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似乎有些冷清。

我坐在滨江公园附近的长椅上，独自望向远处的天。公园人来人往，有不少小孩子在附近放着烟花，与我的孤寂形成鲜明的对比。

手机的聊天界面停留在下午和夏彦的交谈，他说今晚临时有紧急任务，不能和我吃年夜饭了，但保证会在新年烟花前赶回来。

我的回复是我会等他。

“好巧。”面前的人与我打完招呼之后便在我身边坐下。

“左律师，你怎么在这？”我抬眼看向身边的人，表情有些惊讶。

没错，他是我律所的同事，也是我的上司左然。

“过来散步。你呢？”他的声音温柔，不似工作时的严肃。

“等零点烟花。”我伸手指了指天空，淡淡一笑。

左然抬头看去，浓墨似的夜空，仅有几颗星光闪烁。

“晚上江边风大，容易着凉，距离烟花还有一个多小时，要不我们去那边咖啡厅等？”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冲他点点头：“也好。”

咖啡厅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伴随着暖黄色的灯光，仿佛让人忘记了此刻是严寒的冬日。

“左律师，除夕快乐。”我端起咖啡杯，朝他做出举杯祝贺的动作。

他愣了一会，也学着我的样子回应，只是动作有些许不自然，“你也是，除夕快乐。”

我看着他，噗呲笑出声来：“没想到左律师还有这么可爱的的一面。”

他低头抿了口咖啡，有些尴尬地低咳了一声，耳根也肉眼可见的红了。

过了一会，他看向我，略带认真地说：“说起来，你最近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我吗？”我不禁有些疑惑，“哪里不同？”

“给人的感觉上吧。”他一边思考，一边与我认真描述着，“看上去更成熟了，做事也更加稳重了。最重要的是，有一种特别鲜活的感觉。”

“我现在在左律师心里评价这么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