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诶诶诶诶诶……”
大意了,如今手脚都被束缚住,他想要动弹更难。
这不是他设想的结果!
他道:“云鹤,我热啊。”
白云鹤道:“老实休息便不热了。”
韩渊计败,道:“算了算了,不闹了,快放我出去。”
白云鹤按着韩渊,来了脾气,道:“不放。”
韩渊微一挑眉:“小子,你最好别逼我对你动手。”
岂料白云鹤按得更重了:“你尽管试试。”
韩渊败下阵来,又生一计,求饶道:“我喘不过气了,真的,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呼吸不上来,要憋死了……”
白云鹤斜睨韩渊,眼中全无信任:“你尽管装。”
韩渊故意憋气,将脸憋得通红,说道:“是真的,我真的……我的心好疼啊,不行了、那姑娘一抓掏中了我的心脏,心伤难治,岂是三天便能痊愈的?那几个道长走得那样快,莫非也是知道我无药可救?我莫非是要死了?怎么这般难受?”
他嚎叫起来不似假装,白云鹤犹豫了几许,见他脸色越发红,嘴唇也发白,心下一慌,忙不迭地把被子掀了,关心的话还未问出口,韩渊立即蹦了三尺高,灵活地像只猴子,一溜烟蹿出了门。
更是因为骗过了白云鹤,心情好得不得了,边跑边喊道:“哈哈哈……天上地下就没有困得住我的,小子,你还嫩了点!”
“……”白云鹤捏紧了拳头。
门口,韩渊撞上取水回来的许木生,他抱着一只大壶,壶身为纯银打造,表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其上镶嵌了几颗鸦青色宝石,瞧着不似凡物。
许木生吃力地将壶递给他,他接过大口大口饮了下去,喝畅快了,仰头把剩下的水尽浇脸上,张开双臂迎向山间大风,顿觉一阵清凉,神清气爽。
“公子!”许木生立马拿袖子给他擦水,说道:“您这样是会感染风寒的。”
韩渊抬手示意他无事,道:“我是什么人?岂会感染小小的风寒。”
又举起手中的壶打量,问道:“这么好的壶,哪来的?”
许木生答:“是白少侠的壶。”
身后传来白云鹤的声音:“拿水浇头,你当自己长着什么铜墙铁壁吗?”
韩渊覆了一把脸上的水,转身高举银壶,做敬酒状,语气畅快,笑道:“铜墙铁壁没有,但有好命一条,老天眷顾我。”
白云鹤不知从哪变出一件雪白的大氅拿在手里,走近韩渊,极为顺手地披在韩渊身上,理了理,系带时见到韩渊身前湿透贴肤的衣衫,眉头又皱了皱。
他道:“天下哪有什么老天眷顾?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自有人忙活罢了。”
韩渊哈哈笑了两声,抱拳道:“我昏迷的这三天,多谢你们眷顾了。”
许木生立即接话:“公子,这本是我应该做的。”
“有些事本可以不做。”白云鹤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渊一眼:“只是有人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