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怡越听越觉得不甘,凭什么容姝这个偷了她人生的贱种能留在这里,而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在李家才享受了几天豪门的生活,却要被赶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
她一把推开李母,面色狰狞的朝里面喊:
“容姝,你个不要脸的贱种!你偷了我的人生,还要抢走我的家人,鸠占鹊巢的贱种,你怎么不去死!”
屋里的人齐齐变了脸色,纷纷看向才刚刚缓过来的李老爷子。
果然,老爷子听到她尖锐的骂喊,怒急攻心,手抖了半天没说出话,一气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爷爷!”
“老先生!”
“爸!”
众人又是一顿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等来医生,容姝冷着脸走到车前:
“李月怡,我告诉过你,你的人生不是我造成的,你找谁算账也找不到我头上来。”
“你胡说!”李月怡的视线像条毒蛇,阴狠的看着她,“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缺失二十多年在李家的生活?你平白无故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怎么敢说这不是你造成的?”
“事情发生时,我跟你一样是个婴儿,你该找的是造成这件事的人,不是我。”
她顿了顿:“而且你的养父母对你很好,虽然没有李家富裕,但他们很关心你。”
李月怡怨毒了她这副漠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对我再好有什么用,能跟李家这种豪门比吗?”
李母想趁李父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把李月怡送走,听到这番话,动作莫名迟疑下来——
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她看了眼冷静理智的容姝,又看向面色狰狞的女儿,忽略心底的异样,连忙让司机把人送走。
……
舞池里炫目的灯光闪的人眼晕,容姝被拉着到了卡座,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出神。
李月怡被送走以后,老爷子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几人像往常一样跟老爷子聊了几句,谁也没再提李月怡那些糟心的话。
只是容姝提出跟着众人一起离开时,却被老爷子留下来:
“容姝,你今天留下陪我。”
老爷子,为什么把她留下了?
“想什么呢?”
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下,容姝回神,看着一手搂在男模腰间的女生,扯了扯嘴角:
“怎么突然把我叫出来了?”
“你还说呢!”钱书竹搂着男模坐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是不是朋友啊?”
容姝叹了口气:“就是事情太多,才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钱书竹松开男生的腰,眼神里闪着八卦:“怎么回事?”
容姝隐去李月怡给她下药的事,言简意赅把经过告诉了她。
“我呸!这女的可真不要脸,你又不欠她的,天天冲你狗叫什么?不行,你得给我骂回去!”
容姝摇摇头:“算了,我打算从李家搬出来,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跟她碰面了。”
钱书竹一惊:“搬出来?那、李家……”
容姝明白她的意思:“没跟李家要钱,以后的花销我自己负担。”
钱书竹眸光闪了闪:“你这是打算投资?”
容姝端起威士忌,浅浅抿了一口:“再看吧。”
DJ换了首更火辣的歌,舞池中的人蹦的更加疯狂,放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大腿和紧贴在一起的男女。
“您好,这是您点的水果拼盘。”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且带着磁性的嗓音,容姝觉得耳根发痒,一抬头,果然是霍斯宙。对方垂着头,短发打理的柔顺,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看了眼紧贴在钱书竹身边的男模,随后视线黏在容姝身上。
钱书竹眉毛一挑:“怎么,你们认识?”
容姝对上霍斯宙直白又热烈的眼神,轻笑一声,眼里满是戏谑:
“嗯,见过。”
钱书竹大手一挥:
“那行,就让他陪你吧,今晚我请客。”
钱书竹甩了张卡扔到霍斯宙面前:“坐。”
霍斯宙没去看那张卡,听到两人随意的态度,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言不发的坐到容姝身旁。
容姝却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手指捏其他的下巴,故作不悦:
“怎么,不愿意?”
不等他回答,朝不远处的一个年轻服务生抬了抬手:“你,对,就是你,过来陪我。”
霍斯宙猛地抬头看过去,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