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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禁止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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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课……一门原著里相当不靠谱,显得招摇逛骗的学科。

“命运”具有某种二象性:少数时候经天纬地,铺起无可抗拒的故事脉络;大多数时候,它都只是证实性偏差制造的假象。

麻瓜世界里的星座和塔罗偶尔显得很准,其实是因为人们倾向于记住证实自己信念的事件,忽略或忘记矛盾的证据。

出乎菲伊意料的是,顺着北塔楼旋转台阶往上的学生大军浩浩荡荡,简直要把人淹没了。

“这是很合理的,”阿斯托里亚说,“没有人不好奇未来!”

“好吧。”菲伊气喘吁吁回答,“不过当教室在塔楼最高处时,我就……”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她们悠哉游哉留到了最后。卢娜率先往梯子上爬,很快地轻捷一跃,消失在天花板上,只垂下一段羊毛编织的绳子。

准确地说,比起“绳子”或是其他形容,这东西更像一条太窄的围巾。

它是一种看上去舌根发腻的亮粉色,菲伊很容易把它和过分甜蜜的草莓味糖果联系在一起。两指宽的编织品末端还留着卢娜手工制作的痕迹——毛线线头如同阑尾一样缀在上面。

“快来快来!”卢娜轻声喊道。

好了,它现在又像个愿者上钩的直钩了。

“马上!”菲伊立即压低声音,嘟哝着,“到底是谁会听凭卢娜蛊惑,用这东西当项链啊?”

阿斯托里亚咯咯笑起来,菲伊翻了个白眼。

“哦,原来是我呀。别笑了莉亚,我会自己嘲笑自己。”

她抓起自己脖子上,和卢娜一模一样的编织绳,打了个勉强能看的蝴蝶结。小女巫的“鱼钩”还在晃来晃去,菲伊像拉灯绳一样拽了拽它。粉色的绳子“嗖”地缩了回去。

“我收到了你的呼唤。”卢娜从活板门探出脑袋,“你需要飘浮咒吗?”

飘浮咒倒是没有必要,她只是爬得狼狈了一些。当菲伊手脚并用地从占卜课打了蜡的光滑地板上站起来时,一抬头,差点被特里劳妮金光闪闪的眼镜吓出默默然。

教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熏香和茶叶味道,她的同学们都努力盘踞在蒲团或者软绵绵的椅子上,表情在朦胧的茶烟后模糊不清。角落里有台星象仪孜孜不倦,那种仿佛昆虫振翅的声音,就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

“欢迎,我的孩子们。找个地方坐吧。”特里劳妮慢慢把大得出奇的眼睛移开,“我很高兴没有人迟到。正如天目告诉我的,第一堂课将会相当顺利。”

“今年我们将学习占卜的基本方法。第一学期我们集中学习解读茶叶,第二学期我们将开始学习看手相……”

她们三个人窝在了前排的一张圆桌边。卢娜的‘围巾项链’挂在了桌角一个凸起的装饰上,毛线隐隐有散开的趋势。

“不详——亲爱的,我看到了不详——”阿斯托里亚努力学出特里劳妮教授的颤音。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特里劳妮每说一句话,都好像要窒息了一样。阿斯托里亚很快呛到了自己。

“咳咳咳……我是说,像去年她给哈利说的那样。达芙妮告诉我的。”

特里劳妮似乎听到了,踱着步又看过来。三个姑娘顷刻间闭了嘴。

“……我必须承认,如果没有天目,你将会在这门课上寸步难行。也许有人会觉得书本才最为重要,这只适用于其他学科,比如那些教你们如何发出巨大声响、引发爆炸和浓烟的课程……”

“顺便提一句,格林格拉斯小姐,远离一个栗色头发的姑娘。她会让你和你姐姐疏远。”

“我记得你。”特里劳妮接着转向菲伊,“哦,天哪,哦……你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教授,您是说斯内普教授会有危险吗?”卢娜突然说,“谢谢您,我们下课就去提醒他。”

特里劳妮惊愕地张了张嘴,从嗓子眼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一些学生悄悄地笑起来。

“是的,我很高兴,孩子。你看到了未来,我很高兴……”

第一节占卜课在喝茶——看茶叶——编瞎话的重复中度过。闪闪发光的大昆虫还经常站在她们三人旁边,看着菲伊一边疯狂翻书,一边用不太灵活的左手转动茶杯。

“F,莉亚,你的茶杯里是毫无疑问是个F。”菲伊乱说一气,“这一堆茶叶还组成一个尖尖的小三角。我来看看……意思是,你可能要警惕‘F’带来的危险。”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菲伊焦急地压低声音,因为特里劳妮在她身后昏昏欲睡地咂嘴。“也许等会儿在决斗俱乐部上,你可能会需要用到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

在卢娜做出她自己会因为一只弗洛伯毛虫摔断胳膊的预言后,菲伊第一次意识到,憋笑居然也如此令人精疲力竭。漫长的折磨只带给了她一肚子咣当乱晃的劣质茶水,还有鼻腔内久久不散、带着肥皂气味的熏香。

“浅褐色和栗色有区别吗?我的意思是——它们区别明显吗?”她们走下塔楼无休无止的旋转台阶时,菲伊抓着自己的头发纠结。

“当然明显。栗色要更深一点。”卢娜说。

阿斯托里亚歪头嗤笑。

“怎么在纠结这个?等等,你们不会真的相信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吧?”

楼梯尽头出现了交通拥堵,她们在转角平台挤成一堆,乌压压的后脑勺彻底挡住了菲伊看热闹的视线。

“哦,这很难说。”她含糊不清地回答,“有点玄乎,金妮说她有时候准,有时候又不准的。前面怎么啦?”

“是皮皮鬼,在前面挂了好几个大水球,好像有个格兰芬多试图赶走它。我好像见过他,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哦!”

人群和阿斯托里亚同步发出惊叫。

“又怎么了?”菲伊踮着脚急切询问。

“水球在他头顶爆炸了。”卢娜言简意赅地回答,“可怜的纳威。”

“纳威——我想起来了。”阿斯托里亚奋力拨开人群,“在礼堂拆过吼叫信的,除了韦斯莱就只有隆巴顿了。难怪没人帮帮他。快来,我们往前走点。”

矮个子的噩梦。菲伊闷闷不乐地想。

她身边的两个小姑娘都长高了,只有她仍然是小土豆。她还没来得及越过几个学生的后脑勺,看到楼梯底下的场景,卢娜已经轻巧地挥动魔杖,念出“瓦迪瓦西”。

天花板上的水球立刻爆炸,但皮皮鬼怒气冲天地飞了起来——那东西炸在了它的头顶。人群陆陆续续散去,三人上前扶起浑身湿透的纳威。

“谢谢……阿嚏!”纳威·隆巴顿打了个喷嚏。英格兰北部九月份的长风,从北塔楼的窗子冲进来攻城掠地。

“卢平教授教过这个咒语,但我刚刚忘了。皮皮鬼是冲我来的。”

“那你为什么要现在来这里?决斗俱乐部今天第一天开放,你不要去看看吗?”卢娜饶有兴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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