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辰握着墨烟流手腕,他总想再近一步,却又不敢,唯一能触碰墨烟流的方式只能是握着他的手腕。
“好啊,你那么懂,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折磨?墨烟流,最冷血的还是你!”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墨烟流并不想跟他掰扯,他直接站起来,宿星辰也跟着站起来。
“可我已经还给你了。”宿星辰咬了咬牙,不甘心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这句话瞬间就把墨烟流点炸了,他一把将宿星辰推到树干上,压着他的脖子,大片的衣服燃着火焰。
“你已经还给我了?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不,不用,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要我原谅你是吧?”墨烟流退后几步,站在宿星辰面前指了指自己心口说:“把它取出去,亲手伸进来掏出去,像你当年一样,我就原谅你。”
“你怎么哭了?”宿星辰茫然走过去帮墨烟流拭泪,被墨烟流吼着拍开:“别碰我!”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清净会。”
“可你不想让我走。”
“你……”墨烟流一脸愤怒抬头,看见宿星辰点着自己眼下那颗赤红色的血痣。
“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绪。”
跟一个情商为0但能力完全碾压自己的人说话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他说的是事实,可他并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实都是正确的。
有时候墨烟流更希望他能给自己预留一些说谎的余地,总是被拆穿,习惯后会慢慢适应,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觉得很累。
解释起来更累,因为他根本理解不了。所以很多时候墨烟流可能只是单纯想发脾气,到最后成了跟宿星辰的双人辩论赛。
宿星辰往前走了些,低头安抚:“就算不原谅,也可以陪着。”
墨烟流觉得宿星辰是在给他的情绪找台阶下。真是离谱,他竟然还会给别人找台阶。
“你别生气了。这都不重要,你原不原谅我也不重要,你喜欢谁,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宿星辰点了点墨烟流眼角的泪,柔声说:“我知道我应该让你一个人,也知道你恨我,但我必须要哄你,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难过。我只是想让你活着,却又总是想要太多,是我太贪了,总是怀揣着满身妄念。”
宿星辰是知道怎么让他心里不舒服的。墨烟流想,再多留一秒,再多听他说一句话,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第无数次爱上他。
但是他不能,被骗过一次已经够了,墨烟流不想陷进去后,才发现深渊下又是满满的刀子。
墨烟流头也不回往圣殿走,这次宿星辰没再跟上来,他走了几步却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了。
墨烟流知道,他和宿星辰每次剖开自我赤|裸对峙时,他们都会无数次重新爱上彼此,就像是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这种宿命让墨烟流时常觉得自己矫情。
拿又不敢拿,推又推不开。
墨烟流回头质问宿星辰:“上次,我喝醉酒,你是不是强吻了我?”
说完后他轻轻咬了咬下唇,耳尖有些泛红。
“是。”宿星辰站在原地有些无措,他觉得墨烟流可能又要生气了。
“你还咬我。”墨烟流干脆走了回去。
宿星辰没反驳,虽然后来是墨烟流喝醉无意识凑过来,但确实也是自己乘人之危。
墨烟流一咬牙,捧着宿星辰的脸强吻上去,狂风骤雨几乎是撕咬,宿星辰瞬间愣住了,他以为墨烟流回来是打算跟他发脾气,虽然现在的模样也跟发脾气没什么差别。
他分明没有心脏,却觉得浑身震颤发抖,扶着墨烟流的身体低头吻了上去,两具身体的重量重合在一起,舌尖勾缠发出淫丨靡的水声。
过了很久,墨烟流把宿星辰推开,红晕从侧脸沿着颈线漫进锁骨。
他擦了擦嘴角,挑着眉说:“就算不原谅,也可以接吻。”
宿星辰在墨烟流耳边吹了口气,轻笑着说:“当然,就算不原谅,也可以做|爱,要试试吗?”
墨烟流猛地一膝盖顶到宿星辰肚子上,疼得他弯腰直抽气,领口落下去时,墨烟流看到宿星辰脖子上挂着个吊坠。
“这是什么?”墨烟流把那根吊坠拿出来,“我的兔子?”
“你扔温泉里了,现在是我的兔子。”宿星辰护着吊坠生怕墨烟流做出什么虐杀兔子的坏事。
“送给我就是我的。”墨烟流一把拽下来,头也不回朝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