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领神会看了叶青漓一眼,“顾国公府位列公侯,叶家如此做,自然令人唾弃!”
叶青漓闻言,忙低下头,十分后怕地搅弄手帕。
“原来此事影响这般大,我以后可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能叫旁人因为我对义父指指点点!夫人与义母是闺中好友,即使知道此事,也不会外传的,对吧?”
阙流婉清浅一笑,“自然!”
即使自己不想看着叶修恺升官,也不会让泾阳候去参奏。
但是,有一个人却十分合适!
阙流婉不知想到什么,眸底笑意渐深,惬意地带着叶青漓在泾阳候府赏起景来。
叶青漓刚才的夸赞并非虚言,泾阳候府的确风景如画,暖阁内景色如春,生机勃勃,暖阁外红梅正盛,傲意无双,二者与凛冬大雪遥相呼应,十分迷人。
二人一路欣赏完景色,回到暖阁处,前来参宴的宾客大多也聚在此处。
叶青漓看见赵氏和郑氏几人所在的地方,打算与阙流婉分开。
还未开口,阙流婉已经拉起她的手走到一位形容严肃的贵妇人面前。
“何夫人,许久不见!”
贵妇人闻言,一脸笑意看向阙流婉,同她嘘寒问暖,顺便表示祝贺。
话了,她的目光才突然落在叶青漓身上,瞧着两人亲近的样子,十分好奇。
“这位是……?”
阙流婉冲她使了使眼色,“哎呦,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宴哥儿的媳妇,一个月前刚进的顾家,你难道不记得了?”
“哦,记得记得。”
何夫人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疑惑的神情却丝毫未减。
她盯着叶青漓的脸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慧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上都没肉了,承宴对你不好吗?”
此言一出,周围正说着话的几位妇人瞬间止了声音,不约而同望了过来。
一位与何夫人交好的更是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在说什么混话?嫁给你外甥的是叶府义女叶青漓,他家嫡女嫁的是沈家!”
“喏,叶蕙珠在那呢!”
随着那位夫人的指引,何夫人终于看见了自己以为的外甥媳妇,只见叶蕙珠一身玫红,正巧笑嫣然与几位好友说着话,察觉到何夫人的目光后,更是刻意侧过身子,不愿与她有任何交集。
“叶青漓?沈家?”
两个陌生的名字把何夫人听得两眼发懵,她看了看躲避自己视线的叶蕙珠,又看了看叶青漓这张陌生的脸,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夫人忽然冷脸,吓得阙流婉不敢说话,更有许多人好奇地张望此处。
瞧着她惊诧不已还强压着怒火的样子,那位夫人忍不住捂嘴惊呼。
“你不知道?!”
“你们一家子常年在外,鲜少回京,承宴又一心修道,不问红尘。那叶家眼瞅着姑爷成了这般模样,既不愿意女儿嫁过去受苦,又舍不得顾国公府这门姻亲,在大婚前三个月随便认了个孤女做义女,嫁去了顾府。”
“喏,就是你看到的这个!”
她说罢,指了指叶青漓。
叶青漓也是在这位夫人介绍完,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正是顾承宴的舅母何妙旋。
她抬步上前,微微俯身,“青漓见过舅母。”
“别!”
何夫人侧过身子,一手微抬拦住了叶青漓见礼的动作,森然目光落在叶青漓身上,“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外甥媳妇,当初承宴母亲定的儿媳妇是叶家嫡女叶蕙珠,怎么现在成了你这么个破落户?!”
这位舅母说话实在难听,却也是事实。
对比起叶蕙珠的身份,叶青漓的确算是个破落户!
她嘴角笑意不变,依旧对何妙旋恭恭敬敬的。
“舅母,事情的确如这位夫人所说,是我嫁给了夫君,舅母若是心中不满,还请冲着我来,此事与父亲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叶青漓的小心维护瞬间令何夫人怒气更盛,“当初是陆国公府见承宴优秀,才提早定下这门亲事,嫁的虽是叶家女,实则结的是陆顾之好!他叶修恺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被着我们偷偷换了这门亲事,叫承宴娶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子为妻?”
“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