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张揉了揉汤姆的头,就像科尔夫人在圣诞节对每个孩子们做的那样,用着欣慰的长者口吻,
“汤姆,我真的很开心,我为我之前的误会道歉,因为那个名字和魂器研究否认了你的改变,你或许不知道,但这是关键...”
暧昧的气氛一下被打断,汤姆感到怪异,他别扭地扯下春张的手,反握在手心,企图重新营造浪漫氛围,
“因为未来?我做了一些让你厌恶的事?”
想到那个恐怖分子,春张皱起了眉,但很快因为回忆舒展,
“是的,非常令人讨厌的事,我甚至以为我的任务就是除掉你...这种莫名其妙的穿越总会有一定目标,就像现在我们对邓布利多家...”
“等等!”汤姆回过味来,他坐了起来,顺带扶起了春张,不可思议地问,“你当时真想杀了我?我才五岁!”
“别这么指责我,”春张发誓不再被汤姆牵着走,更何况这事她本就有理,“好像七岁那年你不想谋杀我一样,如果我不是巫师,早在九年前就成岩石上的一滩肉泥了!你得承认你值得现在遭受的一切怀疑。”
春张重翻旧账才意识到眼前人的恐怖,她为自己的忘性而感到后怕,喃喃自语,
“我怎么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原谅你的谋杀,还和你做了朋友?这真够烂俗的,我该更警惕才对。”
猛然意识到春张从一开始就带着恶意到来,汤姆心中五味杂陈,这让他无法像之前一样伪装成,春张希望的善良无害的形象,
“那又如何?你可是一开始就想杀我!”
“没有一个正常人回到过去不想杀希特勒!”
“可你却带着无限的善意宽容去,去挽救这一家子,”汤姆有些口不择言,“邓布利多就算了,你一直喜欢他。可格林德沃呢?我清楚他,按你们的话说,我知道他的劣性,现在的他对于弱者和麻瓜的恶意可不比幼童的我对你的厌恶小!更何况我早从你的言语间,瞧见格林德沃原本是个多么残忍的人了!”
“这,这,可他改变了呀,在未来我们瞧见了,他并没有按原本去...”制造屠杀,春张被噤声,她不得不承认汤姆娴熟的谈话技巧,她又被汤姆带进他的思维逻辑了。
汤姆发出那种老式贵族的拖长腔调,他通常用此奚落别人,
“噢,原来是这样,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就像格林德沃一样。那何不把时间线纠正回来呢?换回原本的样子,反正你已经预设了我的结局。”
汤姆没有心情再勾引春张了,她就像一块刷了桐油的木头,油盐不进!
更何况他原本计划是带着春张重温一遍拯救的过程,这是些温馨...好吧,并不温馨,但足够私密的回忆,并适时地示弱。
女巫会怜惜那些偶尔表露出脆弱的男性生物——来自《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汤姆就重新躺回冰凉的地板,他感觉心里的暖气从扎开的洞里泄了出去。
那些远早的回忆在时间冲刷下失色,这让汤姆产生了春张拯救自己的错觉。
“你什么意思?”春张忽然不安,“你会帮安娜剥去默默然是吗?”
“没人能剥离默默然!对于一个火药桶,要么小心翼翼清空火药,要么干脆在空旷地引爆。”汤姆心胸狭隘,蓄意报复,“很高兴阿利安娜和我都有同样的想法,就让她死好了,这强拧的一家就能顺其自然散了。”
“不行!”春张扑到汤姆身上,企图掀开被子得到一个保证,“你不能这样,你无法改变过去!”
但汤姆不再是从前瘦弱的小孩,对于这种孤儿院的日常教训早有对招,他展开双臂顺势一裹,反而将春张包的严严实实,压在身下,看着动弹不得的春张,汤姆露出久违的欠揍微笑,
“你不就改变了过去吗?从未来而来,改变了这一家子原本的轨迹,却偏偏没想到我。”
“你!”春张气得两眼瞪圆,努力转动身体,试图摆脱汤姆的压制。
噔噔,是楼上手杖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格林德沃的警告,同样记仇的他将汤姆的话原封不动还上,“老房子的隔音可不好!”
“你等着,我不会离开阿利安娜一步,或让你靠近一步。你该死的,毫无人性的计划绝不可能成功!”
春张从胸腔发出气声,一字一句地警告,恨不能摆脱束缚揪着汤姆领子说。
两月装乖巧的成果毁于一旦,说不后悔是假的,可汤姆不想无谓为此纠结,他接下了挑战,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