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泽好像什么的都没变,一如既往的漂亮,和之前一样爱撒娇。
但又好像变了很多,来路不明的军用义体,还有莫名其妙的吻......
头疼,真的。身体上,精神上,都是。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支泵式注射药剂,犹豫着给自己脖子来了一下。
申润体质特殊,对很多药物成分都有排斥反应,一般情况下他对这些成分不明的助眠药剂碰都不碰。
用洁德的话来说,“我很难判定,你究竟是因为这药剂确实有效才睡着的,还是因为对其中的成分不耐受,昏过去的。”
但今天情况特殊,如果不借助外力,他今晚就别想睡着了。
“一定要好好教教这个臭小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会有女孩喜欢这样的男生吗?”
助眠药剂见效很快,申润意识开始朦胧。
“他这种情况算什么,哥宝男?”
“唉......我为什么要替他操心这个,有那张脸在,就算他是个只会流着口水傻笑的痴呆,也会有人喜欢的吧......”
城市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拍在窗户上,申润就在一片滴答滴答声中逐渐睡去。
昏昏沉沉之间,申润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注视着。
那道目光炽热、凶狠,像在打量猎物,思考着怎样将猎物拆吃入腹。不幸的是,申润就是那只猎物。
他浑身动弹不得,盯着他的那头野兽蠢蠢欲动,最终按捺不住狩猎的本能扑了上来,一口咬住申润的脖颈,吮吸着血管中汩汩冒出的鲜血。
身体中的血液在慢慢流失,申润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来到了一片冰天雪地,紧接着,他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香橘的气息充盈在他的四周,混杂着海洋的清爽。
那头不停撕咬着他脖子的野兽紧紧抱着他,不,这根本不能叫拥抱。这是它单方面的掠夺。
好疼...好疼...
-很疼吗?
他听见野兽轻轻问了一句。
很疼,真的。
-那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不要咬我了,算我求你。
梦中的申润有一瞬间的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向一头野兽发出请求,它又听不懂人话。
奇怪的是,在他说出求饶的话后,咬住他脖子的野兽真的松开了獠牙,它捧着申润的脸,轻轻亲吻着申润的脸颊。
喂,这样很痒的!
野兽发出低低的笑声,申润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迷迷糊糊中,申润皱起眉头,刚刚是冷,现在又太热了。
热,放开我...
他整个人陷入一种迷离朦胧的状态,好像灵魂脱离肉//体,悬浮在半空之中。四肢则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牢牢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一般情况下,他把这种情况称为鬼压床。
申润并不排斥这样的状态,这是他即将陷入深度睡眠的征兆。
随便你吧......
他放弃抵抗,整个人软了下来,与此同时,纠缠在他脸颊和嘴唇处的热气开始向下转移,那野蛮的家伙掀起他身上的睡衣,贴了上去,他的腰腹开始燥动。
你...别...
-别什么?
那野蛮的家伙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反问。
申润的腰腹一阵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感觉到自己锁骨与小腹中间的地方被轮番侵占着,耳边是模糊的吮吸的声音。
心脏之上一片湿热。
你...你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
就是...就是过分.......
又是一阵轻笑声,野蛮的家伙低下头,柔软的触感再次袭来。
眼前迸出一片冷蓝色的光,他的思维像一块乱码,于虚空飘渺之中闪烁。
过了不知多久,申润能感觉到,这段梦境要结束了。
让我睡吧,我真的很累。
那野蛮的家伙又说话了,但申润不想听,他只想睡觉。
这段梦境就像短暂的灵魂出窍一般,再次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
“本来还想和你再玩一会儿你躲我抓的小游戏。”
“可我实在舍不得让你在这么悲伤的日子里孤身一人......”
“阿润。”
野蛮的家伙轻轻叫了一声申润的名字,和粗鲁的行为不同,他的声音很柔和,像一阵轻柔的海风。
“生日快乐......”
生日,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在失去意识之前,申润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啊,那还真是个悲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