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汤姆这些天的炫耀,是的,索玛看得出汤姆隐藏在“知识分享”下的得意,他若有若无地向索玛展示他与春张的那些过往,那些独属于他们的记忆,春张对他的下意识在意。
尽管春张主观上很讨厌汤姆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但在汤姆分享那些新颖且可行的观点时(索玛心酸地承认汤姆的优秀,能在短短两周发掘这些神秘宝藏),春张还是忍不住参与进讨论,而索玛在一旁,如同局外人。
当然,一个在爱情中自信的伴侣大可以放过爱人的过往,只要将来能够参与就可以,但春张模糊的承诺没有给够索玛足够的安全感。
春张大概称得上合格的伴侣,在她自己也被汤姆气得深呼吸保持平静的同时,还是注意到了索玛情绪的低落,她回握索玛的手,关心到,
“怎么了?”
“没什么,”索玛想要克制自己的话,尽量不显得那样小肚鸡肠,但在非母语的使用上,他失败了,“你似乎非常了解里德尔的计划,甚至是在第一个项目上。”甚至都无需那个黑发小子去解释!
谈到汤姆,春张的情绪激动起来,“很简单,如果我是他的话,大概也会用这个方法,又轻松又能快速通关,更别提那个名头昭告天下带来的虚荣了,他恐怕这六年做梦都想着这个出场呢。嗬,叫你失望了,那小子从来不是淡泊名利的人,他醉心于权力和地位的追逐...”
都不是什么好词,但春张却一再向索玛展示对里德尔细致的了解,即使她那样讨厌里德尔,却也轻易地被里德尔牵动情绪,更何况她还在下意识地为里德尔隐藏秘密,哪怕是在男友面前。
索玛越听越苦涩,他冲动地打断了春张的滔滔不绝的控诉,面对眼前女孩奇怪的眼神,他咬紧了牙关,“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在索玛落荒而逃,浑浑噩噩坐到那绿色帷帐的软床上后,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注意到了宿舍异常的平静,他抬起头,发现消失许久的威克多尔出现在了宿舍,众人围在威克多尔身旁,担忧地看着索玛。
索尔勉强扬起笑,面对学校的勇士,“校长终于舍得把你放回来了吗?”
威克多尔却上前紧紧抱住了他,给予了不同寻常的关心,“索玛,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在干什么呢?”索玛没有计划把自己曲折可笑的心思暴露在人前。
威克多尔在索玛床边坐了下来,神情严肃,好像明天去挑战怪物的是索玛一样,
“听着,我十分感激里德尔和春张,如果不是你们误打误撞发现了项目的话,恐怕我一上场就要被毒雾毒死或者蛰死,所以我绝非故意说他们的,嗯,不好的话的...但我觉得你该知道一些事。”
一张粗糙地手写报道被众人递了过来,呈现在索玛面前,右下角是丽塔标志性的签名。
接下来,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召开了一场会议,纷纷为可怜的索玛献计献策,尽管这些男孩们的恋爱经验有限的不具有说服力。
彻底远离玩弄人心的春张建议被索玛果断否决,“我能感受到春是喜欢我的。”红着眼的索玛这样辩解。
和里德尔决斗的提议最受索玛喜爱,但被理智尚存的威克多尔拦了下来,“现在不是十九世纪了,那种求偶方法可不被人们推崇,校长一定会阻拦,如果因此提前被送回学校,不是更让里德尔得意?”
更何况他从不认为索玛能够在这场决斗中存活,威克多尔亲眼瞧见过里德尔娴熟的魔法。
最终定下了暂时远离春张,让春张意识到索玛的重要性,自己解决掉里德尔再和好的方法。
“只有愚蠢的男人才会去解决男人,聪明的男人都让女人去决定,”年纪尚小的男孩说出这番富有哲理的话,“我父亲告诉我的。爱情从来不讲究先来后到,只有不被选择的人才是插足的第三者,哪怕里德尔之前和春张是男女朋友呢!”
“可...”索玛心里有些不安。
“就这样定了!”威克多尔替索玛这个感情中的主人公拍板,“如果春张没有选择你,正好乘机远离,如果选择了,那就是完美结局了!”
索玛接受了这一提议。
事情告一段落,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发表了过于偏激的感想,“霍格沃茨的女孩们似乎都三心二意,玩弄人心。”
出人意料的,没等索玛反驳,威克多尔先开了口,
“不能这样说,我看这儿好女孩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