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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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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后,有人来送饭,沈窗谢过开吃,赵玉颐一动不动。

因刺杀过她们的主子,送饭的侍卫对她们两个没有好气,且她们差一点被抹了脖子,便是带着死罪之身,没了前几天的好日子。

饭食粗糙,炭盆也没了,赵玉颐连着一日不吃不喝,侍卫却有令要她们活着,好好的大米饭她不吃,他们便掰开她的嘴,将饭菜熬成粥灌进她嘴里。

沈窗默然看着,吃得好睡得也安稳,她还向看守的侍卫要换洗的衣物。

她们没有被下狱,侍卫没将她们当囚犯,给她找来一套府里女婢的旧衣。

沈窗将染了血的华服换下来,对侍卫说了好话,他们放她在院里打水洗了。

那衣裳晾干,沈窗却没再换回去。

关在这房里四五日后,傅璋还没有传召,沈窗想她们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了,她试图劝赵玉颐主动吃饭,但她总也不配合,总要强灌才吃下一些。

赵玉颐日渐消瘦下去,沈窗却长了肉。

沈窗颈侧的伤流血不少,但好在不深,渐渐愈合结痂。

屋里窗扇全被封死,门外有侍卫巡守,她们出不得这屋子,沈窗便在屋里走来走去。

亡国公主赵玉颐只盯着屋顶,好似那里有她死去的亲人们。

-

第十日下午,终于有人来把赵玉颐带了出去。

沈窗照例走来走去,试着跑了两步,因连月食不果腹,她体力难以恢复,很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作罢。

夜色降临,赵玉颐被架着送了回来。

她的衣衫完好,只是有几丝鞭痕,鞭痕不深,只是皮肉伤。

女婢送来伤药和饭食,赵玉颐一反常态,主动吃饭,吃完饭又开口请沈窗帮忙上药。

沈窗没有见死不救。

上药时,赵玉颐主动问及沈窗的家世:“看你举止,不像是粗鄙村妇,祖上可是做过我朝官吏?”

沈窗上药的手一顿,回她:“不曾。”

“你父亲兄长是做什么的?”

沈窗抿唇不言。

赵玉颐坐直了,看着她:“本公主问话,为何不答?”

沈窗站在床边,抬眼直视她,“我父亲是溪合县县丞,我兄长,死时候年未及冠,未有立业。”

烛光跳跃,沈窗语气平直,眼里闪着清淡冷光。

见这个女子仗着姿容不凡,身份低微却对她不恭不敬,赵玉颐冷哼:“不入流的小吏罢了,你是如何混入我皇室女子队伍的?”

沈窗这下不接话了。

赵玉颐却猜想得到,“是哪个反贼把你献来的?”

沈窗仍不回答。

赵玉颐恼火:“你父亲好歹是我赵氏的臣子,吃我赵家饭,你如何甘做叛臣走狗?”

沈窗动了动眉头,仍旧平淡问:“那依公主的意思,小女子又该如何作为呢?”

见她似是顺从,赵玉颐扬首道:“自是杀傅狗,复我大晋国祚。”

沈窗看了她几眼,赵玉颐被她看得生恼,她才问:“公主可知溪合县在何处?”

“自是我大晋国土之上。”

沈窗嘴唇勾起一瞬,眉眼毫无笑意,“早就不是了。溪合县确乎曾是晋朝属地,我父亲也忠于你赵氏,可李宋打来时,州府坐视不理,陈蔡赶走李宋时,赵氏不知所踪。旱灾蝗灾连年,兵匪肆意横行时,你赵家人早已被忘却,世间早已没有大晋,只有赵晋,晋朝天下四分五裂,你们赵家人与来往军阀并无不同。”

沈窗顿了顿,“我父亲也早已不吃你赵家饭,公主所见赵晋的国土,恐怕只是上京这方寸之地。”

赵玉颐没想到面前看似乖顺沉静的女子竟有此见识,她自小长于深宫,被父母捧在掌心,并非没有接触过政局,她深恶父兄的淫靡奢侈,但身为女子,又无法僭越,眼看着赵氏政权衰微,她却无能为力,时常悲天悯人。

然而赵玉颐不觉自己有错,不想今日竟被一小吏之女当面冷讽,她一时悲愤,怒道:“是以你甘愿委身贼子,做那傅二的掌中玩物?”

沈窗收起冷意,淡淡看了她一眼,垂首不言。

见她如此平静,赵玉颐更加火大,“你可知这傅二是什么样的人?”

沈窗毫无反应,但赵玉颐知道她定是听说过的,有她这等见识的,不可能不知道朔方龙武军。

赵玉颐刻意阴沉道:“傅氏能有今日,凭的便是傅二所领龙武军。龙武军之所以战无不胜,皆因傅二作风残暴非常。那傅二攻下一城,便掳民女,抢财宝,尽杀降卒,吃人饮血供养军队,你道创立这样一支军队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沈窗呆了片刻,难言地看着赵玉颐:“我只听说,龙武军所向披靡,占城之后杀贪官,开粮仓,与百姓秋毫无犯。”

沈窗目光不算坚定,但应当确实是如此听说,得知外头竟是如此传说傅氏,赵玉颐有些崩溃,她晃了晃神又打起精神来,“即便你相信这些,那你可知道傅璋是何等人?”

沈窗也觉传言有假,只说:“我会看。”

“你光看到他英姿伟岸,所向披靡,你可知……”

“你看到他英姿伟岸?”沈窗没等她说完,打断她。

赵玉颐噎了噎:“不管你信不信,傅璋四岁降烈马,十岁杀乳母,十六建立龙武军,其人残暴无情,死在他手里的龙武军不比战场上少。”

见沈窗在听,赵玉颐说得更加来劲,“前有献降的官吏,皆被他一令杀尽。他尤其容不得女人,常当着手下兵将的面杀女人。”

最后一句,赵玉颐说得很有底气,因她们两个便是亲身经历者。

赵玉颐:“你若想往他床上爬,先想想自己是否有命。”

沈窗没被吓到,问赵玉颐:“那你今日是如何活下来的?”

赵玉颐支棱起来,“我是大晋长公主,自有拥护者,他怎能不忌惮。”

沈窗将信将疑,正要再问细节,有人嘭一声推开门。

一侍卫走进来,指着沈窗:“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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