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我不可能害你,但是这一战就得这样,不但要无所不用其极,也得顺应的给白鉴一丝求生机会与希望.若他真的是运主,命运,就会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发展.所以,你要提防他的火焰,也要,用上你的,你珍藏的那小半罐,咱那年去越北的时候,我给你从废弃防空洞里淘出来的那瓶芥子了啊."
"我明白...可是师傅,我只能相信一件事,您说的我会用上,我也清楚云可以加装喷射特定气体的功能.可是,我只是..."少年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似的,吞吞吐吐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什么呢?还是不愿意这样吗?都好,都好...我不会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的."
"不!师傅,我唯一认可的一件事就是!白鉴他就不可能,不配!成为这个运主!"少年的话锋急转直下,语气中的忿怒,也产生了一股几乎能在某些程度上与教主分庭抗礼的气场.
"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断吗..."道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他的手,还是忍不住颤巍巍的伸向自己的徒弟,轻拍了两下他的肩头.
"并不是,先生,白鉴他比起慕川月来说就是云泥之别,他一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自己对什么东西的认知,全是仰赖他人的教导才能稍微有点自己的主见跟一丝所谓的认知罢了.就连龙姐的死我也只认为那就是意外,是意外啊先生!根本就不是白鉴有多么多么高的意志与悟性,根本就是龙姐一边没下狠手,一边这小子运气太好罢了!我真的无法接受,一个这样每天只沉湎于温柔乡之中,没有真正目睹过生离死别,没有感受过真正的苦极灭道后收获智与得的家伙,他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活下来的是他,而不是月儿..."
看着少年愤怒过后低垂下的头颅,教主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弟子抬手摆了摆,示意已经足够了.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爱徒,自己的得意门生,撑开了属于他的大伞,就着昏黄色的路灯,消失在了街上早高峰的人潮之中...
看着瘟癀远去的身影,教主不禁叹了口气.因为有着惊世智慧的他就已经,几乎可以预料到这一战的结果了.他又能,做什么了?为了自己的爱徒,现在便出去斩杀白鉴?毁掉一个炎黄的希望吗?不能,他不能够.自己的路,要他们自己去走.他再是神通广大,也无权染指命运的去留啊.
看着人来人往的炎黄长安城,教主回到了那颗桃花树下.他看了看依旧在熟睡中的本部,开始了他心中一直藏着的独白.
"阿金啊,你性子爆,我一直知道.你的经历就将你塑造成了这样的独特却有着自己缺陷的人啊,为师,也没法改变过去发生的一切...你不能向我一样,彻底死心之后沉下心来,所以你终究没能学我的天武.斗姥贪睡,也没来送你一送,不过,这家伙,嘿,应该还会跟你见面吧?唉,我明白,你心里还是没能放下.你放不下月,放不下自己.没能从之前的什么当中走出来.可是,也许命运真的就选择了白鉴呢?他就会,就能够成为这样一个伟大的人啊,一个比我,天尊,月儿都要伟大的人啊.你好像这次,并没有戴上月儿送你的耳夹啊,是不是自己收起来了?算了,我也不会去找的.那是你的东西,你要,一直的揣在自己的心中才对."
"你啊,看不起白鉴,我知道的.你没好好感受过爱,所以才会这样瞧不上跟吴量呆在一起看似没有任何长进的白鉴.可是,吴量却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跟我一样,一样.他也许就能带这个没有感悟的人,收获属于他的道.至于苦,这不是我们这个计划存在的意义吗?我们才是负责带给他这些让他成长的人啊.这次,你们当中,活下来的那个,就有资格,成为下一代炎黄至强,或者,炎黄运主.你就是有接我班的潜力与资格,要是我仙逝后,或者再练20年,你,就能彻底的超越我,斗姥也是,你们,就有着比我还强的资格.可是,今天的这一战,生死难料啊,我也只能,为你这个我仅有的弟子,做出我的,祈祷了..."
另一边,抛开兀自发牢骚的教主不谈,今天,对于进入这间商贸广场的人来说,可谓是极其"体验独特的一天".当然,这仅针对于少数在约莫在白鉴抵达此处之前1小时左右在此活动的人.
"哎?先生,不,小伙儿,你是?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瞧你穿的那样,是不是就在附近的省医院住院啊...你生着病还出来逛啊...看你咳的,要我扶你回医院吗?小伙子?"
对于这名年近40的男子来说,自己遇见的这名坐在商城长椅上独自在冬日里咳嗽不停,衣着单薄甚至身着病号服打扮的瘦弱少年,自己可没有不帮助他的理由.可是,就在这位先生将自己的手搭在少年肩上,关切的想问一下少年要不要自己的帮助,甚至帮对方买瓶热水之类的问题时.少年,竟!竟!
瘟癀,只是轻轻的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在对方脖颈处轻轻点了一下...而这位热心肠的先生,也因为自己命运中今日注定要遭受的劫难,"暂时的离去"了...因为此刻,这名男子,双眼已然几近完全翻白!眼中血丝密布,就连嘴角也不自主的淌下几滴唾液.
"呜...呜~!"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困在了一个"近似玻璃立方体的透明玩意"内,而自己的身体,此刻,已然再不受控制.
"记住照片上的人,等下我说叫你们动手,你们就去,杀了他...咳咳."
奇怪,为什么明明意识已经不在□□里,自己却能诡异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了一声"是"???这,这瘟癀,究竟用着哪般神通了?
"哎!你这病死鬼!要咳嗽上一边去!别搁老子店门口咳!你一会儿病死到我这儿我嫌晦气!"
"咳咳,抱歉,我现在,,,咳咳,很难起身..."
"不走是吧?!说了要死换一边儿死去!滚!你不滚老子拎着....呜!"
少年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这样怀揣着无论善恶的不同目的与自己,发生肢体接触啊...没辙,少年也只能对着面前"新加入者",重复进行了一次刚刚的步骤.
"这样,差不多已经8个了,够用了.对付白鉴一个就够了吧.接下来,先去把通风系统解决了就可以,准备开始了.这我改良之后的东莨菪碱(俗名吐真剂,二度天下大战期间用于审讯俘虏,间谍.),加上我特调精炼的□□二乙基酰胺(最强致幻剂--LSD),就是能够让我在差不多5个小时里,结合心理学中的催眠,控制一个人...这样一来,目前听从我指令的--"瘟傀"就差不多先做好了.等下就等白鉴就位之后,先靠他们消耗一下白鉴的体力,再想办法打近身吧..."
少年心想,自己的战术,就是全截教变化最多的东西.无论是毒理学,药理学,甚至催眠都有所涉猎的自己,就得先在战前做好一切完全的准备.可怕,他吗的可怕!将活生生的人,就在一个照面的时间内,变化为为了自己的命令可以无视痛苦与生命的傀儡!加上最凶的毒剑疥痨宾,以及自己这一身暗藏的针头锐器,毒x气,瘟癀,可谓是真正的,他吗的截教里最难缠的对手之一!
而白鉴,又怎么,胜的了了?怎么战的了了?
"我,前来赴约了,瘟癀."
"不错!一眼就能在人群里找出我,小子,一句话,带人了没有?"
"没有!我,遵守了我的诺言了!"
"那,白鉴,要现在,就来拼吗?"
"你的死期到了,瘟癀,就看我白鉴,是如何败你的吧!"
"干你吗的,大言不惭的东西,你们!都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