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找到你了!”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声打断了约会,是拉文克劳的男级长,他推开了半掩着的教室门(春张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了空教室而不是图书馆,因为她知道自己总是会被索玛诱惑)
春张立马和索玛分开过近的距离,她几乎要坐到索玛的怀里,
“怎么啦?”
男级长见怪不怪地在两人正前方坐下,“我一直想和你商量个事来着,但你总不见人影,要么就...不太好打扰...好吧,长话短说,你知道咱们学院的蓝宝石最近都快扣一半了吗?”
“啊?”春张失职的地方确实有点多,她已经很久没抬头看墙上的沙漏了,她慌张地问,“是咱们院的丽塔还是洪贝?怎么会扣这么多呢?”
“不知道,”男级长摇了摇头,“没人出来认领是谁扣的分,但宝石就这样唰唰地掉...但有人推测,呃,和你有关。”
“什么?”春张感觉不可思议,她向男级长自证,“虽然我最近上课是有些松懈,但老师们人都很好,没有因此扣分的。”
“我不是说这些,是,嗨,每次你们在礼堂,嗯,行为过于亲密的时候,有的同学就会观察到,宝石一粒粒地掉,每一次。”
男级长咬重了最后的几个音节,看来他是积怨已久,
“虽然你们出礼堂后,也会掉地哗啦啦的,但基本可以断定,是那个扣分的家伙在哪儿看到你们了。”
春张感到羞愧愤怒,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扣分的,
“这完全没有理由!霍格沃茨到处都是相爱的情侣,他们在亲吻拥抱约会,可从没听过有谁因为这扣分的,这是胡乱扣分,完全没有根据!我们得同弗立维院长说明!”
“是的,问题也就在这儿,我去找了弗立维院长,”男级长耸了耸肩,可以看出他实在没什么法子了,“院长说不存在这种现象,霍格沃茨的魔法非常严谨,一定是校规里有的,才会被加入。”
“霍格沃茨是清教徒开的吗?”在一旁的索玛感到不可思议。
“它的创始人是四大巨头!是最好的魔法学校”男级长很不满索玛的比喻,认为这玷污了霍格沃茨,“但,”男级长的声音弱了下来,“它毕竟快一千年了不是吗?麻瓜的思想有时会影响巫师,可能在十四世纪吧,我不清楚,有一任校长把它加了进来——男女之间要有合适的距离。”
后来随着时代的变化,这条校规就随着之前那几千条,一起被遗忘在了校史之中,口口相传地恐怕就只有禁林、宵禁和不能私下决斗这几条了。
“这是不合理的。”春张气得发抖,“得把这条移出去,同时找出这个该死的家伙,哼,拿着几百年前的校规扣分,恐怕他还洋洋得意呢,能在一尺厚的书里精准找出这句话来,来恶作剧,来恶意攻击我们学院!”
“当然,我同弗立维院长说了,他说可能会在下一次校董会的时候提出建议,但更改校规的流程实在太长了,”男级长深吸一口气,“所以,在找到那个家伙之前,你能稍微注意一下举止吗?别给他扣分的理由。”
春张真想大叫,这又不是她的错,谁能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闲的家伙,专盯着她用过时的校规扣分,但她明白,这不是这位维护学院荣耀的级长的错,
“好吧,我会注意的,”春张想了一下,问男级长,“有扣分权力的除了老师和男女学生会主席,就只有8位级长了是吗?”
得到春张的承诺,男级长放松下来,“没错,我想老师因该不会这样闲,排除你我,大概只有8个人需要注意。”
“米勒娃不会这样做的,她是个重视荣誉的人,不会拿这开玩笑...”
春张认真地一个个排除,可在索玛看来嫌疑人再明确不过了,
“里德尔呢?他不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吗?”
“不至于!”
“他恐怕没有时间!”
索玛迎来的是双重否定,春张解释,
“他没理由这样做。要是之前,我准怀疑他,小肚鸡肠的家伙,总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事记上一笔。但现在他已经改变了,况且他还有别的事。”光是梅洛普就够汤姆忙上一阵了,更别提他尚在摇篮中的计划。
男级长有点怀疑春张描述的是不是里德尔,但他还是为好心人洗脱嫌疑,
“在我和弗立维院长检查哪出了错的时候,还是路过的里德尔告诉了我原因呢,否则我得翻一周的校史,那书一股霉味。他人不错,真的。”
索玛觉得不可理喻,这几乎就差大喊自己是幕后真凶了,
“那他不是更可疑了吗?谁会去翻校规呢?”
“我排除了这可能,”男级长觉得索玛在鄙视他的智慧,他拿出证据,“扣分时里德尔可没开口说话,况且,他和米勒娃是出了名的好学,图书馆的书几乎被他翻遍了。”
“好吧...”索玛没了反驳的依据,看来,霍格沃茨似乎只有说出来才能扣分。
一瞬间,教室走廊里的灯全部熄灭了,熄灯的时候到了。
“荧光闪烁!”
男级长亮起魔杖头,他表现地尤为镇定,似乎已经夜游多次,
“好吧,说话的时间是有些久了,那么,再见?”
“再见。”
春张说,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她转向索玛,两人面面相觑,“城堡落锁了,你怎么回去呢?”
可能是为了保住学院那所剩无几的宝石,男级长返回来,伸出了援手,
“让他到级长休息室去将就一晚吧。”
在对着醉修士画旁的一堵石墙说出“月长石”后,一个黄铜门把手出现了。
打开门,是一间舒适的套房,有着松软的海绵沙发,围着大理石矮几摆放,上面散落着各式糖果和饮料,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壁炉上的蜡烛低低燃烧着。
男级长拿走了沙发上的几本书,为索玛清出一块地来,
“你就在客厅睡吧,里头是书房,方便让我们处理一些文件。”
“好的,太感谢你。”索玛说。
“没什么,只要你们能克制一点就好了,”男级长忧愁地看了他一眼,“当然,这不是你们的错。”
男级长离开了。
索玛原以为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虽然结尾处有点小糟,但不妨碍他笑着入睡,直到——
一团火光投射在客厅书房的交界处,汤姆举着烛台从书房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