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盛不禁感叹,左谙怎么随便摘个NPC,都能找到这种煞笔。
左谙没回答这个煞笔NPC问题,她转而抽动了柏盛抓住的手。
在手腕转动间,柏盛感觉到了,她外套的袖口下的,一个硬硬的的长柄物件——是刀柄。
柏盛见此便松开了自己的手,原来人家也是有备而来的啊。
左谙收手后微微抬腕,一看表,发现已经过了8分钟,虽然她一时想不到,她离开的八分钟能发生什么,但是,她想柏盛这么急,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便对NPC道:“我得和我朋友出去一下,你刚刚说的那些,可以过会儿没事的时候,再接着讲。”
这NPC依旧低头把玩着左谙的手,它的手套刚洗过东西,湿漉漉的,让左谙感觉到恶心。
NPC抓着左谙的手,摸了好一会儿,才用低沉嘶哑的男音说道:“那你们就在这儿聊吧。”
左谙试着挣了挣自己的手,没挣出来,便抬眼看向它,声音隐隐透着不悦道:“不是很方便当着你面聊。”
但这NPC完全没听进去,它依旧抓着左谙的手,然后开始轻柔嘶哑地自言自语起来,“你不如留在这里陪我吧,我在这里有单间,可比底下那群新来的好多了”,仿佛像是什么雄性动物在求偶一般。
虽然他有单间,但是左谙是谁啊,她可是有自己单独世界的BOSS啊,它怎么会觉得,这破地方的小单间,能吸引到她的啊。
柏盛也是真的服了,他可以说,他和左谙一起过了那么久,真的很少见到,或是听到左谙有任何的情绪表达,所以他想,左谙估计是真的被这NPC恶心到了。
柏盛留心看了看周围,见这里NPC不算多,且都在做着各自的事,他再看向他们所处的位置——离门很近。
他估算着时间和距离,在确认自己能三秒内带走左谙的情况下,便一拳往NPC头上砸去。
结果,这NPC头是掉了,但是身体还是直直的立着,手还是牢牢地抓着左谙,好像头是头,身体是身体那般,柏盛看着也有些发懵了。
这时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们。
掉头的NPC也不急,比之前柏盛遇到过的所有NPC都情绪稳定。
NPC的头掉在了内侧吧台上,滚了一圈,刚好滚进了水槽里,它慢慢地用空的另一只手摸过去,然后抓起头,再慢慢地重新安装到自己脖子上。
那颗头湿漉漉的,因为沾了水,拿的过程中滴滴答答的,头虽然用黑色纱巾裹着,但是因为湿水的原因,纱巾贴着皮肤,将里面的轮廓给勾勒了出来。
里面的好像是窟窿,柏盛感觉到,除了鼻子处有个生硬的柱状物以为,其他地方好像都凹陷了下去,可能是里面的填充物缩水了,或是打偏了吧,总之提起来的头,轮廓和之前的大不一样了。
柏盛个高,所以还能看到对方脖子处的断口,他看到那里都是腐肉,黏糊糊的一团,中间好像还有几粒白色的蛆在蠕动。
在NPC拼接的时候,柏盛明显能感觉到,并且它脖子的衔接处好像是对不上的,也就是说,他的脑袋和身体不是原装的。
妈呀,更恶心了,整个撞头的过程,生生硬控了柏盛好一会儿,让他忘记了他们要跑路的事实。
等NPC拼接好他的头,它便又重新开始系围巾了,等确认遮盖好皮肤,它才再次转向柏盛,语气里藏不住轻蔑道:“呵,你等着吧,老子过会儿就换你的头。”
虽然NPC的整个面部都被紧紧裹住了,但是柏盛还是感受到了轻视,这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轻视,给柏盛的感觉是,对方好像觉得,自己最后一定会臣服与他一般。
柏盛想走,但是周围又有那么多NPC虎视眈眈着,柏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全须全尾地带走左谙了。
这时,池澄和萧欣昀也进来了,其实他们刚刚在门口也看到了这一幕,也是被这NPC的骚操作给生生镇住了,所以现在才进来。
萧欣昀强忍着恶心,指着NPC抓着的左谙的手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NPC还是抓着左谙的手,它听后有夸张地开始转动脖子,是那种平移的转动,它来回转了几圈后,再用尖细的女声对萧欣昀道:“我也可以是女的哦,不过是换个身体罢了。”
他妈的,给萧欣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眼见暴力没有,而NPC像是认定了左谙一般,萧欣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池澄却在他们对峙的间隙,一把拉过柏盛。
他将柏盛拉到靠在不远处的舱门边,然后再低声对柏盛道:“是艘船,并且它正在往这边开过来。”
柏盛:“你估计要多久?”
池澄:“它开的很快,所以没多久了,我们得快点想办法了。”
柏盛:“其他人有通知吗?”
池澄:“屈思琪已经带人去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