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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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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额外布置过的雅间。

华贵的波斯地毯铺遍的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压墙角处用鎏金的瑞兽作镇,幽微的香气弥撒四周,处处皆是难以言说的奢靡。

贺兰梨花梳洗罢,懒懒地撑着头颅。

身边的婢女将暗线送来的消息逐字逐字念出,话音甫落,凉薄的笑意爬上了她的嘴角。

她将那张薄薄的信纸捻过来,抬手朝着屋外未落的日光——“并未婚娶”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暗线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楚家人嘴里探出消息,这张纸、这一两句话,费去了她不少金银。

“谢轻舟呀谢轻舟,枉你煞费苦心,竟然想出这等蠢笨的法子,真是想不到……难为你找上那么多人陪你演戏。”

贺兰梨花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想到谢轻舟故意和那个孟韵娘在自己面前假装恩爱的模样,觉得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眼下有了这个消息,再给长安回一封信,让母亲在陛下面前吹吹风,将这桩婚事敲定,苏城的事也该告一断落了。

贺兰梨花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当即挥手招来婢女,吩咐道:“替我向长安去信,就说东风已成。接下来就看母亲那边了。”

能不能得到陛下首肯,对制服谢轻舟来说至关重要。有了圣旨,凭他便是求到皇后面前,也于事无补。

信送出后,婢女替她挑出了明日去见谢轻舟的首饰。

贺兰梨花略扫几眼,撇了撇嘴,挥手让她们撤下去。

“去给我挑些鲜亮一点的衣裳,明日可是本郡主的大好日子。见郡马爷要穿的衣裳首饰,一般的就别给我拿出来寒碜人!”

“诺。”众人齐声回道。

贺兰梨花眼角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蓦地将手里的信纸攥成一团,轻轻抛掷地上。

“唉……”

她慢悠悠回身依靠在迎枕上,双臂大展,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余韵悠悠。

**

衙署,楚容和韵娘屋内。

因着脚上敷了药,孟韵走路不便,纵使在青幺的搀扶下,也免不了一跳一跳得挪到椅上坐下。

一回头,正好见楚容正拿着药箱呆呆出神,孟韵难得见到楚容这幅模样,遂忍不住弄出些动静。

待楚容回神,却颇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孟韵方问道:“容娘子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话虽这样说,楚容却是立即起身关上了门,而后又神神秘秘地挪回孟韵身边,扭捏着不知从何开口。

青幺噗嗤一声笑了,催促道:“哎呀容娘子,你有话便说嘛。咱们都是自己人,不会说出去的。”

话里泛着俏皮的尾音。

楚容的脸色越来越红,耳尖在开口时已经发热发烫,她小心翼翼道:“这……韵娘,你说,要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很讨厌的人,几乎见面就掐的那种,他却忽然肯替你挨打,这是什么意思?”

孟韵闻言,和青幺对视一眼,彼此低头一笑。

好在她知道楚容性子直,也不打哑谜,直接问道:“你可是想问林大人?”

早上林澈脸上那道鲜红的五指印,连孟韵看了都心头一跳。若是打在楚容脸上,情况必定糟糕。

也难怪楚容这一天心神不宁,原来是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楚容攥着衣裳,认命似地狠狠点头。

“若不是他,我还不烦心了呢!”

孟韵纳闷道:“林大人虽与你见面有些……有些不对付,但我听着倒还算有分寸。其实他应是活泼的性子,遇上了咱们心直口快的容娘子,就好比针尖对上了麦芒。”

“再说林大人除了嘴上厉害一些,性子倒还是不错。他和谢大人又是至交好友,近朱者赤,目前观之,为人亦尚可。”

“若是做夫婿,应是上佳人选。”

孟韵一通一通分析下来,楚容听得心头一跳,面上却小声啐道:“谁要让他做夫婿!”

这厢,孟韵看破不说破,接过青幺递来的茶水浅饮一口,默然不语。

温热的感觉从喉间直抵小腹,顿觉通体舒畅。

“不过他替我挨了一掌,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楚容接过茶盏不喝,捧在手里有一下无一下抚着滚热的杯沿。

她也并非不懂男女之情,只是一想到林澈时刻念叨着要回长安、要去平康坊一叙相思,她就不得不怀疑,这人根本就是个花场老手。

想来那些被他念叨着的女子,八成就是这样着了他的道!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楚容恨恨道。

孟韵听到这句没由来的话,一时怔住,旋即道:“你与林大人之间,何来对手一说?不过是——”

红尘男女而已。

彼此有心,便已足够。

楚容却越想越觉得生气,反驳道:“韵娘你不懂,他是个花花公子,一肚子的坏水。说不定替我挨这巴掌也是故意的,他……他是想让我愧疚,以后就不会跟他吵嘴了!”

“哦?那林大人可真是下血本了!”孟韵接着打趣道,“那巴掌挨的……”

“反正、反正我跟他之间是不可能的!”楚容也不知道是自说自话,还是在向孟韵保证,颇有斩钉截铁、壮士断腕的勇气,“总之,他休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没门!”

“好好好、容娘子别急。”孟韵见她越说激动,耐心安抚着,又抬起她的胳膊左看右看,认真道:“我观娘子姿容秀丽,又有妙手回春之术。如此佳人,日后必得贵婿,怎能配个□□算数呢?”

楚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腼腆一笑,“韵娘,你都把我夸得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不要什么贵婿,只要能和谢临帆差不了多少,我也认了。”

孟韵不知如何接话,讷讷应声。

见楚容盯着她看,孟韵索性端起杯子闷头喝水。

直到杯底空空,再也倒不出来一滴,这方道:“是这个理。”

楚容见她面色有些不自然,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喜欢谢临帆啊!你别误会!只是他这个人在我看来的确很好,脑子好使、人也机灵,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不少私房钱。虽说官场上是有些应酬,可我问过谢楼了,他至今没有旁的女子侍奉,身边清净得很!”

孟韵见她一连串说了许多,已经不是在解释自己对谢轻舟无意,更像河边卖花的女子,极力推销自己篮中最艳最贵的花束。

更要紧的是,楚容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双眼亮晶晶的,让她根本说不出辩驳的话,便跟着夸道:“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你可要抓紧了,韵娘。”楚容面色一喜,提醒道:“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古今都是。免得被那贺兰梨花抢先,把好端端的人都祸害了。你瞧林澈的脸,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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