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和许直回来后金鸣便将人召在了一起开始部署明天的计划,说完已是晚上,大家吃了个饭便又开始轮流守夜。
“沈太医,还不睡?”沈言的房间在容稷的隔壁,正在守夜的金鸣见对方从房间里出来,不由问道。
“吃多了消消食。”沈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沈太医知不知道有一个法子能更快消食,要不要试试?”金鸣走进一步说道。
“不必。”沈言想也没想立马拒绝。
“我都没说是什么法子,沈太医你这么着急拒绝做什么?”
“金护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需要。”
“很有效果的,而且很舒服,沈太医试试呗。”金鸣说着伸手握住了沈言的手腕。
沈言当即便甩开金鸣的手脸色铁青:“不要脸。”
“沈太医你反应这么大作甚?”金鸣被甩开后意识道对方应该是想岔了,但却着急解释,反倒先戏弄起对方来:“莫不是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喔,金护卫以为我在想什么,觉得我在想什么?不妨直说。”沈言抬眸看向对方,一瞬间给人的感觉像是夜晚河面的雾气,又清又冷。
金鸣后退一步,扯出一个自知理亏的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手腕处有个穴位叫神门穴,你积食的时候按那个穴位胃就会好受些,不过你是太医,想必是知道的。”
“我想没有金护卫你过多的关注,我自然好受的多。”沈言说完拂着衣袖回到了房间。
另一边张保定的宅邸。
“爹,你可算来了,救救我吧,再打下去我就要废了。”张保定见自己父亲来了拄着拐杖上前哭喊起来。
“混账,你还有脸哭,我张延庆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张延庆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爹。”张保定被打的一踉跄好在有一旁的随从扶着这才没有摔倒,但脸已红肿一片。
“你这几天就好好呆着这里反省,哪也不要去。”张延庆打完心中的火气才消了些。
“爹,那些人到底是谁,你为何如此忌惮他们?”张保定只知道对方位高权大,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于是不由好奇起来。
“不该问的别问,这几天你就好好呆在宅邸,你的伤不会白受的。”张延庆年过半百的眼角露出了一抹精芒。
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大街小巷都带着喜庆的氛围,各个摊位上小贩吆喝声不断,让人忍不住回头。
眼前热闹的景象并没有冲散大家心中的忧虑。
“公子,前面是我们柳州城有名的茶楼,要不咋们进去坐坐?”跟在容稷身后的张延庆提议起来。
“走吧。”容稷说着让对方带路,这趟他本不想让张延庆跟着,可对方执意要陪同,生怕自己出了事,他担待不起,容稷也只好同意了。
几人刚踏入茶楼,张延庆便招来小二吩咐道:“帮我们找个雅座。”
“是,各位客官请随我来。”身后的小二见张太守对着眼前几个人一副恭敬的样子,想必是哪里来的达官显贵,便急忙迎上了楼。
容稷一边走一边朝身后的沈言问道:“沈医你是柳州哪里人?”
“回公子,在下是柳州青郡县人。”沈言颔首应道。
金鸣听后起了兴致:“听说青郡县盛产青梅酒,你什么时候带几坛让我们尝尝?”
“青梅酒?”容稷转身看向沈言脸上带着好奇。
“公子你有所不知,每年孟夏之际,青梅初熟,这青郡县的人便挑选颜色青绿的梅子,加以糖霜,泡入白酒之中,等待来年便可开饮,口感酸甜,香气四溢。”金鸣说着脸上露出一副遐想,仿佛沉醉其间。
沈言听后神情中带着一丝尴尬:“这青梅酒确实是我们青郡县的特产,但只有特定的人才可以尝?”
金鸣听了不禁问道:“哦,那什么人才可以尝?”
沈言脸色微红,顿了顿: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这青梅酒乃送给爱慕之人的酒。”
金鸣听到这酒还有这含义不免笑的更起劲了:“那不知你有没有听过青梅煮酒论英雄?”
“这怎么能一样?”沈言听后脸色一青。
金鸣见沈言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免打趣道:“只是意境不一样而已,酒还是那个酒,不知你有没有喝过呢?”
沈言摇了摇头:“我离开青郡县已久,自然是没喝过。”
“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你们家乡的青梅酒而不是青梅煮的酒呢?”金鸣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金护卫,你对青梅酒这么好奇,莫不是有心上人了?如若是我倒可以为金护卫带两瓶当做祝礼。”沈言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