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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8章 酒香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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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真的吃下去,”聂兰台笑道,“总要做得像一些,孩子才玩得开心。”

筑哥儿大声道:“三姨吃了泥巴!我亲眼看见的!”

萧淳誉听到聂兰台又赫赫地笑起来,他从未见过她这样欢喜地大笑。

他又捏了一下筑哥儿的脸,道:“怎么不把脏衣裳换下来?”

筑哥儿道:“不换!不能换!我是小泥人,三姨是大泥人,我们是会说话的泥人,好玩,好玩!”

两个行走的活泥人,确实好玩。

萧淳誉又笑了一阵,刮着筑哥儿的脸道:“下次三姨父带你去泥潭里玩,咱们也变成两个会动的泥人。”

说着一把抱起小泥猪似的筑哥儿,大步往蕙茝院走去。

聂兰台失声叫道:“哎,世子当心泥巴弄脏衣裳!”

萧淳誉回头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到了戌时,沐浴更衣后的聂兰台准时来到丰华院。

她穿着浅红素色纱衫,玉白素色纱裙,头上只松松绾了个单髻,一无首饰,脂粉不施,清雅鲜嫩得像一枚才着红的莓果。

“你过来。”萧淳誉望着她粉嫩的唇瓣,“我有事问你。”

聂兰台站在门口没动,垂目道:“昨晚是我的错。”

萧淳誉又好气又好笑:“我还没提呢,你自己倒先认账了。”

聂兰台道:“我一向敢作敢当。”

萧淳誉道:“你先过来。”

聂兰台慢慢走过去,离了还有几尺远,就被萧淳誉拽着手腕扯了过去。

即将落进他怀里时,聂兰台突然眉头一蹙,双手捂住肚子,顺势往地上一跪,滑出他的怀抱。

“怎么了?怎么了?”萧淳誉大惊,她的脸色突然就白得毫无血色,很是吓人。

聂兰台蹙眉道:“肚子痛,想去茅房……”

见她捂着肚子火急火燎地跑出去,萧淳誉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又上当了。

聂兰台回来时,仍然捂着肚子,脚步飘浮,显得十分虚弱。

萧淳誉虽觉得她在骗自己,还是着了急,忙道:“我去叫女医过来。”

聂兰台喊了句“不用”,又抱着肚子跑了出去。

一个时辰很短,聂兰台总共也就去了七八躺茅房,就过去了。

她大功告成地回了蕙茝院,剩萧淳誉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咬牙切齿。

接下来的四五日,聂兰台都有新花样。

要么跟萧淳誉下棋,要么煮茶给他喝,要么虚心地向他请教兵法,要么拉着他切磋武艺。

几天下来,萧淳誉连她的一个手指都没碰到。

他每次都想好了,自己要掌握局势,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但每次只要她一开口,他就乖乖地把鼻子送上去给她牵。

然后等她走了,他又恨得牙痒痒,在那捶胸捣足。

这一晚仍是绿鸭和蓝鹊送聂兰台去丰华院,两人看着她进了丰华院的大门,笑着转身离开。

“别笑了,你看你的嘴巴都裂到耳后……”蓝鹊一语未毕,忽然一声低叱:“谁在那里?”

绿鸭也看到了,一个小丫头正在丰华院院墙外探头探脑,看见她和蓝鹊过来,似是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拔腿就跑。

“站住!”绿鸭喝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那小丫头僵了一下,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金盆?”绿鸭讶道,“你不在蕙茝院呆着,跑到丰华院来做什么?”

蓝鹊却想起上次聂兰台交代她盯着金盆些,她一直留意着金盆的行止,但从未见这小丫头有什么奇怪之举。

哪知今晚被自己逮了个正着。

金盆支支吾吾:“我、我没、没有……”

绿鸭直接走过去揪住她的衣领,怒目瞪着她道:“你莫不是想勾引世子?告诉你,世子是夫人的,谁都别肖想!你要是抱了这个念头,最好赶紧打消,不然我绿鸭第一个不饶你!”

金盆慌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金盆绝不敢肖想世子!”

蓝鹊道:“那你今日又在丰华院鬼鬼祟祟干什么?”

她一个“又”字出口,金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两位姐姐明鉴,我有自知之明,断不敢肖想世子,我来丰华院是为了、为了……”

究竟为了什么,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似是很想说,却不敢说。

绿鸭正待呵斥,蓝鹊忙道:“咱们别在这里说话,吵到世子和夫人就不好了,回蕙茝院再说。”

两人拉着金盆回到蕙茝院,白鸽和翠鸟见势,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绿鸭遂把事情说了,别说翠鸟,连一向脾气最好的白鸽也沉下了脸,目含怒意地瞪视金盆。

蓝鹊板起了那张一向温和的脸,寒声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真的觊觎世子,我也不会饶你!”

金盆又是“扑通”一声跪下,道:“我没有,我没有!是前院的苹丫,她让我替她打听世子和夫人的事……”

绿鸭怒叱道:“想死了!苹丫打听世子和夫人干什么!”

金盆嗫嚅道:“苹丫多年前就爱慕世子,好不容易等到世子成了亲,觉得夫人肯定要给世子收房,就想知道她有没有机会伺候世子……她在前院干活,等闲不能来后宅,她和我是老乡,就让我在夫人跟前提提她,还让我找机会跟世子说……”

“做梦吧她!”绿鸭怒道,“苹丫竟敢惦记我家姑娘的男人,我要她好看!”

金盆战战兢兢道:“我知道苹丫这样是不对的,可我劝不动她,又不能拒绝得太明显,怕伤她的心,就假意答应了她。我从来没在夫人跟前提她,而且故意等到夫人去世子那里时,我也跟过去,故意在丰华院门口转,鬼鬼祟祟的,让夫人发现我,斥责我,等这件传出去,苹丫就知道,我为她尽力了,她就会死心了。”

翠鸟嗤笑道:“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我说的都是实话,全是实话!”金盆大声道,“要有一个字是假的,我、我就死全家!”

听她说出如此恶毒决绝的自咒之语,蓝鹊四个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四人互相看了一阵,蓝鹊道:“这件事等夫人来定夺吧,不过我们可以先去查查情况。”

说办就办,翠鸟和绿鸭立即去前院找苹丫,蓝鹊和白鸽看着金盆,不让两人通气。

没多久翠鸟和绿鸭就回来了,两人找苹丫谈了一阵,各种旁敲侧击软硬兼施,苹丫说的果然和金盆说的一样。

等聂兰台回来,蓝鹊向她讲了这件事,聂兰台笑道:“看来世子还挺吃香的。”

而对于金盆和苹丫,暂时不做处置,只让蓝鹊告诉她们认真干活就是了。

这些日子,仙女峰上凡是已着了一点红晕的桃子,这几天已经被分批次摘得差不多了,都送去了酒铺。

陈师傅遣了酒铺的伙计来告诉聂兰台,桃子酒供不应求,再多的桃子都可以拉来。

聂兰台有一个陪嫁庄子也种了一些桃树,这会儿大约才开始摘桃子。

但庄子在下面的梧县,距京城有大半天的距离,又都是崎岖的山路,桃树又不多,桃子又不经磕碰,从庄子运到京城,只怕颠簸坏了。

所以她一开始考虑的是仙女峰的桃子,现在看来,还得把梧县的桃子运过来。

她派去梧县的人还没动身,帮她打理庄子的贾大伯这天却找上门来了。

聂兰台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去前院凤来厅见贾大伯。

贾大伯眼睛通红,一见到聂兰台就哭了出来。

“东家!庄子,庄子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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