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片浦芭蕾舞学校
昨天接到了晶子的电话,表示新海小姐所在的片浦芭蕾舞团似乎出了些变故,晶子担心发小的安危,又因为其他事情抽不开身,于是拜托我去探望一下新海小姐。
新海小姐在通讯中表示最近忙于演出前的排练,如果想见她就去片浦芭蕾舞学校,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出现在了这里。
所谓的变故我心知肚明,无非是警方已经前来调查,并且取得了一定成果,同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惊走演出结束后会来和老吉田交接的du贩,要求片浦芭蕾舞团的成员一切照常行动,同时对外界保密。
我向门卫报出了新海亚贵这个名字,声称是来探望紧张排练的她,门卫表示新海小姐早有交代,就轻易地把我放行,还提醒我新海小姐的排练在第一教室。
我穿过放着各式芭蕾舞画像的走廊,找到了第一教室的位置。
进入后,我看到了一幕热火朝天的排练景象,所有人都在努力练习着各自的动作,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外来者。
我欣赏了一阵后,觉得我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便轻手轻脚地退出练习室。
不知道新海小姐什么时候排练结束,无所事事的我开始欣赏走廊上的画作,每一幅画中都是一副芭蕾舞的动作,我的艺术鉴赏水平感觉不到其中蕴含的美感,只是打量着画作的颜色和结构,慢慢地竟然也陷入一种冥想的状态,沉浸在鉴赏画作之中,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见到来者居然是理查德。
“…你终究是来了。”我率先开口叹息道。
虽然事情解决了,但是理查德还是按照梦境那般出现在了这里,哪怕我已经提前告诉他拒绝片浦女士的委托,此时我也有了些宿命的感叹。
“某人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你那封邮件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理查德的面庞离我不足半米,脸上写满了冰冷,语气中带着质问。
“这位先生似乎不是我们芭蕾舞学校的人,请问来此有何贵干?”说话的是在附近不远处的另一个女性,面容坚毅,头发向后梳,穿着女式西装,显得精明能干,应该就是这座芭蕾舞学校的艺术总监片浦女士。
“我之后会向你和盘托出。”我先对着理查德回复,然后转向片浦女士:“我是来探望新海小姐,新海小姐的朋友很担心她的现状,因为抽不开身,特意委托我今日前来;不巧新海小姐还在排练,我就在此欣赏画作。”
片浦女士脸上的警惕之色淡去,随后说道:“原来如此,既然是我们新海的熟人,那就是我们芭蕾舞学校的客人,理查德先生似乎也认识这位先生,不如和我们一起去会客室吧。”
“感谢好意,不过我今天是来见新海小姐的,我还是在这里等她吧。”我摇头拒绝道。
开玩笑,我身旁这位现在全身散发低气压,要是一起去会客室,我怕不是要被冻僵。
言罢,我感觉身边的冷气更重了,还有一道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向我。
“我会通知新海去会客室,这位先生,我们片浦芭蕾舞学校的待客之道可不是把客人晾在一边。”片浦女士言语客气,却是姿态强硬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同时,刚刚就没从我肩膀上放下去的手缓缓收紧,威胁意味十足。
如此我也便识趣地跟着片浦女士和理查德一起前往会客室。
在会客室之中,片浦女士招待了我和理查德红茶,从片浦女士和理查德的对话中我了解到,警方已经调查完了绿宝石项链和老吉田爷孙,并且为了保证演出顺利进行,且du贩们不起疑,警方把作为证物的绿宝石项链归还给了片浦女士,片浦女士不放心,希望找来宝石商确保这个项链上没有诅咒之类的东西。
我很奇怪地询问既然警方已经调查出了灵异事件的真相,为什么还要找来宝石商人。
片浦女士对此的答复则是,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周四那天警察忽然就上门带走了老吉田和他的孙子,宣称二人与一起贩du案有关,绿宝石项链被作为贩du的道具,其上的某颗人造宝石被替换为真品,所谓的项链神秘失踪只是小吉田偷盗未遂。
“我仔细询问了警方,警方答复说,这一切都来自于一通神秘的报警电话,还问我们剧团成员周三晚上xx点xx分时的不在场证明;当时我们全员聚餐到了深夜,中间无人离席超过5分钟,而聚餐地点离电话拨出的电话亭距离1小时车程,因此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