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里的男生更多。”方凝甚至带着言竹曦挑挑捡捡，“这个不行，这个也一般……嘿！那个怎么样？”言竹曦看了看那个背影觉得有些熟悉，但距离太远实在看不清。“走，我看那两个可以。”方凝拉着她飞奔，全然不知某人的手快断了。救命，某人短跑真不行。

待她们绕到正面时瞧了一眼，二人竟齐刷刷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托马斯回旋，两人相视无言。还是方凝先问了：“怎么了？”“你呢？”言竹曦回问。“没什么，就是有些恩怨。”“那走吧。”“你还没说你的呢。”“我也差不多。”“走什么？”一道声音冒出来，把她俩一惊，转头，是顾晖。

是的，那两个人不是谁，正是谢莘辰和顾晖。谢莘辰也看见了，大概是她俩转得太明显，他抱臂目光沉沉看着她。言竹曦就不必说了，方凝这件事情还要从自我介绍那天说起：

那时，方凝自我介绍完下场，走到过道时，被一只脚绊倒。没错，又是绊倒，这只脚的主人正是顾晖。方凝在危急之时赶忙扶住了桌子，但估计是年代久远（这是方凝在宿舍里嚷嚷的）。咔，折了，桌子撞在了毫无防备的顾晖肚子上，“噗，您分量真够大啊。”顾晖冷不防地脱口而出，在大众之下方凝握了握拳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当晚俩个人互加了微信，怼了一宿罢了。

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看气氛有些僵，方凝开口：“嘿嘿，真是巧啊。”已然没有那晚上惊天动地的气势。言竹曦碰了碰她：“你没有错，怂什么。”方凝挺了挺腰，可下一秒又转头和她咬耳朵：“我觉得我骂得有点狠了。”“有多狠？”“誓死不相见。”“……”

还是谢莘辰开口了：“你们是想要做什么吗，需要我帮忙不？”他像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幕。言竹曦顺着台阶下：“没事，你们继续打篮球，我看看动作就好。”“好。”谢莘辰把篮球砸向与方凝大眼瞪小眼的顾晖身上，顾晖反手接住，“来了。”

“别的不说，看这俩货打球还算赏心悦目。”方凝说道。言竹曦点头，在旁边刷刷刷一顿画。

两人打累了，草图也大致差不多了。她发了过去，果然——不满意。

顾晖吨吨吨喝着水，一手抱着篮球靠着树，谢莘辰盘腿坐在草地上休息，双手撑在后面。方凝对她道：“不满意吗？那你就试试这个：一个男孩坐着，看着大黄狗挠树撒尿。”嗯，也不必如此让人一言难尽。

不过，她拍了下来问他们能不能借用一下图，会把脸挡住的。得到同意，她在照片上面添了一条大黄狗，遮住了脸，又发了过去。这一次那边安静了许久，最后同意了。

言竹曦觉得，今天一定是踩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