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是要有邪性在里面的银木,这块银木的邪性已经跑掉了。”林眠出声提醒。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无外乎就是这块银木的邪性。
上面写的银木,那也肯定是带邪性的银木,不然这银木也就是一块颜色特殊一些的木头。
“我知道!”瞿木真想给林眠一拳,再打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些什么,看不出来自己现在很害怕吗?
“问题是这邪性,秦宁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去哪里找?”瞿木觉得光是银木自己就找不到了,还什么妖物的眼泪。
他连一只妖都不认识,怎么让对方为自己流眼泪?
林眠不出声,说到底,瞿木身上的菌丝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可她也不知道上哪去找这银木。
“算了,先吃饭吧。”瞿木将信收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开外卖袋子,将点的菜都拿出来。
这一顿饭吃的极其沉默。
下午,瞿木问了林眠几句,结果林眠一问三不知,他就只好打电话给了秦宁,询问有没有办法。
林眠看着瞿木在家里坐立不安,吃饭的时候都郁郁寡欢。
“我早上还以为自己获得了超能力,能够快速愈合,中午就被告知死期了。”瞿木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菜。
“说不定对方是骗你的。”林眠说。
“我瞿大少爷的命是可以赌的吗?”瞿木问她。
林眠抬眼,有钱人果然很惜命。
吃过晚饭后,瞿木就回房间去了。
林眠也回到房间,休息了会,再洗了个澡。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衣柜,开始收衣服。
她想离开北城了,在这里过得一点都不安心,还有人在追杀自己。可自己要是走了,瞿木该怎么办?他又会做噩梦了。
就这样,她在犹豫和纠结中睡过去了。
“叩叩。”
林眠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猛地从床上起来,门外又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来了。”
林眠打开门,与瞿木对视上,“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瞿木说。
“啊?我昨晚没离开。”林眠下意识解释。
瞿木奇怪地看了眼林眠,说:“不是那个噩梦,就是单纯的做梦了。”
他昨晚一直想着那封信,导致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死后变成了一只蘑菇,然后家里人把这只蘑菇放进棺材里下葬了。
瞿木见林眠今天不太对劲,抬头看了眼房间,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大背包。
“你要出门?”瞿木看那个背包鼓鼓的,桌面上什么东西都没了。
“没,我就是收拾一下。”
林眠视线飘忽,一看就是在说谎。
瞿木走上前,打开衣柜一看,衣柜都空了。
“你想离开?”瞿木得出结论,问林眠。
林眠不怎么会撒谎,解释说:“我觉得我和北城不太合,我还是回盖山村好些。”
“那我怎么办?”瞿木问她,自己现在的命可是绑在林眠的身上。
林眠也想过这个问题,她思来想去,觉得有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
“你和我一起去盖山村吧。”
“你这么有钱,在盖山村会生活的很好。”
是这个问题吗?瞿木抽了抽嘴角,说:“在盖山村度过我最后的两个月寿命,是吗?”
“可是我在北城,我说不定都活不过两个月。”林眠小声说,这都有人要来杀自己了,她又打不过对方。
瞿木无奈扶额,深呼吸一口气,对林眠说:“这件事先放放,你先和我去老宅处,爷爷今天到了。”
林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瞿木拉着去了瞿家老宅处。
开车大约要一个小时,才到了老宅处。老宅依山而建,周围很静谧,树木也多,一走进来,就能听到鸟叫声。
林眠站在门口处,第一眼便是看那门牌号,是“5”,和奶奶给的纸条上一样。
“别愣着了,快进来。”瞿木拉着林眠往前走。
刚进没几步,就和秦宁撞上了。
秦宁点点头,就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就朝另一条路走去。
“他怎么也在?”林眠问,这不是瞿家么?
“来看风水的吧。”瞿木随口答道。总之在老宅这里看到秦宁,不是什么稀奇事。
“哦。”林眠跟着瞿木往前走,穿过几间房屋,才走到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里。
瞿老爷子正在和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聊天,见孙子和林眠来了,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朝他们招招手。
“爷爷。”瞿木走上前,开心地喊着。
林眠看了眼瞿老爷子,而后将视线看向坐在一旁、穿着一身白衣的男人。
“小眠,快过来坐。”瞿老爷子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笑呵呵地对着林眠说。
林眠点点头,坐到了一旁,叫了声“爷爷”。
“哎,我和你奶奶可是多年的好友了。”瞿老爷子今天很开心,同时也介绍了一下坐在对面的白衣男人。
“这位是我在五华山静养的时候,认识的小伙子,叫况衍君,年纪和木木相仿。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聊得来。”
瞿老爷子说话间,给他们都倒了杯茶。
林眠捧着茶杯,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况衍君身上瞟,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朦胧的感觉。
况衍君察觉到林眠的目光,对她笑了笑,随后站起来说:“瞿爷爷,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哎。”瞿如清也不阻拦,主要是自己这孙子摆明就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