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亡骨医心 >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密室画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密室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可是我们只看到了你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哦。”何女士笑意盈盈地又给儿子的杯子里倒满了水。

“嗷,那也是朋友。吃完饭顺路一起散个步而已。”

“顺路?以前从没见你这么顺路过。”何女士还想说什么,却被凌岓打断了。

“妈,刚好有个事儿要问问你。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古人画像都搜集起来放在家里?”

“个人爱好吧,可能是出自哪个著名大家呢。”

“不可能,那个人的藏品里只画了这一个人。哪个大家会只盯着一个人画?”

“那倒是。现在学美术的,模特都不止一个呢。”凌父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要么就是,画里的人或者这个作者和收藏者有不一样的关系。”何女士把手边的书合上,若有所思:

“任何艺术作品都寄予着作者的感情。而收藏这些作品的原因不出其三。”

“一是作者水平高超,在某个领域里首屈一指,有人为了作品极高的艺术价值而收藏;二是作者本人特立独行或是绝无仅有,没办法和作者本人挂钩,就想办法和出自他手的作品有点联系;其三就是,这个收藏的人和作品中的内容或是作者有不一样的感情。”

“比如呢?”凌岓问。

“比如《红楼梦》。有的人收藏它是为了它的文学价值;有的人是为了搞研究;还有的人,则是和曹雪芹或者他书里的某个角色产生了共鸣。”

“那您觉得,我说的这个人属于哪种情况?”

“当然是第三种啦。按照你的说法,这个人收藏的画里都是固定对象,画师也不是张大千、徐悲鸿那种名家。这就说明画里的人十有八九和他有关系。要么他是被画的人,要么,他就是画家本人。”

“很有道理,谢谢妈!”凌岓点点头,转身飞奔上了楼。

“这小子,又让他把话题带跑了。”何槿颐一脸宠爱地嗔怪着,突然又想起什么,“他说的这个收藏画的人是谁?我好像也认识这么一个朋友。”

飞机晚点,一行三人到贡嘎国际机场的时候,天都黑了。

八月的拉萨比东南沿海要冷。白天尚且还算得上温度宜人,到了晚上,气温骤降,一出机场,冷得人忍不住打寒颤。

出于刻板印象,卫斯诚以为母亲安排来接待的友人会是一个身穿藏袍、带着红二团的当地人。然而事实上,等在机场的寸头穿着一件皮夹克,戴着一副墨镜,显得十分潮流。

“小卫!”寸头男人摘下墨镜,一见面就给了卫斯诚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

“啊…我认识您吗?”被热情拥抱的人一脸不知所措。

“你忘啦!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是你的远房表哥!”

“……表哥好。”卫斯诚从寸头怀里挣脱,看了看身边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姐,姜泠。这位是凌岓,我很好的朋友。这次他们和我一起办事儿。”

“欢迎!”寸头看了眼时间,“给你们订了盒饭,车上吃吧。我们现在直接去芝则。”

行至一半,路上突然刮起飘飘扬扬的雪花。一个老牧民跟在牦牛群后面慢吞吞地走着,对于突然下雪的情况司空见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众人终于来到了这座叫芝则的小城。

住宿的地方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小旅馆——确切来说,应该是一个开在犄角旮旯里的招待所。招待所门口的招牌上闪着只亮一半的小彩灯,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前台裹着大衣的年轻人正说着梦话。

“达玛今天不在,你们先将就一下住在这里。我的房间就在小卫隔壁,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寸头也就最初见面时有点热情,再往后一路他都没怎么说话,直到现在办理完入住。

“这里有点不对劲。”等寸头回到他的房间,姜泠悄悄拉住凌岓和卫斯诚。

“哪里不对?”卫斯诚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脏是脏了点,但没看出什么不对啊。”

“味道不对。”姜泠向四周探了探头,“有股死人的味道。”

另外两人听闻此言,立刻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没闻见腐臭味儿。”凌岓也用力闻了闻周围的空气,除了隐隐的霉味,什么都没有。

“不是遗体腐烂的味道,是冤魂不散的味道。”姜泠说着,指了指前方,“最尽头是味道最重的地方,住在那儿的话,你们得打起精神。”

招待所的房门背后还是那种最古老的插销锁,在住的人看来,这无非是稍微用点力就能破坏掉的摆设。

“以前老听人家说,住宾馆的时候绝对不能住走廊尽头的房间,据说那种房子最招鬼。”卫斯诚把背包往地上一扔,瘫在床边那个腿脚不稳的椅子上,“现在好了,轮到自己了。”

“别太担心。”凌岓把一次性床单被套铺好,“你姐不是说让我们小心嘛,又没说一定会发生什么。早点睡吧,别明天早上又起不来。”

“睡——”

话音未落,屋子里的窗户突然被吹开了。紧接着,呼呼啦啦的凉风夹杂着雪花灌进来,吹得屋中人睁不开眼。

“他们打扫房间都不关窗户的么…”好不容易把大开的几扇窗户关上,卫斯诚嚼了一嘴冰碴子。

“我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窗户明明是关着的。”凌岓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拧开床头的矿泉水漱了漱口,心里觉得奇怪。

这句话一出口,另一人就沉默了。过了许久,卫斯诚悠悠问出一句:“我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这屋子里真有东西?”

“不好说。”另一人看了看正对着床的那面发黄的墙和挂在上面的方形黑框钟,“先睡觉吧,别睡得太死。”

嚓、嚓、嚓…

嘀嗒、嘀嗒、嘀嗒…

两人刚有了点睡意,就被墙上钟表的指针声和卫生间的水滴声叫醒了。

“什么动静!”卫斯诚一骨碌翻起身,当场把挂钟取下来,拆掉了里面的电池。

接着,他又用毛巾把浴室的水龙头紧紧绑上,确定没有滴水声后,才又舒舒服服地躺回床上。

这种“舒服”并没有维持太久——两人迷迷瞪瞪睡过去没多久,被拆掉电池的大方钟又开始运行起来;浴室的水龙头也又渐渐传出“嘀嗒”的水声。

凌岓睡得浅,听见动静的时候刚睁开眼,先前那几扇被吹开的窗户就“吱呀”一声敞开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