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已经被本委员会开释了,”克劳奇轻蔑地说,“阿不思.邓布利多为他作了担保。”
“不!”卡卡洛夫挣扎起来,想挣脱椅子上的锁链,“我向你保证,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食死徒。”
洛兰德注意到哈利正瞪着眼睛看向卡卡洛夫,邓布利多起身了,于是哈利又把视线投在邓布利多身上。
“我已经就此事作过证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曾经是一个食死徒,不过他在伏地魔倒台之前就投向了我们这一边,冒着很大的危险为我们作间谍。他现在和我们一样,不再是个食死徒了。”
哈利倒吸一口气,但脸上带着深深的怀疑。
下一秒,周围的场景转换,地牢正在像烟雾一样消散,所有的东西都渐渐隐去,洛兰德只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其他一切都变成了旋转的黑暗。
克劳奇正在审讯卢多.巴格曼,指控他向伏地魔的党羽传递消息。
但,卢多.巴格曼坚持说明自己并不知道卢克伍德是食死徒,他以为他只是在向自己人传递消息,毕竟卢克伍德信守承诺,当真给他在魔法部找到了一份工作。
“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被游走球追!”巴格曼说。
克劳奇最终决定通过表决决定是否给巴格曼判罪,陪审团中几位女士站起来,但她们只是祝贺巴格曼在上星期六对战土耳其的决赛中的出色地表现,为英国队争了光。
克劳奇先生怒不可遏,但地牢里仍然掌声轰动。巴格曼笑着鞠躬。
地牢里再次消失。
这一次,克劳奇的旁边多了一个女人,女人脸色苍白,用手帕捂着脸哭泣。
而克劳奇先生呢,他看起来十分疲惫,脸色憔悴、灰暗。太阳穴上一根青筋在跳动。
等到摄魂怪把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押进来时,屋内响起窃窃私语声。
那个男孩有一脸雀斑,稻草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生有雀斑的皮肤苍白如纸。
“你们被带到魔法法律委员会面前听候审判。”他吐字清晰地说,“你们的罪行如此恶劣—”
“父亲,”稻草发色的人男孩说,“父亲…父亲…求求你。”
“—在本法庭审理的案件中是少有的。”克劳奇提高嗓门,盖过了他儿子的声音。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克劳奇残忍地让摄魂怪带走了自己的儿子。尽管那个男孩尖声叫喊,乞求父亲不要这么做。
下一秒,他们听见了邓布利多的声音。
二人被拉回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啊,你们回来了。”邓布利多说着,又把一段新的记忆放在了冥想盆里。
渐渐的,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出现在冥想盆里,说话像斯内普教授一样带着回声:“可是教授,他们对我用了魔法!我只不过是说我看见了他和弗洛伦斯在温室后接吻!”
“可是,伯莎,你一开始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伯莎!”哈利激动地说,“伯莎.乔金斯?”
“是我记忆里的伯莎。”邓布利多又捣鼓了几下,伯莎沉了下去,盆中又变成了不透明的银白色。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但洛兰德觉得那笑容有点勉强,老人对洛兰德点点头,慢慢开口:“哈利在占卜课上做了个梦,梦见了虫尾巴,哦,就是小矮星彼得。伏地魔说虫尾巴的错误被纠正了,于是他不打算拿虫尾巴去喂蛇了,然后他就对虫尾巴施了钻心咒,哈利被疼醒了。”
哈利突然脸红起来,他似乎觉得让洛兰德听见自己奇怪的梦、而且自己因为一个梦就害怕得去找校长而感到难堪。
“你觉得哈利的伤疤为什么会疼?”
“我觉得…”洛兰德慢慢地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失败的索命咒,让哈利和神秘人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比如—他可以读到他的思想?”
邓布利多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什么?”哈利惊讶地说,“那我看到的是真实发生的事吗?”
“也许。”邓布利多说。
哈利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说道:“教授,你认为他正在强壮起来吗?”
邓布利多移开眼神,看向洛兰德,“洛兰德,你觉得呢?”
“我觉得—”洛兰德对哈利说,“危险一直都在。你每学期末都会遇到点危险。”
“…”哈利沉默了,毕竟洛兰德说的是事实。
“教授,我觉得,我们要小心身边人。”洛兰德说,把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去上下一堂课了。”邓布利多慈祥地说,在两人即将走出办公室时,他叫住了哈利。
“祝你第三个项目里好运,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