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戴晴偌易感期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让季云雨印象深刻,现在坐在戴晴偌的怀里用别扭的姿势给戴晴偌化着妆,季云雨因为戴晴偌的那一句话开始走神。
从过去的光影中回过神之后,季云雨自己也说不清,他这种戴晴偌一到易感期就忍不住无底线纵容的状态,有没有受到中学时期的影响。
不再回想过去的事情,季云雨继续将注意力投注到给戴晴偌画唇妆上。
那时候第一次给戴晴偌化唇妆的时候,季云雨虽然对化妆这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还感觉有些别扭和尴尬,但是他其实画得还挺认真的,只不过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涂口红这件事本身上了,现在季云雨给戴晴偌上唇妆的时候,却会开始不自觉地在意起些别的事情。
当唇笔滑过戴晴偌的唇线时,季云雨会想起这双唇印到自己脸上的触感,当唇笔点在唇珠上时,季云雨会想起轻轻含住唇珠时的柔软,当唇笔落在下唇上时,季云雨又会想起当他们接吻,彼此咬住对方的下唇,毫不留手地在对方嘴里攻城略地时带着血腥的占有欲的暧昧。
季云雨看着戴晴偌嘴唇的目光很专注,他的表情也很严肃,手上上妆的动作更是没有任何瑕疵,谁也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直到唇妆也彻底上完,季云雨放开扣着戴晴偌下巴的手指,戴晴偌垂下眸子来和他对视,他们什么都没说,却都感到自己的嘴唇微微发痒。
戴晴偌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贴在季云雨的耳边低声撒娇:“优等生,我想吃糖。”
这个在学生时代彼此为了阴阳对方而取的外号,放到现在再度提起,落在耳中却能够勾起一阵令人脊椎发麻的暧昧。
季云雨撩了一下戴晴偌略微散落的额发,示意对方放开自己,他要给他弄假发了。
被放开后,季云雨从戴晴偌怀里起身的同时,拍了拍对方的手心,一颗硬硬的圆球就这么落到了戴晴偌的手里。
也不知道季云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总是能够从不知道的什么神秘地带,顺手就摸出戴晴偌想要的东西。
看着戴晴偌对着薄荷糖发呆的可爱样子,季云雨又想到了一些当时的事情。
那天回到了自己座位的季云雨其实也不平静,在那之后他全天都没看戴晴偌一眼,课也难得地没怎么听,只是会时不时看着衣领发呆,最后直到季云雨回家他才发现那支口红也被他给带了回去。
发现自己弄出了这种乌龙的季云雨无语地愣了好半晌,最后随便扔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这些年来季云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断更换住处,这支口红也跟着他,换着住过了各种不同风格的书房。
偶尔季云雨会遗憾又庆幸地想:幸好戴晴偌从来不会乱翻他的书房。
弄假发这件事季云雨就不太熟练了,毕竟平时戴晴偌并没有什么需要戴假发的地方。
节目组始终还是不太放心季云雨这个大总裁的化妆技术,就让化妆师也在旁边看着,如果季云雨技术不太熟练,他也能上去帮个忙。
看到季云雨这个生疏的套发网的技艺,被突如其来的狗粮砸蒙了的化妆师终于回过了神来,上前恭恭敬敬地接手了假发工作。
在给戴晴偌处理假发时,化妆师一边打量着戴晴偌和季云雨两人,一边回想他不小心旁观到的导演和季云雨的py交易,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他们这个节目以后会不会从《人心深处》改名为《心跳深处》了。
化妆师默默地回忆了一下刚刚看到的那个美好画面,只能说,虽然狗粮很噎人,但恋综其实也挺香的。
化妆师为自己对节目组的背叛唾弃了自己一秒,又想到以后季云雨也是节目组的金主爸爸之一了,腰杆又悄悄地挺直了,并决定下班之后就去晴天雨的超话里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