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景俯身长笑:“哈哈哈,您真孤陋寡闻,还不知道小易的背景吧?”
他的眼底泛光,骄傲得像孔雀:“人家是耶鲁的金融硕士,对数字尤其敏感,过目不忘。中午您带着我们去房间喝酒,她不过就扫了一眼,您那破密码,她早烂熟于心了。”
吴明景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刚接到她的消息,说是找到您在房间里藏着的其他药了。估摸着这会儿啊,已经拿着证据去警察局报案了。”
吴明景说完起身,深深鞠躬:“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各位雅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家能帮我做个见证。之后如果有记者采访各位,还望大家能如实反馈今天的情况。”
“神经病你!吴明景,你真是个他妈的神经病!”伍红抖抖索索地起身,“各位失陪一下,我被他弄得.......有点恶心了,回趟房休息一下,一会儿再下来陪大家。”
说完,伍红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跌跌撞撞,一路朝着电梯间冲去,中间几次扭到了脚。
到了顶楼套房门口,她慌慌张张地输入密码,手抖得如同筛糠。好不容易门开了,她疯狂朝着保险柜冲去。
打开保险柜,看到东西都在,伍红那颗狂跳的心才骤然放下。整个人好似脱力般,瘫倒在地上。
好他个吴明景!果然是诈她的。呵呵,她就说嘛,什么耶鲁的硕士,什么过目不忘,都是拿来唬她的。他那小助理要真这么有能耐,还会甘心屈于人下,做个什么狗屁经纪人?
她还是,太高估他们了。
但是保险柜里的东西,是断断不可再留了。她把剩余的药从柜子里取了出来,盘算着怎样才能安全地把药处理掉。心痛是真的,这药不好弄,渠道难找,而且价格不菲。但既然已经被人捅破天窗,万事还是安全第一......
正当她捧着药,瘫坐在地上,心里合计着该怎么处理的时候,门突然被一下下地强行撞开。
几个人高马大的警察冲了进来!
电光火石之际,她已经被按倒在地,手里的药片撒了一地。
其中一个警察凛然开口:“我们接到群众线报,说你在房间里窝藏违禁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另外一个警察过来,带着手套,把散落的药片,一一捡进专门的密封袋里。
她望向门口,吴明景、易伍、导演等人都在,正眼神幽深地望着她。
“你......你们......”伍红气急,花容失色,差点背过气去,“警察先生,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这不关我事。都是他们,他们陷害我。”
“有什么天大的冤情,也等回了所里再说吧。”
伍红拖着脚,被两个警察从两侧架着,缓慢地朝门口走去。经过易伍的身边,她停下来,幽幽开口:“所以,你真的是耶鲁的硕士?”
“是啊。” 易伍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你真的记下了我的密码,进了我的房间?” 伍红哆嗦着,牙齿发颤。
“那倒真没有。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啊,红姐。违法的事,咱不能做,对不对?”易伍笑得温婉纯良,还不忘给伍红竖了个大拇哥,“谢谢红姐,自己把东西从保险箱里拿了出来,这样人赃俱获,也方便警察叔叔结案了不是?”
吴明景从旁拉住她:“去收拾收拾易伍,咱们也要跟着走一趟,录笔录。”
易伍如梦初醒:“对对对,我下去拿几件外套,今天估计要弄到很晚吧。夜里温差大,不能冻着了。”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伍红对着吴明景,瞪大眼难以置信地发问:“什么?你刚刚叫她什么?”
“易伍啊?”吴明景一脸无辜地回望伍红,“你一直叫她小易,不会连人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吧?伍老师如果懂得一丁点儿尊重,下次让人跑腿前,记得先问清楚了啊。”
吴明景眯起眼,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还有,你不是一直在试探,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吗?为了答谢你之前回答我的问题,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问我,这歌是不是写给你的,我其实都听见了。呵,怎么可能是给你的呢?我的那个《五》......”
吴明景停顿了很久,似是要拖长这个悬念,直到警察过来将伍红带走,她还眼巴巴地回头望着。
他漂亮的薄唇微张,用嘴形对她挤出了几个字:“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