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逸:“能比的就剩这个啦?”
“……”蒋路一噎,没好气地把傅渊逸一勒,“宝,你这可是引战了哈。”
傅渊逸装傻往天上看。
“你哥跟没跟你说他出去竞赛了?”
傅渊逸摇头。
“你哥纯哑巴。”蒋路吐槽道。
“我哥今年好像很忙……”
提起这个,傅渊逸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盛恪太忙了,到现在他已经没法每晚和盛恪通上电话了。
有好几次给盛恪发消息,盛恪也都是凌晨两三点才回。
过完年后的假期,盛恪只在清明回来过。和他们去给凌遇上坟,隔天再带他去复诊,第三天早上便匆匆回了北京。
五一,盛恪甚至没能回来。他俩也就没再见过了。
“完了,你哥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蒋路煞有介事地问。
傅渊逸拧巴着脸瞅他,“我哥……不会吧……哪儿还有小狗像我这么乖,这么自觉的……”
蒋路“噗嗤”笑出来,趁盛恪不在,可劲揉傅渊逸的脑袋。
傅渊逸实在太像他家小金毛了,连头发的柔软程度都很像,还傻了吧唧的。
“路哥逗你的。你哥那性子,看得上他也被他冷走了。”
“那我哥到底在忙啥……”傅渊逸颇为小心眼地问起来,“我哥平时都不跟我说这些……”
“你哥忙竞赛,忙论文,忙科研……”
傅渊逸眼睛越瞪越大。
蒋路将手抄在脑后,总结:“你哥在给自己挣保研名额呢。”
傅渊逸愣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愧是我哥。”把蒋路笑个半死。
“不过你咋突然就跑来了?”
傅渊逸不好意思地挠挠耳垂,“我压力太大了……也、想我哥了。”
蒋路恍然大悟,“哦!!!快高考了吧?”
“嗯。”
“想好考哪儿了吗?”
“没呢……”傅渊逸尴尬一笑,“我没我哥那么聪明,也没他努力,能考上二本就不错了……”
“你哥……呵,”蒋路冷冷一笑,“卷王。”但凡提到盛恪,他忍不住总要“踩”一脚,“不过这里面一半的锅得扣你头上。”
傅渊逸懵懵地“啊?”出一声。
“宝啊,你真是谈个恋爱都谈不明白。”蒋路老神在在,后面的话却愣是怎么都不肯跟傅渊逸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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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见到盛恪,傅渊逸买了晚上的机票回去。
蒋路把他送上地铁,还特地给盛恪打了视频,“来,确认下,你家逸宝,完好无缺,我这就给他送上地铁了。”
盛恪“嗯”完挂了视频,下一秒傅渊逸手机就响了。
蒋路:……?用完就扔??拔x无情?
好在傅渊逸还是很懂礼貌地和蒋路说谢谢,还和蒋路抱抱。
盛恪在视频那头:“下次道谢不用抱。”
蒋路:“盛恪!来来,我们现在就把好友删了!”
傅渊逸听着蒋路咋咋呼呼地单方面跟他哥吵,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路哥,我走啦。”
“可快走吧,祖宗。”
地铁关上门,说要删好友的那个给盛恪发了条消息。
路路通:得了,看着笑了,应该没事,放心吧。
傅渊逸往返北京,一天来回飞了八个小时,落地后,耳朵疼到碰不得,也几乎听不见声。
好在一觉睡醒恢复了些许。
第二天要拍毕业照,他们班主任这两天嗓子哑了,说话声音小,班级里的人又都回来了,叽叽喳喳每个停,导致傅渊逸大部分时候都听不清他们班主任在说什么,反应总慢半拍。
看着人群往外走,他才跟着往外走。
周渡挤到他身边,问:“耳朵咋了?”
“有点岔气。”
“听不清?”
“嗯……有一点。”
周小公子闻言,插着兜在他边上站定。
“周渡,你这么大高个,挤傅渊逸边上做什么?”班主任没好气地指着他,“站后排去!”
周渡不乐意地撇撇嘴,对班主任说,“傅渊逸身体不舒服,需要我照顾!”
全班一起笑他,笑得队形都乱了。
傅渊逸气得揍了周渡一拳,“你有病呐?”
周小公子挑挑眉,说:“有啊,要是没病怎么能三年都像鬼一样缠着你?”
傅渊逸先是一懵,后又笑起来,再就止不住了,笑得人一抖一抖,卷毛跟着颤。
周渡眸色温和地看着他想——傅渊逸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来,同学们准备好,一二三——”
快门定格,高三那些飘摇压抑的日子,便在这一瞬成为过去。
未来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但至少这一刻,阳光落下来,刚好洒在了傅渊逸身上。
周渡觉得,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