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贴心嘱咐着,“等会小心被光线刺到眼睛。”
白芨在他的怀中,又觉得安心,又有些难熬。
他没有想到,离开大鱼大肉的的昏暗生活,只是简单的被抱出房间,居然比那些日子还要难熬。
杜仲成功的让白芨离不开他,。
“很难熬吗?”杜仲了然问道,“没事的,再关下去,你会得病的。”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关心人的邻家大哥哥,对白芨只有关心,可谁又能忽视关白芨的正是他呢。
“你要感谢我啊。”
白芨听见杜仲轻声说道,这才是他关心他的目的。
他只能惶恐的把自己缩进杜仲的怀中,慌乱而不知所措的轻吻着杜仲,他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只能这样表达自己的谢意。
杜仲怜悯的制止了他的行为。
而后他便抱着白芨四处看风景,花园里他亲手栽种的花朵,曾经幼年雕刻的小猫雕像,很多关于曾经的物品,他都一一指给他看。
雕像被他塞入白芨的怀中,他掌控着白芨的手指,让他抚摸着上面一道有些脏污的划痕。
“这是我练习时不甚留下的血迹。”杜仲这样告诉白芨。
他忍不住回想起曾经,雕刻是小时候他为数不多感兴趣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玩弄木雕是他唯一能够正儿八经拿着刀的时候,也是唯一他能够宣泄怒火的时候,这让他的心安静不少。
可惜的是,杜拜不允许,因为他不甚受伤了,那并非什么关心爱护,杜拜只允许自己的东西被自己损害,因为那一道小小的伤口,他的腿被打断了,现在雨天还会疼。
或许是他一时泄露了自己的怒火,杜仲发现白芨更加的害怕了,属于他的良心终于浮上,他压制住刻意的恶意,安抚的拍打白芨的后背。
“先生会把它用在我身上吗?”
杜仲发觉白芨的神情很是瑟缩,原来他怕的是这个,他有些失笑,原来白芨认为他把这个东西介绍给他,只是为了用在他身上。
其实他只是想让白芨了解他,了解那个名叫杜仲的他。
“不会。”杜仲垂下眼眸,神情莫名有些落寞,“我只是打算以后教你,我可以握着你的手,避免你受伤。”
他想在以后的岁月里,一点一点的留下属于他们的痕迹。
虽然,他看着白芨茫然的眼神,心想,虽然白芨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这样就很好了。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乱了他内心的温情。
他接起电话,对面说已经查明了白芨的背景。
杜仲直接挂掉了。
不需要了,从他刻意把自己塑造成杜拜之后,这些就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良知已经……已经变得不存在了。
他不会在意白芨做过什么了,也不会在意他是不是无辜,总之白芨是他的了,这样就好了。
但是铃声并没有消停,他低头看着屏幕,上面的字让他的神情变得阴暗起来。
他好歹还记得不要伤害白芨,只是双手虚虚的环抱着白芨。
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白芨却觉得像是有条湿软的蛇缠绕上他的脖颈,他很是害怕,有矛盾的依靠着杜仲,“您……杜先生,怎么了?”
“你想……”阴冷的气息喷洒上他的耳廓,“见见约瑟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