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殿使臣道:“武比期间,弟子间相互切磋受些小伤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归根究底,敛云峰若都是如凌仙师一般的强者,哪还会有人受伤?小仙师你说对不对?”
一番高见惊得白肆瞠目结舌。
“都是什么鬼道理?你这人真是……真是……”白肆急得直跺脚,伸手一指程栀:“你,到底把师兄怎么了,快把解药交出来。”
此时凌止手掌的经络已经被一团正在蔓延的黑气堵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程栀搞的鬼。
“小仙师可别冤枉人。”程栀摊摊手:“凌仙师方才打了那么多场武比,谁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下了绊子?没有证据就别信口胡说。”
白肆气得不行。
凌止拉了拉他衣袖,道:“算了,和这种人说不明白的。等武比过后禀告师尊,等着。”
最后那句“等着”他是紧盯着玄武殿使臣和程栀的眼睛说的,目光锋利如刃。
程栀嚣张无非是觉得敛云峰不可能因为几个小弟子找玄武殿兴师问罪。她想得没错,泠玉仙君不在,凌止确实不能擅作主张把事情闹大。
玄武殿使臣一礼后带着程栀离开,程栀最后朝白肆露出一张充满嘲讽的笑容。
蠢货!
“师兄,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你的手都成这样了,一会儿的武比可怎么办啊?”白肆憋了一肚子气,脸颊一边还在流血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凌止取手绢为他干净脸颊上的血:“因为不想玄武殿在武比台上全军覆没使的阴私手段罢了,虽难处理了些,可也不是不能处理。她想踩着我夺魁,我偏要让玄武殿在其他三殿前抬不起头。”
一滴血滑过凌止指腹,至渗透进肌肤内里,凌止感觉像是一股清流渗透进了血脉里,不多时堵塞停滞的经脉竟也重新运转起来。
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落在自己指心,属于白肆的血。
内心波涛汹涌。
良久,他抬起头,视线落在了白肆那张明丽精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