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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 酒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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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鸭道:“是大姑奶奶的酒铺出事了!”

“夫人以前不是聘了个叫方水清的酿酒师吗?他的酒一向卖得好,可是今儿上午有人去闹事,说在咱酒铺里买的番薯酒把人给喝死了,死的是个老头,他儿子把尸体拉到酒铺了,眼下正闹得厉害呢!”

“喝死了人?”聂兰台皱眉,“方水清酿的酒,他都会自己先试喝,没问题才多酿一些来卖,怎会喝死人?”

绿鸭急道:“还不止,说是还有很多买了那种番薯酒的人也在酒铺闹事,都说中了毒,有的肚子疼,有的闹头疼,有的上吐下泻,怕是有五六十号人呢!现在人们把整条街都堵了,听说大姑奶奶和老太爷都赶过去了,夫人你也去看看吧!”

聂兰台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感觉就是长姐遭了暗算,但眼下没见到情况,也无暇多想,只道:“我即刻过去,你去请萧管家遣人上京兆府报官,再亲自去裕香街樊记药膳铺子找樊雪音姑娘,跟她说明酒铺顾客有人中毒的情况,务必请她火速去酒铺一趟!”

既然出了人命,官府必会插手,还不如早早让官差过来封锁现场,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也能早点发现蛛丝马迹。

同时那些闹事的人也须妥善处理,越快越好,樊雪音在鉴毒方面功夫了得,说不定能很快找出解毒之法,先解燃煤之急。

聂兰台从自己私库里拿了两百两银子,匆匆赶到长姐酒铺所在的桃花巷,果然如绿鸭所言,一条街都堵满了人。

好不容易挤到酒铺前,果见一个矮胖中年男子跪在一副棺材前鬼哭狼嚎:“你们还我父亲,还我父亲啊!他是这家酒铺的老顾客,喝了他家十多年的酒,亏他还天天说好,结果被他家的酒给毒死了!”

他边哭边卖力摇一个酒葫芦,“这葫芦里的酒还剩一半,千真万确是昨日我从这家酒铺给他打的!父亲说这个番薯酒味道又好价钱又便宜,让我打五斤,我没舍得,只打了三斤,谁知他两斤都没喝,就送了命,谁来给我做主呀!谁来可怜可怜我父亲呀!”

他身后还跪着一个妇人,带着三四个小孩,均是哭哭啼啼,吵得不可开交。

边上有许多人坐在酒铺门口,纷纷嚷道:“我们也中毒了,只是我们喝的没有李老头那么多,保了一条命,快把你们东家叫来,该赔命的赔命,该赔钱的赔钱,否则这个事便是闹到天子那里也没完!”

酒铺掌柜和方水清带着几个伙计正在竭力安抚。聂瑶台和聂老太爷本来早就到了,但众人闹得厉害,两人被伙计们塞在酒铺里不让出来,免得闹事者一拥而上,对祖孙两个不利。

方水清竭力大声道:“大伙放心,如果真是我酿的番薯酒出了问题,我一定负责到底,请大伙先安静一下行不行?先让我来看看李老爹葫芦里的酒是不是我酿的……”

立即有人怒道:“你来看?那你说不是你酿的,就不是了?你想赖账,门都没有!”

“就是,你说的好听,怎么负责啊?我们没被毒死的人,你你赔点银子也就罢了,可李老头都丧命了,你赔命不成?”

方水清面不改色道:“大伙莫急,咱们已经报了官,若官府查明李老头确实是喝我酿的酒死的,那我赔命也应该。”

他清清嗓子,“放心,我在这里跑不了,你们都说在我们铺子买的酒喝出了问题,那就把凭证拿出来。凡是来我们铺子买酒,都有专门的标记,大家把酒坛拿来也好,把剩酒拿来也好,做个证明,等官府的人到了,我们就一桩一桩解决起来,绝不亏了大伙!”

聂兰台见他慨然不惧,应对得当,显然是个有担当的,不禁生了几分欣赏。

眼下方水清既稳住了局面,她便没有吭声。她挤在人群里,在官府来人之前,若无需要最好不要轻易露面。

若这些闹事者是拿了好处来捣乱的,万一对她一拥而上,她也讨不到好处去。

不一会儿绿鸭就领着樊雪音来了,令聂兰台惊喜的是,樊雪音还搀扶着一名长须白发老者,想来就是她多次提到的祖父。

聂兰台顾不得再隐藏身份,急忙上前见过两人。

樊雪音匆匆向聂兰台介绍身边老者,果然是她祖父,聂兰台与他见过礼,樊雪音道:“绿鸭姑娘到我铺子去叫我,正好祖父今日来看我,祖父比我强多了,我就把他也拖来了。既说是酒出了问题,快让我们看看那酒。”

聂兰台道声“有劳”,忙把两人领到那带头大闹的李汉子面前,道:“这位大哥,你说你父亲是喝了这家酒铺的番薯酒中毒身亡的,请问这葫芦里装的可是你父亲喝剩的酒?”

李汉子又卖力摇晃起那葫芦,大声道:“正是!他这葫芦能装五斤酒,我昨日打了三斤,他喝了一斤多,还剩下一斤多。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这酒葫芦我可不会给你们!”

聂兰台道:“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鬼才信你!”他把酒葫芦紧紧抱在怀里,“这酒葫芦我绝不会给你,等官府的人来了,我要交给官老爷,你当我那么傻!”

聂兰台道:“你放心,我并不要你的酒葫芦。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大夫,他们精通药理,你不用把葫芦里剩的酒都给我,只需倒一点给我,让两位大夫查验一下就行了。我知道你信不过别人,就请你自己去弄个装酒的器物来吧。”

李汉子半信半疑,迟疑片刻,便叫他十多岁的大儿子去商铺借个碗来。

那少年颇机灵,很快挤出人群,在边上茶铺里借了一个小茶盏来。

李汉子倒了半盏酒递给樊老爹,大声道:“就是这酒害死了我父亲,老丈,你要是真能验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害人的东西,可要直言相告,不要胡说八道包庇歹人!”

樊老爹道:“你放心,我们说这酒有没有问题是算不得数的,一切还要等官府的人来了再定论。”

聂兰台道:“如果这酒真的有问题,大夫早一刻验出来,就能早一刻找解药给让大家伙,李老爹不幸丧命,我们都很痛心,不能再让别人出事了。”

边上的人一听这话,纷纷道:“这位夫人说的有理,死的人已经死了,咱们还在受着苦呢。大夫,您快看看这酒,要是不够,咱这里还有半壶。”

“我这里也有两斤给大夫瞧瞧,也是昨日打的,我只喝了二两,吐了五次!”

“大夫,请你救救俺爹,他已经晕过去了,请您快点把解药配出来!”

这番动静早就传进了酒铺,聂瑶台和聂老太爷隔着门缝往外看,就见聂兰台带着一老一少在那里验酒,神情镇定自若,言行不慌不忙,当下心里一宽。

聂老太爷捋着胡须道:“三丫头本来是最让我担心的,没想到如今我最放心的就是她了。”

聂瑶台含泪道:“兰儿长大了!”

樊雪音祖孙俩端着那半盏酒,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樊老爹还把一根食指伸进去沾了酒,放进嘴里吮吸。

聂兰台连忙拦道:“老先生小心!这酒毕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你当心自己的身子!”

“无妨,我有分寸。”樊老爹推开聂兰台的手,将沾了酒的食指放进嘴里细吮。

他忽然抬头,问道:“这酒是谁酿的?酿酒师能否来说说话?”

方水清连忙上前,拱手道:“老丈,他们说的番薯酒是在下酿的,但这些人带来的酒都不让在下查验,所以在下也不敢确定您手里这个是不是我酿的。”

“无妨,他们既信不过你,你就别看了,省得他们更加怀疑。”樊老爹道,“你且说说,你酿的番薯酒都用了哪些材料,各用多少,先后步骤如何?”

本来这种问题涉及到酿酒技艺秘方,可眼下出了人命,方水清也顾不得这些,连忙细细道来。

听到其中一步的时候,樊老爹打断道:“这么说,酒里你加了枇杷叶?”

方水清道:“正是,枇杷叶对人并无害处,能去涩味,还能提升酒味口感,很多酿酒师傅都会使用。”

樊老爹沉沉一叹,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怎么可能?”方水清大吃一惊,“枇杷叶有益无害,我酿酒多年,许多品类的果酒都有涩味,为了去掉果子的涩味,我都用这枇杷叶,为何其他的没问题,这番薯酒就有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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