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了!”沈确着急的在脑袋上抓了抓,就准备出去,他刚一开卫生间的门,就见等不及的陶晚舟立在门口。
陶晚舟看见他的那一刻愣了一下,而后发出一声爆笑,蹲在地上都直不起腰了。
“哎哟我的妈呀!你是准备在头顶上建个鸟巢吗?我看下一届奥运会就在你头上举行好了。”
沈确被他笑的脸蛋滚烫,同时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来来,”陶晚舟笑够了,站起身子来到他身后,然后他从沈确手中拿过吹风机,“看好了我怎么给你吹的,下次别再这么笨了。”
“嗯。”沈确羞的很,挺直了腰杆只敢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点儿也不敢跟陶晚舟对上视线。
好在陶晚舟也在认真的给他吹头,并没有要跟他对视的意思。
安静的房间中就只有吹风筒的呼呼声。
沈确比陶晚舟矮了一个头,陶晚舟低着脑袋的时候,有丝丝缕缕的银白色的发丝就垂在了他面前,时不时随着吹风筒的风扫在他的脸上。
痒痒的。
心也跟着痒痒的。
陶晚舟大概是已经洗过了,他的发,甚至于说整个人,挨着特别近的时候就会飘来一缕清清淡淡的花香。
是水仙花香。
希腊神话中,纳西塞斯孤傲清高又冷面石心,伤透了少女的心,遭到报复,最后获得了爱神的怜惜,化为水仙永远的盛开在有水的地方孤芳自赏。
沈确觉得,如果要用一种花来形容陶晚舟,没有什么是比水仙再合适不过的。
他闻着这股味道,心旷神怡,逐渐沉浸进去。
“好啦!”陶晚舟吹完了,放下吹风筒后扳住沈确的肩膀让他站好在镜子前,“你看看,是不是好看的多了?”
“嗯,很好看。”沈确点点头。陶晚舟从小到大都是万众瞩目,自然时刻都走在时尚的最前线,他随随便便一吹都比沈确精心捯饬的好看百倍。
陶晚舟还是第一次给人吹头发,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吹得这么好看,其实他也意识到是沈确本身就长得好看,不过陶晚舟不嘴硬就不是陶晚舟了,他照着沈确脸蛋上宠溺的捏了一把,“你可真有福气,我这是第一次给人吹头哦,你高不高兴?”
沈确有些受宠若惊,顿时心中暖意横流,他羞涩笑笑,“高兴。”
眼见着镜中的自己脸蛋越来越红,沈确赶忙别过脸去拉门,“那个,快走吧。”
陶晚舟也是盯着镜子中的他看了好久,早就看出来他脸红了,奇怪的是陶晚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看到沈确这样他更想亲近沈确了,他一把拽住沈确手腕,将人拉了回来。
“急什么。”陶晚舟把他拽回来,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儿。
“啊?”沈确疑惑,不是他说的洗完了还要出门吗?
不过他还没多想一会儿,陶晚舟就从后面将他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沈确的心跳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这里,明明就他们两个,不用演给谁看的。
陶晚舟下巴搭在沈确肩头,嘴唇缓缓的靠近他的耳廓,“真不想这么快就去见那个林千羽,我宁愿跟你多呆一会儿。”
陶晚舟说话时,气流就在沈确的耳廓轻轻扫荡,他没忍住咯咯笑了两声,缩了缩脖子,“好痒。”
“呵呵。”陶晚舟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得轻声笑了笑,然后使劲儿在他侧脸上蹭了蹭,才放开。
然后他牵起沈确的手,“走吧走吧,再不去就真的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