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一本正经地道:“你想要任何一块封地,寡人都能给你,做聘礼,或是嫁妆。”
韩渊没有他这样的厚脸皮,忍无可忍,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酒桌,桌上琳琅满目的酒食散了满地,楚先快速站起身来,白云鹤立即挡在楚先面前,脸色为难地看着韩渊。
许木生紧紧抓住了韩渊的手臂,也想挡在韩渊面前,被韩渊又拨到了后面。
白云鹤见状,生恐眼前人一个莽撞便动手,忙道:“贺丹青!既然谈不妥,你走吧。”
楚先竟然也丝毫不生气,道:“寡人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何时考虑好了,来见寡人。”
韩渊骂道:“我没你那么下贱!”
说罢,抓起许木生离开,回到岸上。一落地,韩渊便回头看了一眼,那条船渐渐过去了,两人均没有回头。
韩渊看着船远去,指骨捏得咔咔响,怎么想怎么生气,他想膈应楚先,没成想反被楚先恶心了一顿。
他还拿自己的儿子当个人吗!还有一点为人父的责任!有一点人性吗?!!
他莫不知白云鹤才经历过丧母之痛?竟然能舔着脸来与他谈这种事!
许木生担心道:“公子别生气了,只要公子没事就好。”
韩渊道:“加派人手,沿岸巡逻,凡有一点动静,立即前来禀告我。”
许木生道:“是。”下去办事了。
韩渊又眺望了白云鹤一眼,心中一口闷气怎么都舒不上来,捏了捏眉心,回了军帐。
军帐内,薛清正在打坐。
薛清得了其师允许,这几日都跟着韩渊学巫术,但不知是因先学了法术的缘故还是因为实在天资不够,好几日了都不能找到巫术的法门。
连打坐也常不能入定。
韩渊进来的脚步声极其微弱,薛清还是立马听见了,睁开眼,见到韩渊,立马又闭上眼继续打坐,脸上却渐渐浮起一层羞愧难堪的红。
原本薛清觉得,巫术这样厉害,学得慢一点没什么,可是直到听说许木生轻而易举就摸到窍门并实行过之后,他心中便总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分明他也不差,分明许木生还比他小那样多,凭什么许木生学得那样快,而他却学不会?
这些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打坐便越发不能入定,如今韩渊就在身边,他更加静不下心了,生怕做错了什么,被韩渊厌恶。
韩渊不知薛清在想什么,却也大概能猜到他的紧张,便道:“巫术并非一般法术,其主要关窍与法术也是不同的,要将自己与天地融为一体,方能感应天地,操纵天地之力。”
薛清急地眉头皱紧,道:“可是我一直感受不到,对不起啊前辈。”
韩渊笑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慢慢来,我记得我第一次感受了三个月,很慢的。”
薛清惊讶道:“前辈怎么会这样慢?许木生还那么快呢。”
三个月是基础,奠基之用,过了那三个月,韩渊第一次用巫术就极其顺手,不会出现许木生那种根本无法控制的情况。
韩渊道:“任何事情都有个基础,打好基础了,做什么都简单,我奠基了三个月,便从未在巫术上失手过,木生他因为没能打好基础,常常控制不住巫术,这样可能会造成自己无法解决的后果,总之,你不要急躁,慢慢来。”
薛清点头:“嗯。”
韩渊又道:“这样吧,不要在军帐内,走,我带你去外面,天高地广,更能与自然相通,天地相通。”
他带着薛清来到一处平地,让薛清继续打坐,没一会,许木生也找了过来,韩渊示意他们一起,两人便坐在这里,从天亮到天黑。
许木生睁开眼,问道:“公子,你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