级。阳寿耗尽时,他愿意渡她轮回,为她破局,以神王之名,庇护她生生世世,平安顺遂、来世之路光明璀璨。
陶枝行一向不喜欢,在云雨之事上强迫桃夭。
只要是桃夭有一丝不愿,他便不提不做。
………………
“桃夭,沐浴完再睡。” 陶枝行哑声道,随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让她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