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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云氏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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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祝青崖平静地说。

“难怪你不应她。”丁素拍拍祝青崖的肩膀,“兄弟,坚持住,开花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开花也并不是一件坏事。”祝青崖却说。

裴怜尘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也转身回房去了,丁素和祝青崖看起来有许多想要聊的,并不需要他在旁边掺和。回了房中,裴怜尘坐在床榻边,又敲了敲铜钱耳坠,这次李无错倒是应得很快。

裴怜尘将白日里遇上的事同他说了,李无错想了想,叫他先在琅川等等,待到查出随心傀儡的操纵者再做下一步打算。

裴怜尘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李无错,毕竟除了他,也没有旁的人可信了。

“若是我们假设,云家并不是单纯被牵连灭门呢?”裴怜尘忽然说,“如果我是鸣珂山上的设阵之人,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要千里迢迢跑到琅川,去将和云疏鸿有联系的人全部赶尽杀绝,他们根本都不是修士,甚至是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甚至与朝中也有一定的联系,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除非,他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或者,他不这么做的话,将来可能会面临更大的风险。”

“一大家子普通人,能有什么吸引修士的地方,又能对修士产生什么威胁?”李无错嘀咕道。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裴怜尘望着桌上如豆的灯火,“阵法,鸣珂山上那个残损的阵法,完整的布阵图就藏在云氏呢?”

灯花在火焰中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裴怜尘闭了闭眼睛,说:“云氏旧居的废墟被人翻动过很多次,他们一定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你徒弟——”

“他身上更不会有!”裴怜尘忽然打断了李无错,“是我将他养大的,他的灵台是否清明、灵根资质如何、灵脉通达与否,每一样我都再清楚不过。我同你说这些,只是想求你,多替我照看他。你会如此想,那旁人自然也会如此,我不想叫他落入旁人手中平白受什么折腾。”

李无错沉默了一会儿,说:“即便如此,我还是要着人对他做一番检查。”

“等我回玉京。”裴怜尘说,“若此在此之前你动手了,或是他出了什么事······李执,我同你就此势不两立。”

“哇,突然直呼人家大名,有必要这么凶嘛。”李无错委委屈屈地假哭了两声,“你不如别告诉我呢,这下要是他掉根头发你都得跟我算帐。”

“没错。”裴怜尘轻轻笑了笑,切断了联络。他要的就是这个,若是李无错可信,那自然不用担心;若是李无错不可信,至少现在看起来,他还需要借自己之手去做什么事,明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那么程小满眼下,仍是会得到他的庇护。

程小满,不知道在学宫里头还习不习惯······裴怜尘心里头念着,去吹熄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又去翻出了之前备好的传讯符仔细看了看。

没有亮,一沓写好的定向传讯符,一张都没有亮。

原以为程小满一放课就会着急忙慌地联络自己,眼下看来倒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裴怜尘不免觉得失望,躺回床榻上,盯着顶上的幔帐,有些睡不着。

或许是入学典仪那天晚上,自己所言所行都太伤程小满的心了,裴怜尘想。

可若是不快刀斩乱麻,装作不知的样子任其发展,岂不更是荒唐?不过这种事只要有个苗头也足够荒唐了,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呢?

裴怜尘开始细细回想,却实在是想不出来,甚至想掏出传讯符娶问问苏持盈,这么想了一会儿,裴怜尘实在想不通了,并指一挥,一张苏持盈的传讯符从柜子里的行囊内钻了出来,落在他手中。裴怜尘轻轻一捻,符纸哧地燃了起来。

“师兄,能不能不要总是大半夜扰人清梦!”苏持盈抗议道。

“你倾慕师尊么?”裴怜尘开门见山地问。

苏持盈直接被吓醒了,倒吸一口凉气:“你,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莫非,莫非你,你你你,你难道对师尊——不行啊师兄!师尊他虽然看起来年少,但真的太老了!他每天都提溜着鸟笼去遛弯,和老头们钓鱼吹牛,和漂亮老太太推牌九,你不知道,前些年,山下有个老头闹上来了,说师尊勾引他老伴,你真的别冲动!”

“你也八十了吧,为什么嫌弃师尊?”裴怜尘直接被苏持盈的话带走神了。

“那,这,可是师尊他几百岁了啊,太老了。”苏持盈不满地哼了一声,“我还是年轻貌美的小女修。”

“那迟前辈四百岁了,你又为何要劝郑钤去撩拨他?”裴怜尘又问。

苏持盈顿了顿,疑惑地说:“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我知道了。”裴怜尘并不打算解释自己偷听的事。

“好吧。”苏持盈倒也不是很在乎裴怜尘为什么会知道,继续说道:“因为迟前辈不会去遛弯钓鱼推牌九也不会对老太太抛媚眼啊。”

“可他比两个师尊还老。”裴怜尘并不是很认可苏持盈的理由。

苏持盈面子有些挂不住:“哎呀,你管那么多呢?人家你情我愿的事——不对扯远了,师兄你到底找我干嘛,突然问起这个,你不对劲。”

裴怜尘也茫然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原本不是想同苏持盈聊这个的。斟酌了一会儿,才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对师尊,和郑钤对迟前辈,是不一样的。”

“当然发现了!”苏持盈说,“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好吧!”

“所以这是为什么?”裴怜尘问。“师尊和迟前辈在教授徒弟时,究竟有什么不同?师尊从前并不爱遛弯钓鱼,或许比修无情道的迟前辈,还要无微不至些。”

苏持盈想了想,打了个呵欠:“那么就让天底下最聪慧的持盈女仙告诉你吧——”

“洗耳恭听。”

“大家伙都是一起长大的,你不如问问自己为什么非要在赵承这棵树上吊死,对我和李无错没意思呢?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吧。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回清都宫看看师尊,师尊真的很想你。”

烧了半截的传讯符忽然灭了,啪地掉了下来,看来是苏持盈那边直接掐了。

需要理由吗?裴怜尘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觉得大抵还是需要的,于是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侧躺着闭上眼睛,罢了罢了,小孩子而已,大概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曾好好与旁人相处过,这才误把依赖当成了别的什么,就像他小时候一心想要娶给他糖吃的二丫一样,等分开一段时间,见过更多的人,自然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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