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群人跑上了擂台,墨烟流听见有人大喊“快叫医生过来”。
禾苗和古简跟上来,禾苗忍不住惊叹:“他可是S级,你怎么做到的?”
墨烟流心想,我破壳刚出生的时候,揍的可是上古神兽混沌,这算个什么东西。
也多亏此前宿星辰封印了他的神力,墨烟流拳头倒是进化得硬了不少。
不过自然不能这么说,墨烟流只含糊道:“那棉球里有兴奋剂。”
“我去,合伙作案啊!”禾苗看着古简感叹。
古简把吊坠递给墨烟流,小声问:“这是他刻的那条吧?”
墨烟流“嗯”了一声,挂脖子上。
没成想禾苗这个时候耳朵变灵了,一脸八卦问:“谁刻的?”
“他男朋友。”古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你还有男朋友啊?那无常子……”
“没有。”墨烟流瞪古简一眼,古简脖子一缩,立马噤声。
墨烟流忍不住警告古简:“一把年纪八卦得很,不怕被人拔了舌头。”
“八卦是人之常情嘛,”禾苗撇撇嘴,问:“所以你跟无常子……”
“我没有男朋友。”墨烟流怒斥:“跟无常子也没什么关系,别乱说。”
墨烟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事情,他原来最不爱解释,可这个世界对于他的那些野史八卦的热衷程度弄得他心烦意乱,无法忍受。
一想到可能每个有自我意识形态的高级副本对于神域的八卦中,总夹杂着几句胡编乱造的墨烟流风流情史,他就没来由愤怒——更何况这只是一个A级副本。
被整个神域当成茶余饭后的话本谈资,跟被蚂蚁蛆虫当笑话摆弄没什么差别。
墨烟流向来不在意这些,可如今却变得像宿星辰那般清高矫情,宿星辰这位尊神反倒越来越像墨烟流,无所谓别人的看法了。
墨烟流自以为,一定是因为别人编排宿星辰时多少有几分忌惮,总把他的形象刻画成庄严仁慈的模样,连他的姓名都不敢宣之于口。
可“墨烟流”三个大字,就刻在那副画上,刻在那玉白纤嫩挂着铃铛的脚腕旁,活像一副春宫图。
“你俩不是要转悠吗?”墨烟流将手伸过去:“门禁卡给我,我回去补觉。”
禾苗把墨烟流的递过去。
墨烟流插口袋里,又伸手出去:“你的也给我。”
“你要我的干嘛?”
墨烟流说:“东西还在你那里。”
“你有什么东西……”禾苗想起来,她那里有古简的一个纸筒。
“那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们从饭店出来就拿着。”
禾苗嘴里嘟囔着,把门禁卡递过去。
墨烟流接过来,到禾苗那里把纸筒拿上回了自己房间。
从二楼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高楼和成片茂密的树荫,稀碎的光线透过斑驳的树叶落下来,地上满是碎银。
墨烟流把一层灰白的纱帘拉上,坐在床上把纸筒里的画像倒了出来,摊开举到眼前。
世人挂这么一幅画像,目的也是祭拜。可落在墨烟流眼中,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画像里的墨烟流靠在宿星辰胸口,画像外墨烟流可以清楚感受到宿星辰胸膛的温度和触感,甚至是心跳声——那时他还有心跳声,墨烟流无数次靠在他心上,像个蠢货一样好奇着那种声音。
想到这里,墨烟流把画像一收,随手就扔在地上,纸张落地后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脑袋里乱七八糟,也没太睡安稳,不过醒来时天都暗了。
古简给他留了部手机,问他要不要出来吃饭,估计是见墨烟流没回复,也没敢扰他清净。
墨烟流揉了揉头发下楼后,惊觉客厅里坐着个人,安安静静地拿着根羽毛逗狗玩。
墨烟流舌尖顶了顶牙齿,眼睛里控制不住溢出些笑意:“苍玄?”
“你醒了?”苍玄拍了拍小狗脑袋,站起来说:“古简说你睡着了,我没敢吵醒你,就在这等着。”
“你这算私闯民宅?”墨烟流走过去蹲在小狗旁边,挠了挠它下巴:“小晚,你治好啦?”
“整个鬼界都是我的地盘,怎么能算私闯?”苍玄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摸了摸苍晚脑袋说:“我觉得你想见它,所以把它抱过来给你看看。”
“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
墨烟流眼尾挑着,带着些轻笑说:“我可没想见它,没来由想起那个怪东西,挺恶心的。”
“它也想见你了。”苍玄捏着它爪子说:“整天在我跟前转悠,呜咽着非要找你,我实在拿它没办法,毕竟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后苍玄怔怔看着墨烟流,眼睛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