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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关于时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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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张的声音尖锐起来,她始终无法理解汤姆的想法,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了。

“是的,而我不想连累你。”

汤姆轻轻地说,回答第二个疑问。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挣扎了,春张的承诺对汤姆诱惑极大,被时空偏爱的体质,那些所谓召唤协议的庇护。

似乎汤姆只要始终握着春张的手,就像现在这样,那些企图清理自己的因果武器就会因为牵涉到春张而退缩畏惧。

汤姆对待死亡的态度总是无比慎重,而春张,如她所说,是圣器失效后的第二方案,但汤姆没法像以前那样,全无感情地将春张物化,剥夺她的生命为自己所用,尽管这傻姑娘还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企图一同承担。

汤姆没有详细说明,只是抬眼看着春张,请求原谅,果然,手掌里,春张企图挣脱的力道小了起来。

“那,那也不能...”春张最终放弃了谴责,“可你后面是怎么解决的呢?”

汤姆摇头,面对浩瀚无垠的时空,他不得不承认知识的浅薄,

“在推你下去后,我脱掉了隐形衣,等待了很久,却没有肢体化为雾和影子,我似乎彻底安全了。为了印证这猜想,我开始往回走,直到某一小段距离,那现象再一次的出现了,毫无征兆的消失和补全,隐形衣就是在某一次右手消失时掉落地面的。”

所有人看向了邓布利多,等待着一个解释,他眨了眨眼睛,

“只是一个猜测,你在1944年的时间内是稳定存在的,包括之前的每一年,直到1925年前的那一小段距离?我认为是1925-1927年初,那时你还没出生,能够影响你存在的外部因素可太多了,没人能保证一个孩子绝对能出生。”

“可我们在去1899年的时候,一路上都非常平稳,从没出现这样缺胳膊少腿的情况。”春张问。

“这是个好问题,如果要契合我的猜测,那么强行解释大概也说得通,”邓布利多从不对不知的事物下过于绝对的看法,这和格林德沃两人不同,他语气温和地讨论,“根据四十年前你们的描述,从变换的车窗外景到高耸的书架,似乎那房间并没有个确切的形式,它只是在展现你们心中的时间样貌。简单来说,它是主观的。”

“第一次进入时,你们并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存在,你们当然会出生,牙牙学语,读书识字,接触魔法,并来到霍格沃茨,这是已经发生的过去。你们穿越时空,只是应两个可怜老人的要求,去改写他们的命运,挽救他妹妹的性命。你们目标坚定,自然,主观的时空也不会考虑这逻辑漏洞。”

“但你们一旦开始思考,那房间就不得不将祖父悖论纳入设计原则中,”邓布利多不得不向格林德沃解释,“一个新出的麻瓜小说提出的理论,即如果一个人穿越回过去并杀死自己的祖父,?这将导致一个自相矛盾的情况,?因为这将阻止他的出生,?从而改变整个家族的历史。?我想这和汤姆的情况非常类似。”

“等等,”格林德沃反应迅速,立即从十几年前的记忆中翻出曾草拟过的信件,“那是你的母亲?你让阿尔推荐她进入伊尔弗莫尼学习?”

格林德沃激动起来,他来回踱步,指责汤姆幼稚的思想,

“你会把这弄得一团糟!如果你不能出生,那一切都将改变,这将导致非常可怕的后果...”

“格林德沃先生!”庞弗雷女士探出了脑袋,她终于对这位巫粹党头脑发出的噪音忍无可忍,“孩子需要安静,而不是听你在这大叫着指责,如果继续这样激烈地谈话,恐怕我得请你出去了。”

格林德沃在邓布利多的怒视下不情愿地闭上了嘴,生着闷气坐上旁边的病床,背对着众人。

“别听他的话,汤姆,孩子对父母的爱永不需要感到羞愧,”邓布利多对汤姆的行为表达理解欣慰,“其实你可以同我商量,我会非常乐意提供帮助的,而不是等我坐上威森加摩法庭,瞧见那个马沃罗·冈特的纯血统论者,才后知后觉发现梅洛普·冈特与你的关系,这样就太迟了,不是吗?当然,我并不是小瞧年轻人的智慧,你们最终得到了一个好结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汤姆无暇思索梅洛普的结局,直到此时此刻,被邓布利多精准地点破,那点幸存的喜悦被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淹没,汤姆这才意识到维持现状意味着什么。

他想要反驳眼前这个大谈爱与和平的家伙,这怎么能称得上是个好结局呢?就像你决定忽视那累赘一样的妹妹,莽夫一样的弟弟,去追求那些什么伟大的利益一样吗?这样少数的牺牲是能够容忍的吗?何其虚伪。

但与邓布利多辩论爱与牺牲实在过于恶心反胃,就像弗洛伯毛虫在食管里蠕动,汤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手被握紧了,是春张,她担心地看着汤姆,

“别这样,一切都不一样了,指不定梅洛普还活着,她有良好的物质条件,称得上不错的魔法能力,无限光明的未来,怎么可能就这样埋于地下呢?没人能甘心的,所以她一定还活着。”

“是的,还有无限可能。”邓布利多说,他握了握汤姆的肩膀,企图给予他力量,却被汤姆躲了过去,转而埋进春张的怀里,邓布利多了然地点了点头,“朋友的怀抱总是比唠叨的老人更有力量。”

“好吧,或许是时候离开了。”邓布利多瞧了瞧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超时很久了,很快我教授的头衔就撑不住庞弗雷女士的愤怒了。”

“等会儿,”格林德沃终于展露他探病的目的,他来到汤姆的床前,“我得用一下你的复活石,作为击落我魔杖的代价。”

“老魔杖是我应得的报酬,避免了你那劣质小工艺品瓶的破碎,”汤姆并不对格林德沃知道戒指的事意外,说到圣器,这两人才称得上专家,隐形衣、老魔杖外加逃脱死亡的目的,复活石呼之欲出,“更何况,”汤姆摊开了手掌,手指光秃秃的,没有一点装饰品,“它不在我这儿。”

“它去哪儿啦?”

这可问到点子上了,这也是汤姆始终回避的问题,但——汤姆瞧见了格林德沃别无二致的蓝眼睛,他的心开始狂跳,汤姆找到了能够圆上的理由,终于能理直气壮地将他所看到的景象归为概率未来,

“被时空吞噬了,作为我回来的交换,像你的预言异瞳一样。”

“况且这只是个传说,”春张害怕格林德沃为难汤姆,因为夺走了他的老魔杖,追求力量的人总是很难接受失去,这也是老魔杖总是伴随血腥踪迹的原因,“汤姆证实了死亡圣器的虚假,只有穿上隐形衣才能逃脱抹杀,可分明汤姆已经获得了所有的圣器,按道理,不需要隐形衣的遮盖了。”

就像哈利的最终决战一样,他褪去了隐形衣,直面伏地魔。

“他没有成功,”格林德沃转动着手中的魔杖,很不耐烦,“他并没有从我手中夺走。”

“事实上,汤姆已经夺走了。是由魔杖选择主人,而不是靠在谁手里来决定魔杖的归属。”真够奇怪的,这看起来像是挑衅,可实际上,为了减轻格林德沃对汤姆的愤怒,春张得给圣器祛魅,从而不得不证实汤姆拿到了老魔杖——却没起到那神奇的作用,“汤姆击败了你,即使他没有夺走老魔杖,他也已经是老魔杖的主人了。”

“可我没感到任何不同,”格林德沃傲慢地不愿意接受魔杖理论,“它依旧得心应手。那只不过是魔杖匠人的一厢情愿而已,假定魔杖有自己的思想。”

这可确实出乎了春张的意料,但也解释了格林德沃对他们尚好的态度,而不是一见面就挥舞着厉火吞噬这两个夺走了他力量的家伙。

反而是邓布利多愣住了,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像是从没意识到它的力量一样,细细观察,最后才抬起头来,

“它的主人是我,盖尔,如果按照这个理论的话。你拿走了魔杖,但我向可怜的格里戈维奇发射了昏迷咒,我击败了他。”

好吧,一切的症结在这,过大的信息量塞得春张头晕乎乎的,她忘了两人和好后,所发生的一切变动,自然,抢夺老魔杖的行为不再是单独行动,邓布利多会加入进去,这样老魔杖将有两个可能的主人。

最终魔杖认可了邓布利多,而不是获得它的格林德沃,所以汤姆从没得到过老魔杖,也无从谈起成为死亡的主人,因此他只能在隐形衣的庇护下躲避死亡,而非征服死亡。

“所以那传说可能是真实的?”春张喃喃道,她完全被震惊了,毫无副作用的死亡的主人!难怪几百年来不断有圣徒对一个传说趋之若鹜。

这太可怕了,还好如同哈利一样,复活石掉落在了禁林的某个角落,彻底消失踪迹,在这个时空,汤姆的复活石被时间吞噬,彻底化为虚无。

“那传说绝对是真的!”汤姆回应了春张的疑问,语气无比认真笃定。

但这并不对劲,作为狂热追求长生的人,汤姆此刻应当对丢失复活石,错失机会而无比懊悔,他应当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传说是个胡乱编造的儿童故事,而不是坚信它的真实。

好在现在没人细究汤姆不符常理的话语,所有人都为意外揭露的真相而震惊。

“但问题是,”春张问出了关键,“格林德沃怎么能驾驭老魔杖呢?”

才一说出来,春张就懊悔了,这简直显而易见,老魔杖认可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又认可格林德沃!

“那么,你要从我手里缴获它吗?”邓布利多舔了舔嘴唇,他向伴侣问出这一致命问题。

“不,”格林德沃的回答有违他对老魔杖的狂热,他看上去反而松了一口气,“我不能对你出手。”

“况且这样就很好,”格林德沃说,“那样的状况不会再发生了。”

春张和汤姆都明白格林德沃所担心的事情,汤姆嫌恶地扭过了头,而春张呢,则感到坐立不安,

“那么一切都已经解决了,我想该离开了,让汤姆,嗯,好好休息。”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出格的,张小姐,”格林德沃不满两人的大惊小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相信我,你的朋友们瞧见你和小男朋友接吻,比现在你得感受要尴尬得多。嗨~年轻人的热情,真让我回想起戈德里克山谷的一切。”

为了报复汤姆的出言不逊,格林德沃提前告知了汤姆被踢出局的消息,丝毫不顾他正大病初愈。

这真是对汤姆的精准打击,春张的脸红就是最真实的证据,落在在重重堆叠挤压的心事上,就像被轻轻一碰的毒角兽角,在胸膛里炸得四分五裂,他急促地呼吸,想要用最刻薄的语言,不管不顾地告知邓布利多他伴侣所害怕的事,让那蠢货胸前晃荡的装饰品支离破碎;想要立即跳下床,找到那个乘虚而入的金毛狒狒,试试始终作为救人道具的阿瓦达索命咒,是否还能完成最初的设计目标……

但汤姆最终头一歪,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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