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眨了眨眼,那股愤怒像是他的错觉般消失了,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错觉,波本因为他生气了。
“当然是使用他。”琴酒饶有兴趣地看着波本阻止了他的动作,也没再继续。
波本觉得自己疯了,在琴酒将苏格兰像垃圾一样踹飞的时候,在琴酒像玩弄工具一样要将烟头按在苏格兰身上,称呼这个行为是“使用”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自己那根理智的弦蹦断的声音。
怒火烧上了他的大脑,焚毁了他仅剩的理智,他的情感和身体分成了两半,他看着自己阻止了琴酒的行为,质问他在干什么,看着自己在琴酒回答以后,勾起一抹冷笑:“代号成员之间地位是平等的,虽然我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这样职场霸凌一样的烂人行为,让我很忧心是不是所有的代号成员之间都可以这样,我对将来的工作环境‘非常’担忧。”他还听到自己特地加重了“非常”这个词的语气。
紧接着波本一把夺过琴酒的烟,扔在地上,像是在踩琴酒的脸似的恶狠狠地碾了碾。
琴酒嗤笑一声,墨绿色的眼睛盛满了恶意,轻描淡写地撕开了苏格兰面具:“你以为是我喜欢才这样对他的?不,是他自己喜欢,他恋痛。在任务前如果你一次性满足他,说不准他一开心就不给你的任务捣乱了,还能完美辅助你完成任务。特别是香烟,他的反应最大。”
苏格兰:“……”琴酒!!!你在说什么琴酒!!!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看他的眼神那么恶心了。
“把惩罚包装成奖励,琴酒你的手段真够恶心的,我不需要这种方式,我的搭档我自己会管好,不劳你费心。”波本阴阳怪气了一顿,丝毫没有被琴酒的说法带偏,通过加固别人伤疤的方式控制对方,打着本来就恋痛的旗号,来说服自己是在帮助别人,在毒药外面裹一层纸糊弄人是糖果,把他恶心的够呛。
“你要大大方方承认你就是喜欢虐待别人的感觉,我还能高看你一眼。”波本语气嘲讽,扶起苏格兰,“人我带走了。”
琴酒的做法更像是一种精神控制,将对方的快乐与痛苦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依照自己地喜好施以惩戒,就像训练“狗”一样。
这个字深深扎在了波本的心脏上,随着心脏的每次跳动,越陷越深。把人当狗看,磨灭人的尊严,组织,肮脏透了。
“等你的任务甚至是性命因为他而挥霍掉的时候,波本,你会后悔在任务前没有教训他的。”琴酒语气怜悯,反正不止一个组织成员栽在苏格兰身上了,如果波本栽了,他会很高兴组织又少了一个讨厌的神秘主义者。
等他们走出酒吧一段路后,波本的大脑也差不多冷静下来了,看着被他拉出来的苏格兰。
啊,这,他来这里好像本来是想,找借口拒绝搭档这件事来着。
波本捂脸陷入了自闭,居然上头了。
懊恼的波本有点可爱,苏格兰想道。离开了令人窒息的场景,已经好多了的苏格兰开始劝慰波本。
将手机上切回原来的语音,然后输入内容,机械的语音响起:“我们组成搭档是Boss的命令,是无法更改的。”
波本猛的转头看向苏格兰,语气古怪:“你就这样,直接把这种话告诉我了?”
“没关系,如果你和琴酒相处一段时间后,了解了琴酒的这个人,你也能推理出来。在琴酒心里组织的利益、Boss的命令是最重要的,其他方面他的容忍度还可以,刚才他是觉得我违抗了Boss让我与你搭档的命令,才想着用那个方式惩罚我,而不是因为我用语音包恶心他。如果是违抗琴酒的命令,他最多也就揍我。”苏格兰打了一长段话,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加上了一段话,“谢谢你刚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