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漂亮又年轻的女生。
萨卡斯基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不过刚走进急救室,就遇到了自己不太对付的同僚。
“耶~收到别人消息的时候老夫还不信捏。”
波鲁萨利诺环手胸靠在急诊室的墙上,说话的腔调十分怪异。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萨卡斯基怀里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又马上被探究取代。
“奇怪捏,从来没见过呢。”
“这是你的私生女吗,萨卡斯基~”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捏。”
确实,和他们说的一样,很美捏。
娇弱病态的脸颊尽管苍白,眼尾处却泛起不明显的潮红,雪白的头发如瀑布般掩盖住萨卡斯基的手臂,一动不动,安静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的玉瓷。
萨卡斯基微微蹙眉,对波鲁萨利诺说的话无动于衷,只是将你放在了病床上,眼神很冷的看着急诊室的医生。
小小急诊室同时来了两个大将,医生只觉得他的目光如刺,背脊发凉。
波鲁萨利诺不是一个对别人私生活感兴趣的人,偏偏萨卡斯基这点八卦的消息顷刻间就传遍了马林梵多,坐在办公室摸鱼的他正觉得无聊,实在是很难想象赤犬那副禁欲的模样能抱着一个女人在外面走动。
八卦的传播总是很离谱的,第一个遇见赤犬的海军说的只是,赤犬大将怀里受伤的女子看起来很漂亮。
被波鲁萨利诺听到的时候变成了“赤犬大将趁着休假的时间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折磨到医院去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过于离谱,所以,波鲁萨利诺抱着找乐子的心态,将本来也没做的工作丢在桌子上,一个闪身来到了医院的急诊室。
“结婚都不通知同僚,赤犬大将未免也太生分了捏。”波鲁萨利诺偏过头,望向医生查探病床上女子的状态。
看到胸口的绷带被鲜血染红时,谣言就不攻自破。
他想。
真无趣捏~
只是被萨卡斯基好心捡到的受伤女人。
萨卡斯基额头凸起,克制住心里的烦躁,冷冷开口:“老夫记得你现在应该是在上班时间。”
“好奇怪捏,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因为老夫受伤了,需要医生捏。”
“是吗。”萨卡斯基也不拆穿他,只是盯着病床那边的情况。
“你要是没什么事做的话,那就帮老夫查一下她。”
“她凭空出现在老夫的花园里,心口处还是致命伤。”
这倒是引起了波鲁萨利诺的好奇,等医生拆开了你身上的绷带,果然看到了你心口位置深深的,骨头血肉模糊成一片的伤,以及那颗微弱跳动的心脏。
奇迹般的,跳动着。
刀尖恐怕只距离心脏一毫米的位置停下,迫使你活了下来。
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好像有人其实已经将你的心脏刺穿了一样。
你本不应该活着。
这样的想法在两个大将脑子里一闪而过,你还顽强的活着不是吗。
这时波鲁萨利诺才注意到了你洁白的身躯,除了左胸口的伤,右胸口在医生检查以后就用裙子遮住。
他能看到你白皙又细腻的腰腹,上面画了两道狰狞的叉,还有那双修长漂亮的腿。
以及你标志性的白色长发,如果在大海里出现,不可能没人关注。
他沉吟片刻,对你产生了好奇。
然后转身告诉萨卡斯基自己去办公了。
萨卡斯基在你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给你安排了一场手术,医生在检查到你的状况时吓了一跳。
比起疼痛,失明带给你的恐惧更大,你眼前模糊成一片,在萨卡斯基眼里是你睁大了自己无神的双眼,那双眼里的血丝明显,看到你此刻发抖的身体,他就知道你心里在害怕。
温热的眼泪氲在你的眼底,他皱了皱眉,终于开口:“不要哭。”
“否则你的眼睛永远也好不了。”
眼里那么多血丝,再哭下去,只怕你永远将生活在黑暗当中。
听到他这句话,你努力的将眼泪收进眼睛里。
哪里都痛,身上酸痛,胸口痛,身体无力,眼睛也痛。
不想继续玩了……
乙女游戏怎么能有除了快感以外的痛感。
讨厌多弗……
讨厌罗西南迪……
都怪他们……非要让你选,明明你最讨厌做选择题。
再也不用牺牲自己的方法去惩罚自己了。
只是乙女游戏而已,他们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
“先生,谢谢您,是您救了我。”你的声音颤抖,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萨卡斯基将报纸合上,仔细观察了你半晌。
他“嗯”了一下:“能走吗?”
你尝试着下床站起,却在下一刻踉跄了一下,差点整个人跪倒地上。
感受到对方的大手扶住了你,你又开口道谢,鼻尖萦绕着对方若有若无的香味。
一点点泥土的气味,和十分诱人的花的芳香。
萨卡斯基将报纸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视线落在那份与你有关的报告几秒,又落在了你的身上。
他小心翼翼的将你的胳膊抬起,似乎是怕牵扯到你的伤口,然后将你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下你闻得更清晰了。
是花的味道。
隐约还有水果和蜂蜜的香气。
什么花会有这样的味道?
你对花不太了解。
背包里也只有两个鲜花标本而已。
现实世界更是没有像那两个标本一样植物的存在。
“先生……”
你感受到他落在你身上的视线消失,他正往外走去。
“老夫带你去医院看看你的眼睛。”嗓音低沉,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态度。
老夫?
也不知道这位名为萨卡斯基的海军多大了。
毕竟你也看不到,只能凭借声音和感觉判断。
应该是一名身居上位的海军。
他对你的好感值为10。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胸肌发达,你的耳朵正好贴在他的心口。
你听到了和其他人不同的,相当沉稳的心跳声。
像古朴的大提琴拉响,一下又一下,回荡在你的脑海里,只觉得很有安全感。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萨卡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