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守宫砂?那不是传说中的玩意嘛,怎么会……
顾漪澜疑惑不解,看向阿笙,再想到顾晨刚才说的话,微微红了脸。她稍一琢磨,眯眼瞧着顾晨,磨了磨牙。小兔崽子,说什么狂徒,这是变着法的挤兑自己呐。
顾晨换上正义凛然的模样,道:“姑母可要为阿笙做主呀!”
顾漪澜真是没法接话,道:“滚!”
“是。孩儿滚了。”
顾晨麻溜出了药堂,拍了拍胸口,哈哈,没事啦。至于阿笙和姑母,自己还是别掺和了,真的别掺和了……
屋里只剩下了两人,顾漪澜这时才嗅到了浓烈的酒味。瞧见地上空了的酒坛,又看向阿笙,微微失神,轻抚阿笙的脸庞。
阿笙好似被人扰了清梦,将她的手扒拉开。
顾漪澜笑了,这呆鹅,都醉死过去了,还跟自己作对。
若是有镜子在,顾漪澜便会知道她此时笑得有多么温柔。
顾漪澜给阿笙拉了拉被子,眼神渐渐认真起来。阿笙竟然点了守宫砂,可见阿笙十分重视贞洁。自己要了阿笙的初夜,阿笙可会想不开,寻短见……
她眉头紧锁,心乱如麻,头一次慌乱。
半个时辰后,顾漪澜离开了药堂,见到了躲在书房里的顾晨。
顾晨缩了下脖子,颠颠的过去,道:“姑母怎么来书房了?若是要见孩儿,吩咐一声便是,孩儿自会去见姑母。”
顾漪澜坐下,懒得和她废话,道:“我要回府。阿笙那里,你给我安排人照顾好了。若是人出了什么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顾晨眼睛一转,道:“要不,姑母将人带回长公主府呗。”
顾漪澜停顿几息,道:“人,我会来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是。”
“那是自然。姑母的话,孩儿必会遵从。”
顾漪澜白了她一眼,站起身。
顾晨赶紧搀扶,道:“姑母在府里吃了饭再走吧。”
顾漪澜拍了两下她的脸,道:“见了你,吃不下。”
“都怪孩儿长得丑。”
顾漪澜道:“嗯,不仅丑,还惹人厌。”
顾晨笑得愈发灿烂,送长公主离开了王府。
阿笙第二日醒来头痛欲裂,难受得紧。下了床,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许多,方才好受些。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很是惊讶。
海遥听到动静,进来查看。
“阿笙,你可还好?要不要给你煮些醒酒汤?”
阿笙摆了摆手,问道:“我的衣裳是你给我换的?”
“不是我。是长公主殿下亲自给你换的,还不让人在旁帮忙。”
阿笙愣住,道:“长公主?”
她看了看地方,确认这是在自己的药堂,不是在长公主府。
“长公主给我换的?”
“是啊。昨日你醉得不省人事,长公主得知后就来了,还照顾了你许久。确认你没事了,长公主才离开的。哦,离开前还特意叮嘱要照顾好你。若是你少了根头发,主子可就摊上大事啦。我让厨房一直给你温着吃食,我现在就让人拿来。”
阿笙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
海遥出去时回头看了阿笙一眼,知道阿笙肯定是想不白长公主的意思。也难怪,那样的长公主殿下竟然会对这样的阿笙上了心,还挺有趣的。
皇上因恭王和敬贵妃的离世而伤心伤身,再次病倒。顾漪澜得知后进了趟宫,侍疾一日。
几日过去,行刺长公主殿下的“真凶”终于被抓到了,竟然是北齐质子身边的人。抓到真凶的是守城门的将军,李牧。
长公主遇刺后,李牧得了皇上的命令,严守城门。发现有一伙儿北齐人意图逃离康京,李牧立即将人扣下。经过严刑审问,人招了。但因为受刑过重,没能留下性命。李牧找到了甄衡,然后与甄衡一同进宫面圣。
皇上得知竟是北齐刺杀的长公主,盛怒,即刻命人将北齐质子押进宫中。
北齐二皇子萧骏慌慌张张的进了宫,面对大周皇帝的质问是百口莫辩。被抓住的人确实是北齐给他送来的,为的是确认他无事,同时也可以向北齐传递些消息。
秋狝过后,萧骏因为向北齐传递瑞王已死一事被严加看管了起来,周围的人全被替换。后来,瑞王无事,北齐那里自然得了消息,也知道二皇子的境况不好。二皇子可是唯一能继承北齐皇位的皇子,其他皇子是死的死,瘸的瘸,傻的傻,必是要护好这唯一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