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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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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翻身下床,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了一阵,终于掏出一瓶白鲜,回到床边给她上药,很快伤口就愈合了。

他又跳上床,温柔的蹭蹭她的脖子,“我真高兴你嫁给我了,恐怕除了阿兹卡班那些家伙,只有你一个人不嫌弃我是个罪犯。”

莉安叹了口气,惆怅的感受着他的阴晴不定,小巴蒂温柔的时候,简直就是最体贴的伴侣,可他又会时不时发疯,让她避之不及,唯恐他会伤害到自己。

她想,她不该爱他的,但就在这时,小巴蒂在她耳边吻了一下,“你真好闻。”

莉安抓紧了床单,没有说话。

像是嘲笑和诉说事后的想法——毒液,他的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是毒液和解药,这就像在一个寒冷的早晨,温暖蓬松的面包刚出炉,面包皮突然碰到了牙龈,把世界上最美妙的味道变成了难闻的、令人作呕的黏稠物。

晚上大约六点钟的时候,小巴蒂帮莉安换好了一条宽松的长裙,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把她送出了门。

莉安幻影显形来到了位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凤凰社总部,一进昏暗的门厅,她就蹑手蹑脚的走过两道长长的、布满虫眼的窗帘——她可不想吵醒沃尔布加的画像,接着绕过一个看上去是用巨怪的一条断腿做成的大伞架,然后走到挂着家养小精灵头颅装饰的楼梯底下,穿过一道门,进入了地下室的厨房。

这里几乎和上面的门厅里一样昏暗,是一个洞穴般幽深的房间,四周是粗糙的石头墙壁,大部分光线都来自房间那头的一个大壁炉。

管子里冒出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如同战场上的硝烟,黑乎乎的天花板上挂下来的沉甸甸的铁锅铁盆,在烟雾中显得面目狰狞,往常开会时,木头桌子上散乱的放着羊皮纸卷、高脚酒杯、空酒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丰盛的美味佳肴,桌子上方挂着一条鲜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

「热烈祝贺  罗恩和赫敏  当选级长」

莫丽满脸喜色的说,“我想我们应该搞一个小小的晚会,而不是一本正经的坐着吃饭,亚瑟和比尔正在路上呢,我派猫头鹰给他们俩都送了信,他们都激动坏了。”

弗雷德翻了翻眼睛,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从第三场比赛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莉安,立刻大声招呼起来。

“天呐!莉安!我的表姐!听说你结婚了,但是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

莫丽转过头,刚想寒暄两句,就瞠目结舌的盯着她的肚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天狼星、卢平、唐克斯和金斯莱已经到了,哈利三人组也在这里,他们和韦斯莱一家都盯着她的肚子,一言不发。

“五个月了,双胞胎大了点,”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莉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还是英勇的面对这一切,硬着头皮解释道,“复活节的时候我们在一起…”

“这就是你急着结婚的原因?”莫丽没好气的尖叫道,“两个月前你来陋居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妈妈,冷静。”金妮连忙给她顺气。

莉安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莫丽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狐疑的审视着莉安,冷不丁问道,“他到底是谁?居然在你读书的时候做出这种事!哼…你甚至怀着孕参加了第三场比赛,也不怕自己有个闪失,可真是勇敢…万一普威特再也没后代了——”

莉安战战兢兢的看着她,这时,疯眼汉穆迪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

“哦,阿拉斯托,你来了我真高兴,”穆迪脱掉身上的旅行斗篷时,莫丽缓和了满是怒容的脸色,“你喝点酒吧,实际上,我们在搞一个小小的庆祝活动…”

她指了指鲜红色的横幅,又揉揉罗恩的头发,慈爱的说,“家里第四个级长!”

“级长,哦?”穆迪低吼道,那只普通的眼睛望着罗恩,那只带魔法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从脑袋里朝旁边凝视着。

莉安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似乎那眼睛正在望着自己,穆迪肯定知道她是“穆迪”的爱徒,但他绝对不会像小巴蒂那样对自己好到无微不至,不禁绷紧了神经。

“好啊,祝贺祝贺,”穆迪说,“听说吉迪恩的女儿也加入了凤凰社,可惜她一向神出鬼没,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她了…我在外面听到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这实在有趣…”

“谢谢。”莉安冷淡又僵硬的说。

这时候,亚瑟和比尔回来了,莫丽又变得喜气洋洋,莉安松了口气,连忙找了个位置入座。

“好了,我想我们可以举杯了,”每个人都拿到饮料后,亚瑟说,举起了他的高脚酒杯,“祝贺罗恩和赫敏当选格兰芬多的级长!”

大家都举杯祝贺,然后热烈鼓掌,罗恩和赫敏高兴得满脸放光。

“我自己从没当过级长,”大家都凑在桌子跟前取食物时,唐克斯兴高采烈的说,她是个易容马格斯,今天她的头发红得像西红柿,一直拖到腰际,看上去就像金妮的姐姐,“我们学院的院长说我缺乏某些必要的素质。”

罗恩逢人就热情洋溢的介绍莫丽给他买的新扫帚。

“…十秒钟内就从零到七十,不坏吧?要知道《飞天扫帚大全》上说,彗星290只有零到六十,而且还需要有一股顺风推着呢。”

“你想做追球手吗?”莉安问,“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喜欢魁地奇,每次都眼巴巴的看着…”

“噢不!”罗恩涨红了脸,“球队里还有其他的位置,我是说…嗯…比如救球也不错…”

“是的,我的小罗尼,你很有天赋,”莉安语重心长的看着他,“每次乔治和弗雷德对你扔东西,你接得都很快…”

乔治和弗雷德哈哈大笑,而罗恩的脸越来越红了,低头猛吃他面前那盘烤鸡。

“他们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乔治问。

“想好名字没有?”弗雷德接着问。

“是两个男孩儿,至于名字,我还没想到,”莉安看到他们两个不安分的手伸了过来,很大度的给他们摸摸,“最偷懒的做法就是一个叫吉迪恩,一个叫费比安,怎么样?”

“噢那可不行,”乔治怪声怪气的说,“妈妈说我和弗雷德的名字就是为了纪念两个舅舅。”

莉安扶着额头呻吟,“我不会起名字,回头我问问他们的爸爸。”

“那家伙也太神秘了,”弗雷德小声嘀嘀咕咕的说,“听说是世界杯认识的,什么时候啊?我记得你不是一直在帐篷里睡觉吗?”

“那天晚上,营地里的食死徒作乱的时候,”莉安耐心的解释道,“我在林子里遇到了他,噢别看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很多人都在林子里遇到了爱情,我还记得当时有三个媚娃,一堆男巫围着她们,其中一个还对她们说要做魔法部部长。”

哈利差点喷了出来,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罗恩,罗恩的头已经快扎进烤鸡里去了。

赫敏憋着笑,哈利也是,他们突然想到,罗恩看到那些媚娃之后,大声冲她们嚷嚷,说他发明了一种飞天扫帚,一直能飞到木星上。

“他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吧,”乔治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所以你一直瞒着我们偷偷跟他谈恋爱,怪不得胖夫人说你晚上经常溜出休息室夜游…”

“也有可能是布斯巴顿,”金妮插了一句,“他们学校是有男生的,只是来得不多。”

“不会是布斯巴顿,”弗雷德说,“我很确定莉安不会喜欢那几个小男孩儿。”

“那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唐克斯很喜欢孩子,好奇的盯着莉安的肚子,“双胞胎好像会提前生产吧?”

“啊是,有可能,预产期其实是一月份,”莉安想了一下治疗师的话,说道,“不过他们大概会早一点出生,我想圣诞假期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听妈妈说他们会姓普威特呢,”金妮兴致勃勃的说,“莉安也没有冠夫姓,那个男人真的很有趣,很尊重她。”

这时,穆迪那只犀利的魔眼又转了过来,仿佛要看穿她的肚子,莉安知道魔眼有透视和放大的功能,不过她也没有在意这件事。

魔眼又不能像麻瓜的仪器那样鉴定出他们的父亲是小巴蒂·克劳奇。

穆迪盯了她一会儿,终于开始吃东西了,他用残缺不全的鼻子嗅了嗅一根鸡腿,但显然他没有发现任何下毒的痕迹,因为他用牙齿扯下了一大块鸡肉。

莉安一边和他们聊天一边闷头吃东西,避免自己的目光和比尔撞在一起,她已经知道比尔在英国的古灵阁申请了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这样就能回家,还能为凤凰社做事,虽然他很想念那些古墓,不过也有所补偿——芙蓉在古灵阁找了一份工作,为了提高英语,比尔一直在给她许多个别辅导,据双子说,他们很亲密。

她觉得自己应该和比尔保持距离,她可不敢保证,一旦芙蓉成了他的女朋友,又知道了他们过去的事,会不会大发雷霆,还是不要让芙蓉误会她和比尔藕断丝连比较好。

莫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了,我先去把写字台里的博格特弄出来再上床睡觉…亚瑟,我不希望这些人闹得太晚,好吗?晚安,各位亲爱的。”

她说完就离开了厨房。

莉安四处瞄了瞄,发现一直盯着自己的穆迪拉着哈利走了,双子和蒙顿格斯一起挤在一个角落里,乔治手里拿着一堆枯干的黑豆荚般的东西,看来他们在进行什么秘密交易,而其他人喝得东倒西歪,桌子底下散落着许多黄油啤酒瓶。

“…扫帚把是用西班牙栎木做的,涂着防恶咒的清漆,还有内置的振动控制——”罗恩还在对唐克斯喋喋不休的说。

莉安把盘子放回桌上,趁着没人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凤凰社总部。

回到祖宅时,莉安缓缓的舒了口气,二楼的枝形吊灯仍然开着,小巴蒂的影子在窗帘后面若隐若现,但很快,他就消失了——然后又在门口出现。

莉安被抱到了沙发上,小巴蒂动作轻柔的帮她换了一件吊带睡裙,她看着忙里忙外的男人,不无惆怅的在想,她是多么喜欢他的体贴啊。

可他的疯癫也让她难以承受。

就像一只小小的爬行动物,在宠物店里,当售货员让她用手指头揉它的肚子时,它看起来十分温顺,但现在它却咬住她、撕扯她的指甲。

“还生我气吗?”小巴蒂打开了电视,随便找了一个音乐频道,顿时,整间客厅里只有电视屏幕幽暗的光圈和断断续续的、舒缓的音乐。

等他坐下来时,莉安摇摇头,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的戒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孩子们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小巴蒂的声调里透露着掩饰不住的轻快,“兰斯和洛特。”

“为什么?”莉安怔忪了片刻,疑惑的问,“我记得洛特这个名字用的人很少。”

“合在一起就是兰斯洛特,”小巴蒂靠了上来,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肩上,一条手臂揽着她的肩膀,另一条手臂仍然牵着她的左手,开始给她讲故事,“梅林帮助的亚瑟王,他有一个英勇的圆桌骑士…”

莉安快睡着时,他们的手臂仍然不停的触碰、摩擦,就像有很多次,她都幻想着两人可以一起走在路上,他们小心翼翼的试探彼此,直到她挽住他的手臂。

她似乎有点想不起来她曾经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或者怎么可能甚至想着跟他在一起,夜复一夜,两人的身体像磁铁的正负极一样黏在一起,这种念头似乎让她不能安眠,她竭力要忘记那些原始幻想,但它们轰轰烈烈的背景音乐却越来越响。

关于他的一切,她什么都没忘掉,所以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她马上就想要带走他,想带他回到她的房子里,想听他告诉她是否还记得怎么打破房子的保护咒,而在楼梯拐角处,仍然坐着那个十三年前他见过女孩儿。

她没有信念、没有目的、没有明天的爱着,投机取巧,就像她努力装出老成世故又极其了解自己的样子,摆出对现实不再抱幻想的讥讽态度。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多想挽住他的手臂,多想和他一起出现在每个光明正大的街道,她希望他们的同行永远不会结束。

他们的故事也不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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