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事件之后,他们再也没在身边发现丽塔.斯基特以阿尼马格斯形态潜伏在他们周围偷听。他们都以为斯基特会短暂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但没想到她在《巫师周刊》上发表了一篇特别报道。
“哈利.波特的秘密伤心史?”德拉科一脸恶心地看着上面的文字,随后忍俊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哈利.波特在经历失去双亲后,十四岁的他以为终于在霍格沃茨,于那个和他一样在麻瓜家庭长大的女孩赫敏.格兰杰身上找到了情感慰藉。但他哪里想得到,他很快要经历另一次创伤。”
潘西一边笑着一边念了下去:“赫敏.格兰杰是个长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似乎对大名鼎鼎的巫师情有独钟,但哈利一个人似乎满足不了她的胃口。自魁地奇巨星克鲁姆来到霍格沃茨后,格兰杰小姐就一直在玩弄两个人的感情。克鲁姆显然已被狡猾的格兰杰小姐弄得神魂颠倒…哈哈哈哈!”
“看!他们来了!”
眼看着几个格兰芬多走进魔药教室,潘西故意大摇大摆地走到赫敏面前,笑得眯起了眼睛。
“格兰杰,你要不要看看这个?”
赫敏一脸疑惑地接过她手里的巫师周刊后。斯内普教授走了进来,他冷冰冰地让所有人坐下,讲起了增智剂的做法。
“这太恶毒了。”洛兰德皱着眉说,“我现在后悔我没对她施一个未经改良的一忘皆空了。”他看着格兰芬多三人组正低头看着那份杂志,三人的脸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很显然是被气的。
德拉科倒是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小声说:“格兰杰还在笑呢,波特和韦斯莱看起来可比她生气。”
这时,斯内普教授的讲课声停了。他慢慢向格兰芬多三人组的方向走去,然而三个人谁也没有发觉—
“啊呀。”斯内普教授眯起眼睛,“上课看杂志,格兰芬多扣十分。让我看看…哈利.波特的伤心史?我认为,魔药课不该是你和格兰杰小姐讨论你们风流韵事的场合。”
紧接着,斯内普教授竟然把那篇报道声情并茂地读了出来,脸上也挂了点疑惑震惊的表情。他冷笑一声,把罗恩、赫敏和哈利安排到了其他分散的座位。
就在斯内普教授变着法嘲讽哈利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门外的人居然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
他直接走到了讲台上,手指卷着他的山羊胡须,显得焦躁不安。“我们需要谈谈。”他用很低的声音说。
斯内普教授的声音比他还低,含糊不清。洛兰德于是对卡卡洛夫施了一个无声的千里传音咒。
“我现在就想谈,趁你无法溜走的时候,西弗勒斯,你一直在躲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下课再说。”斯内普教授用他那平滑缓慢的声音说,生气地瞪着卡卡洛夫。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卡卡洛夫一直焦急地徘徊在斯内普教授的讲台旁,似乎是想让他一下课就跟他走。
快下课的时候,哈利打翻了一瓶犰狳汁 看来他也想听听卡卡洛夫和斯内普教授要说什么。
洛兰德故意很慢地收拾着东西,走在队伍末尾,然后让德拉科去礼堂等他,说自己要问斯内普教授一些药剂比例的问题。
然后,在学生几乎都从地下教室外的走廊离开后,洛兰德用幻身咒静悄悄地挪到了两人旁边。
“什么事这么急?”斯内普教授沉声问。
“你看。”卡卡洛夫撩起了左袖子,那上面是一个黑色的骷髅头,和魁地奇世界杯时天空中发射出的那道标记一模一样。德拉科告诉过他这是黑魔标记,是伏地魔的象征。
“看见了吗?从来没有这样明显,自从—”
“快藏起来!”斯内普教授恶狠狠地说,那双黑眼睛扫视着教室。
“可是你一定注意到了—”
“我们以后再谈,卡卡洛夫。”斯内普教授说,“波特!你在干什么?”
“把我的犰狳汁擦干净,教授。”他非常无辜地举起了一块湿抹布,证明他真的在擦地。
卡卡洛夫转了个身,忧愁而恼火地走了。哈利看起来也不愿意和盛怒的斯内普教授待在一起,赶紧收拾好书包跑了出去。
“……”斯内普教授皱着眉,慢慢举起魔杖,然后猛地朝洛兰德的方向射出一道咒语,那道光晕擦着洛兰德的耳边过去了,并没有击中他。于是斯内普教授也只是在原地观察了几秒后就大步离开了。
……
那是个黑魔标记。卡卡洛夫也是食死徒…想要害死哈利的人会是他吗?
不,不对。卡卡洛看起来非常害怕,而且显然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黑魔标记出了什么问题。不会是他。那是谁呢?
一整晚,洛兰德都在想这个问题。
最近的预言家日报上,魔法部不肯承认克劳奇病入膏肓,仔细想想,在三强争霸赛的项目中,本该来当评委的他却没有出席。在魁地奇世界杯时,克劳奇也没有到场,他的座位上只有他的家养小精灵—据赫敏说她叫闪闪,后来被克劳奇开除了,只能来到霍格沃茨工作。
克劳奇真的仅仅是病了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德拉科不悦地坐在他身边,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你知道克劳奇吗?”
德拉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巴蒂.克劳奇,开学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吗?”
“对,有关他的曾经,你有没有什么知道的故事?”
德拉科想了一会,缓缓开口:“爸爸和我说过,他以前是魔法执行司的司长。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疯狂地抓捕食死徒,据说以暴制暴,允许傲罗们使用不可饶恕咒,害死了不少无辜的人。”
他变了个表情,撇着嘴说:“但,他的儿子也是个食死徒—他亲手把儿子带到了阿兹卡班。”
洛兰德沉默了一会。“还有吗?”
“他儿子被关进阿兹卡班后,很快就死了。在那之后的没多久,克劳奇夫人也去世了。人们认为他是导致儿子心理不正常的罪魁祸首,于是他后来就被平调到了国际魔法合作司。”
“…是这样啊。”洛兰德闭着眼睛,眉头拧着,不断地思考着。然而,下一秒,他的唇瓣上就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他睁开眼睛,侧头看见德拉科正挑着眉看他。
“……”洛兰德轻笑了一下,低头吻了上去。柔软的感觉让他不自觉陷进去,越陷越深,舌尖撬开他的齿关,向更深处探着,搅动着,泛出水声。
片刻后,两人慢慢拉开距离,洛兰德抬起手,替面前的人擦去嘴角晶莹的唾液,眼神灼热。
德拉科喘了一会,然后问他:“你刚才在想什么?”
看见洛兰德僵了一下,德拉科突然发觉自己的问句似乎有哪里不对,连忙补充:“我是说在你刚才问完我克劳奇的事情之后。”
洛兰德笑了起来,“我只是在感慨,小克劳奇先生有一位这样的父亲,看重名誉、利益,能亲手把自己的家人送给摄魂怪。”
没等德拉科说话,洛兰德又说:“不过…接吻的时候,我只想着你。”
德拉科又红了脸,努着嘴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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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早上,猫头鹰成群地飞进来。洛兰德惊讶地在其中看见了塞尔温家的梨枝。梨枝稳稳地落在他面前,放下衔在嘴里的包裹。洛兰德解开了它腿上的信封,然后喂了些培根碎。
“圣诞礼物。—C.H.S”是辛西娅送来的圣诞礼物,然而—距离圣诞节已经过了快四个月了。
梨枝拍着自己洁白的翅膀飞走后,洛兰德打开了包裹。那里面是一把钥匙,但很显然不是一把普通的开锁钥匙。它浑身泛着光,在不同角度看会显示出不同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