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从樊音心底生发出来,樊音被吓出一身冷汗。
大白在樊音床边坐了许久后站了起来,它伏下身去,身体渐渐缩小再缩小,小到变成一个四脚爬行的小孩,小孩“蹬蹬蹬”地爬走了,从床边爬到酒店门口,消失在大门前。
樊音的意识不再清醒,浑浑噩噩地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六点,闹钟响起,樊音醒了。
樊音一醒,就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她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被吓出一身冷汗。
樊音连忙去翻自己的行李箱,行李箱里有一枚开过光的平安符。自今年开年来,许多剧组都出了事,由于出事的频率太高了,导致许多演员、剧组工作人员都惴惴不安,但又不能不工作,不工作没饭吃,于是许多人在开机前都会去寺庙请个开过光的平安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请了总比没请好。
樊音也请了一个,她把平安符贴身放好后,才收拾收拾下楼集合。樊音的助理小云见樊音脸色不太好,忙问她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我没事。”樊音说,“我黑眼圈很重吗?一会让化妆师重点画眼睛。”
今天主要是拍樊音、乔韵、肖恒三大主角的戏,整整一天樊音都很紧张,但这一天有惊无险,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紧接着,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意外发生,于是樊音放松了下来,心想那天晚上的大白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噩梦而已。
第四天有一场左轻白跟樊音的对手戏,内容是樊音勺了一瓢水泼向左轻白的脸,然后左轻白开始骂她。导演要求真泼。
“一条过啊。”导演说。
樊音施施然勺了一瓢水,泼向左轻白,左轻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准备念骂樊音的台词时,樊音突然叫了声“停”。
樊音皱眉看向左轻白,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到底会不会演戏?”
左轻白懵了一下。
樊音继续大骂:“人被泼水的正常反应是你这样的吗?你的脸是木头吗?一点惊愕的表情都不会做?”
左轻白心想这就是我被泼水的正常反应啊,有什么问题吗?
樊音开始给左轻白做示范,她做了个惊愕的表情,对左轻白说:“你应该这么演。”
左轻白心想她的经验是比我丰富,就按她说的演吧。
樊音第二次泼左轻白。
左轻白有模有样地把刚才樊音示范的表情重现了出来,她在演戏上的学习能力不错,确切地说应该是原来那个左轻白的学习能力不错,并把能力留给了她。
但樊音依旧不满意,于是他们又拍了第三条、第四条。拍第三条时樊音说词应该删减,到了第四条才终于顺利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