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头柜里拿出清凉消肿的药膏给自己涂上。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药,欲替她涂抹,杭景妍生气地抢过药膏,道:“起开,今天不许你再碰我。”
男人无奈一笑,纵容她强词夺理。
“昨天谁提议要报答我的?今天吃干抹尽,便翻脸不认人了。”
“是谁吃干抹净?是你,我都快被你弄散架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是,一切都是为夫的错,都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知道就好!”杭景妍嗔怪瞟他一眼。
“为夫帮忙抹药,将功赎罪,可否?”
“不行,谁知道你借着涂药干什么事。”
“那可否请娘子竟然只为为夫上药。”
杭景妍疑惑:“你哪里需要上药?受伤的是我。”
凌栖珵转身,露出后背,男人光洁的后背后赫然交错着一条条抓痕。
是女人指甲划过的痕迹。乍一看过去,触目惊心。
估计是她昨天到极致难奈时抓的,她心疼扶着男人的伤痕,道:“疼吗?”
“宝贝,帮我上药便不疼了。”
杭景妍左看看右看看,男人身上的伤痕跟她的不一样,药也不同,他的药放在一旁茶几下面的盒子中。她全身酸痛,才懒得去哪里给他拿药。
直接给他后背来一掌,“药在茶几下的柜子里,自己去找来擦,把我弄的一身伤。还想要我伺候你,想得美。”
“嘶。”凌栖珵不禁痛呼,“谋杀亲夫,把我弄坏了,你以后还用不用?”
“坏了活该,你坏了我找别人去。”
男人突然搂过她,吻上她的唇,强势掠夺着她的呼吸,直至她快喘不上气,举着小手锤他,才放开人,鼻尖对着鼻尖,喘气,“这张小嘴,总是说出我不想听的话,真想堵住它。”
杭景妍被吻得气喘吁吁,但嘴上不饶人:“怎么,用完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我怎么舍得,疼你都来不及。”男人拇指轻揉抚过她的唇,起身穿衣服下床拿药,但是后背实在是不顺手。
杭景妍自己抹好药膏,穿上衣服,坐在男人身后,接过他手中的碘酒,帮他涂抹伤处。
“谢谢老婆。”凌栖珵觉得碘酒的清凉透过伤口丝丝渗入,降低了疼痛,清爽不已。
两人处理好伤,各自去洗漱,才去饭厅吃早饭。
饭厅内,杭老爷和杭夫人已经在了。见小两口手牵着手过来,这段日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在爸妈面前秀恩爱杭景妍有点羞涩,想放开男人的手,没想到他抓得紧紧的,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拉着她来到桌前,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才坐到她身旁,拒绝了身旁下人的伺候亲自给她舀粥。
“看样子,你们俩是和好如初了。如此,我便放心了。你上次突然跑回家说要离婚,真把我吓坏了,离婚哪是那么容易,说离就离,夫妻两有什么矛盾,还是要好好沟通。”杭夫人敦敦教诲。
凌栖珵给妻子面子,替她应下了话,“母亲说得是,这次是我处事不周让二老费心了。”
“没什么,我和老爷就景妍一个孩子,为她费心是应该的,景妍平时在家里我们难免娇纵,栖珵你当丈夫的希望你多多担待。”
“我会的,这是我的责任。”凌栖珵一边给景妍夹菜一边道。
“爸,栖珵把持有的家里的股份转给我了。”杭景妍对父亲坦白。
杭正则点头:“栖珵已经跟我说了,家里就你一个女儿,你也快毕业了,以后也要熟悉家里的业务,得到这些股份也要为家里尽心才是。”而后他又问女婿:“你现在大规模转让股份,会不会让你弟弟有机可乘?”
“岳父放心,他那些小伎俩,翻不起什么浪,他做的这些只不过是想要我们两家离心离德,好卸掉我的一只臂膀。”
“即为婚姻之亲,当然同心同德,同进同退。”
”谢谢岳父的支持。”
一旁的杭景妍听了他们两的聊天,综合这段时间他们遇到的事情,明白了缘由,这一切都是凌栖珩在搞鬼,联合杨洛漪是希望两人闹掰,凌栖珵能失去杭家的助力,甚至反击他,这样他便腹背受敌。
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杨洛漪这么做是为何?她要这样搞她深爱的男人,难道为了得到他,宁愿毁了他的一切,这种爱也太畸形了吧。
她顿时有点心疼她男人了,她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
凌栖珵感到手心的暖意,回望她。
杭景妍稍稍往他那边倾斜,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凌栖珵用力回握住她的手,这一刻他觉得充满了力量。
凌氏,
凌栖珵刚刚来到办公室,便听到之前排出去的密探回报,凌栖珩正在跟刘总接洽,想通过刘总的线接洽洋人,截流他们凌氏的代理权。
密探把刘总的资料给了他,并把调查道的把柄一块给了过去。
刘总之前走私了一批香烟,贿赂了海关总署的廖局长才相安无事,您看。
凌栖珵接过资料随意翻了两下,扔在了桌面上,“这个刘总,我之前和他打过交道,人不老实,贪心不足蛇吞象,打主意打到我凌氏上来了。”
他轻蔑一笑。
一通电话打到了林次长那里。
一通寒暄,便把廖局的罪证交了上去。
果然不出两天,凌栖珵便在报纸上看到了刘总和廖局长锒铛入狱的新闻。
这个刘总旗下的厂子自然被凌栖珵吸收。
凌栖珵斩断了凌栖珩的后路,等着他跟他硬碰硬。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人家不想跟他硬碰硬。
这天他刚下班,准备去接景妍和她一起回家。刚准备走出办公室门口,桌上的电话想起。
他眉头微蹙,谁在这个下班点打电话来,他上前接起,电话传来静冉的哭声:“凌公子,不好了,我跟景妍放学刚刚走出学校,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群人,把景妍绑上汽车,不知开往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