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怜仍旧有些不甘心:“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
风乙道:“不只是你,为父、历代先祖皇帝们皆是如此,凡人只看到神风光,却看不到这里头的根源,所以凡人贪痴嗔怨、自负不平,此乃浅薄无知之见,你绝不能如此,因为你是神,拥有神脉、此世上至高无上的神!怜儿,上天是公平的,只是有时候公平也并不能如人所愿,而我们不得不接受命运。”
他这番话说完,白云鹤突然痛呼一声,捂着胸口要跪,韩渊立马扶住他,问道:“你怎么了?”
白云鹤一手抓着胸口,一手死死抓住韩渊的肩膀,强撑着身体。
这里没有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韩渊便紧搂住白云鹤的腰和背,使白云鹤身体的重心完全落在他身上,才不至于倒下去。
他担忧地问道:“怎么回事?”
腰上的手搂的更紧,空出一只手来,摸上了白云鹤的额头,汗湿淋漓,极为滚烫。
又问道:“怎么流了这么多汗?你到底怎么了?”
白云鹤站不稳,几乎整个人都扑向韩渊,道:“我、不舒服……”
“你是只会说这句话?”韩渊又摸上白云鹤的手腕,探到脉象急促,急火攻心,立即运起一道灵力进入白云鹤体内,却发现白云鹤身上的灵力正在乱窜,似乎有要爆炸的趋势。
他道:“你的灵力疯了?还有,你身上怎么会有封印?需得尽快解开封印,否则灵力堵塞郁结,会将你炸死。”
“不行……”白云鹤的手抓得更紧了,道:“解开封印,我父亲便会找到我,我就……没法救、我母亲。”
韩渊道:“这是你自封的?”又想到白云鹤对其父之态,便也了然,道:“你连命都要没了,还怎么救你母亲?”
白云鹤没有理会,疼得狠了,手臂渐渐失去力量,身体软倒在韩渊怀里。韩渊时刻探查着他灵力的变化,白云鹤的灵力精纯、浑厚又霸道,没有一丝别的杂质,似乎和别人修得都不太一样。
这些灵力仿佛有自己的想法,此刻非常努力地想要冲破白云鹤体内的封印,有股碾压一切的气势,汹汹冲撞着封印。
韩渊不敢贸然下手,一是他不想白云鹤被抓回去,二是这个封印他没有见过,身上的封印往往连接着人的灵脉,应对此类封印必须慎之又慎,否则轻易便能毁去一身修为、且炸毁灵脉,终生难踏上修行之路。若是他毁了白云鹤的修为,恐怕这辈子都得不到白云鹤的原谅,可不解决也绝对不行。
他道:“你这样痛下去,会死人的。”
白云鹤道:“是、这地宫、地宫的气息……在引诱我……”
韩渊道:“地宫有什么气息?”
他什么也感觉不到,白云鹤越发虚弱下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韩渊立即结了一层避世结界将两人隔绝在内,结界一立,白云鹤再次痛呼一声,抓住韩渊的手又有了力气,猛地一抓,轮到韩渊痛了。
“啊啊啊啊等等等等等……你轻点!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