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易伍抬腿就准备去伍红的房间要人。就在这时,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吴明景看了猫眼,确认了来人,这才拿掉了防盗链。
他上身赤.裸,下身只围着浴巾,腹肌若隐若现。头发全部打湿,带来潮热的水汽,水珠顺着他冷峻的侧脸不断下滴。
眼底像燎原的火,通红炽热,流转着欲望烧灼的灰烬。
“酒里有东西,是不是?”劈头盖脸,易伍抓住吴明景的胳膊,心急得大力摇晃。他极度颓唐又迷茫的脸验证了她的猜想。
易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吴明景。平时的他身板端得笔笔直直。此刻却弓着身体,不断喘气,整个人虚虚倚靠在门框,才能将将立住,否则下一秒,怕是会直接瘫倒在她怀里。
“混蛋!”说话一向温温柔柔的易伍,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后,再也绷不住了,愧疚的眼泪奔涌而出,“对不起,吴老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更不该丢下你,都是我的错。你......你现在怎么样了。快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哭什么啊,傻瓜。” 吴明景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似要安慰她。心底里,顽强的意志力在与本能激烈对抗。
眼前梨花带雨的小白兔,桃腮杏脸,如海棠醉日。他要竭尽全力,才能抑制住把她直接推倒在床上的冲动。
吴明景定了定神,而后轻柔地抬手,拂过易伍的脸,抹去那断了线的泪珠,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她没有得手。而且,这也不是你的错。”
终于见到易伍,他的心终于有了安全降落之地。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脚步虚浮地重新倒回床上:“为什么突然跑回来?”
“我......一开始,没发现问题。后来坐在车上,越想越不对劲。伍红是专业红酒品鉴师,今天拿给我们的那支,是黑皮诺。一般单宁含量高的红酒,赤霞珠、梅洛这些,需要醒两个小时。黑皮诺这种轻酒体,只要半小时。”
易伍满脸懊恼:“我们到她房间,早就过了三个小时不止。那么早醒酒,味道全破坏了,就算刚入门的品鉴师,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就想,为什么宁愿毁掉这么好的酒,也要提前倒好?越想越害怕,赶快让司机掉头回来。”
“做得好,易伍。你乖一点,不哭了,好不好?”吴明景气若游丝,声音里却带着哄,“现在听我说。马上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锁好门。你离我太近了。下一秒,我都不知道会对你做些什么。”他抬臂遮住眼,声音里全是生涩。极度压抑的情.欲像火山下酝酿着的岩浆,随时等待沸腾。
太难了。此时此刻,爱了二十年的人就在眼前,他竟然还在努力尝试着冷静思考。
易伍却完全不理会他的话。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踌躇着伸出手,抚摸他的脑袋,又用另一只手扒拉他的身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给我看看。”
“别看,也别动!现在就出去,不要靠近我。我已经......快忍不了了。”吴明景难捱地蜷缩起身体,语气里全是痛苦。见她过来,赶忙用被子遮掩住下腹。
两人拉扯之间,吴明景力气不敌,被子滑落。易伍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尴尬难堪的存在。
硕大、鼓胀到吓人。
她的脸颊腾起绯红的云:“一直......一直都这样吗?”
吴明景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只能用手臂挡住眼睛:“是,一直。我......刚自己试过,下不去。冲了冷水澡,没有用。”
易伍咬着唇,内心煎熬:“我们......现在没办法报警。药是伍红在自己房间下的,我们没有证据。她那层楼,连监控都没有。一旦爆出来,她反咬一口,说是你为了角色蓄意勾引......短时间内,我们经不起新的一轮公关危机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恳切:“一会儿还有晚宴,导演编剧都要见你。我犯的错,我来弥补......吴老师,你自己解决不了,可能是因为刺激不够。让我来帮你,可以吗?”
吴明景惊诧,嗓子眼里窜出暗哑的闷哼:“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我当然知道。吴老师,你喜欢谁的脸?现在,看着我。”她把吴明景的头摆正,直对着自己,“把我想象成她,我只是在扮演你最爱的人。在这个房间里,即将要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对戏。这很不容易,我知道。但是拜托你,尽量勉强自己,快速地入戏,好不好?”
“我不是禽兽,不会为了生理需要,随随便便糟蹋女孩子。你......不要把我想成那样,唔——”
他的话音没能落地,因为身下的人,已经柔柔搂住了他的腰,朱唇微启,直接......衔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