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是二十一点,平局。
朱隆笑盈盈地邀请:“胜负未分,要再来一局吗?”
闻行云:“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话果然不假。”
“你答应了?”
“没有。”闻行云拿着杯子站起,开始瞎编:“每日运气有限,一日一赌要学会节制。”
“那就明日再赌?”
“年轻人。”闻行云走到了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老想着赌,赌场外面的世界更美好。”
朱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满脸写着嘲笑:“一个流浪汉和我说外面世界美好?”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你着相了。”闻行云淡定地说完想抽回手,发现纹丝不动。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已经答应和你赌一场了,说话得算话。”
朱隆:“这是诺萨,赌桌之外可不讲诚信。”
“而且这的秘密你不想知道了?救世主也不想当了?”
本来就不想当什么救世主。
但眼看对方隐隐有使用武力威胁的趋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闻行云选择了妥协:“好好好,那明天再赌一场。”
朱隆这才松开了手,顺口问:“那你住哪?”
“呃,这里的货币是什么?”
朱隆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钱啊。”
“那我一分没有……可能住桥洞吧。”
高傲如朱隆,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目标对象凄惨到这个地步。
“你……真是个流浪汉?”
闻行云以为他在说自己的剧本身份,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重病缠身,时日无多,买吃的的钱都没有。”
为了防止她在还没达成他的目的时饿死,或者跑去翻垃圾吃,朱隆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怜悯地看着闻行云:“怕你中途死了,没人和我赌,你就住在诺萨开的连锁酒店吧。”
“一日三餐会有人给你送去。”
得了好处的闻行云笑眯眯地道:“谢谢朱少,我保证明天的赌局会很精彩的。”
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来。
朱隆闻言露出了个毛骨悚然的笑容:“你知道明天赌什么吗?”
她咽了咽口水,老实说并不想知道。
朱隆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那把银色手枪,他爱惜地摸了摸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听过俄罗斯转盘赌吗?”
闻行云大气不敢出,自然是在各种影视作品里见过的,一种以生命做赌注的对峙。
好在朱隆没有现在就发作的打算,他挥了挥手让保安将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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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将她送到酒店房间门口:“闻小姐请您不要离开诺萨的范围太远,否则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闻行云点头关门一气呵成。
又威胁上了,看来正门离开是不行了。
她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观察起整个房间。
装修豪华,空间奇大,规格接近总统套房的水平,最重要的是整个房间就大门一个出口通向外界,连阳台都是玻璃包起,内置吹风系统。
闻行云郁闷地坐回沙发上,整个房间像是一个豪华鸟笼,告诉她插翅难逃,只能乖乖等待明天的赌局。
但她还不想死,以命做赌是她永远也不会做的事情,谁能保证在剧本里死亡现实中不会死?
无论输赢,生命都不应该被当做筹码。
好吧,数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背后,她还是掺杂着害怕的。
闻行云思考的时候喜欢在屋里走来走去,这还没走几步,脚下的实木地板就发出了咔哒的机关声。
她不敢松脚,抬头观察四周有没有出现变化,比如突然出现一个密室什么的。
但现实与她预期不符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原状。
那就更麻烦了,难道松开就会爆炸?
闻行云站得浑身僵硬,像猫一样伸长身体从旁边的书架上扒拉几本厚重的书下来,弯腰压在那块木板上。
终于解放了自己左脚的她,准备去厕所洗把脸放松一下。
刚踏入厕所她就呆住了,那么大个浴缸里躺了个布料覆盖很少的白化男人!
双目紧闭,睫毛微颤,肌肤苍白的如大理石,袒胸露乳。
甚至,甚至还是粉色的!
吓得闻行云转身往大门跑去,甚至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玻璃杯消失了,拉开门就冲外面看守的保安喊:“你们酒店就是这样服务的?”
“让个接近全果的男人跑我房间里?!”
两个保安被她说懵了,其中一个伸手按了按耳朵上的蓝牙设备:“闻小姐,稍等一下……”
“等什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