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委屈道:“四丫头今早忽然把这事捅到老夫人面前,我这不是怕老夫人不甘心,坏我们的事吗?”
“我们虽然瞒着,可廖家却没瞒着,苏家知道了也不稀奇。”
谢氏不满道:“我可不信苏柔嘉给四丫头写了信。”
洛涌冷眼看她,“那便是你院子里走漏了消息。”
谢氏一惊,忙道:“老爷,我院子里的人对我忠心耿耿,绝不会……”
洛涌却已起身,甩袖而去,留下谢氏微张着嘴呆站着。
冯妈妈走进屋里,对谢氏说道:“夫人,老爷没去绿猗院,去了外院。”
闻言,谢氏闭上了嘴,伸手让冯妈妈扶着她走到炕上坐下,然后她抬手抚了抚自个的胸口,叹道:“祈求菩萨保佑,我只盼着我的玉儿与廖三公子这门亲事能够顺利地定下来。”
洛涌出了后院,进了外院书房里,房内章管事与高成标已经等着,洛涌一边走到书案后坐下,一边问道,“侯爷怎么说?”
高成标回道:“侯爷说潘大人看似纯臣,其实是二皇子的人。”
闻言,洛涌不由眉头一紧,心想潘立峰这个左副都御史平日里看着道貌岸然,没想到也站了队。紧接着又听高成标说道:“梁太全又是潘大人的人,因此若梁太全要参劾杨理与简尚书,眼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可打草惊蛇,说不准这是二皇子要整治简尚书,换他的人。”
洛涌问他,“侯爷可有透露保定那边做了什么?”
高成标抬眸看洛涌一眼,意味深长道:“侯爷没说,侯爷只叮嘱老爷您切不可心慈手软,误了大事。”
洛涌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线,“莫不是要洛康的命?”
高成标道:“大老爷,与三皇子的大事相比,二老爷的命微不足道。”
洛涌听了,余光瞥见章管事似是微抖了抖,便说道:“我知道了,高先生辛苦了。”
高成标拱手一礼,然后行出了书房。
洛涌看着章管事,“说吧。”
章管事便回话:“宛平秦家送了请帖来,三日后是宛平秦家三房大公子的喜事。老夫人想必是要去的,已吩咐了马总管备礼。”
洛涌听了,心想林氏还有心思去吃喜酒,想必是并无察觉,是他多心了。
“三丫头那个账房先生可有什么问题?”
章管事回道:“并未发现有何问题,那个账房先生确实查了账,账本没有问题,自是查不出什么来。”
洛涌闭着眼睛松了口气,可又并未完全安心,只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估计是老太爷没能照计划瘫痪在床、口不能言,他这才惴惴不安吧。
若是没答应谢氏去毒害三丫头,事情便成了。那个婆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洛涌睁开眼睛,“三丫头可还吃着药膳?”
章管事点头,“仍由宋妈妈亲自熬煮药膳,无一日间断。那钱婆子每每喝了酒仍会说三小姐吃了那么多药膳,可夜里仍睡不安稳。”
洛涌眼睛又是一眯,“难道是真的伤了身子,那点药不至于呀?你亲自去找王医婆问问。”
这个节骨眼,他实在不放心谢氏经手办的事。
章管事知道洛大老爷多疑,忙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