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兴办女子书院,还有收留了很多孤儿,真是心怀善念的义士,下午本官想去你的书院看看,不知你那里方不方便啊?”展昌微笑着问道。
姜佑安抬起头来,见展昌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笑容和蔼,看不出有什么企图,于是扬声答道:“方便,欢迎大人来袁家过端午,也尝尝我们包的粽子。”
“好,你们下去吧。”展昌挥挥手,转身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等一下,展大人。”蒋启连急忙说道。
展昌回过头来,“嗯?你还有什么事吗?”
蒋启连还没有回答,就见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出,站在了看台前,“大人!草民要检举女子书院院长姜佑安伙同花农袁竹,招收魁梧女子,习武练兵,意图谋反!”
“什么?谋反!”展昌十分震惊,“谋反这样天大的罪名你也能轻易说出口,你是谁?有什么证据?”
“草民孙南金,是庆丰镇人士,我女儿孙白凤就是被姜佑安拐骗去了,至今不肯回家,她们在女子书院里喊打喊杀,附近的村民都是亲眼见过的,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叫李家村的人出来问话。”孙南金扬声说道。
姜白凤冲出来,把孙南金踹倒在地,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姜院长是好心收留我们,你想害死她吗?姜院长教我们练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顺便保护自己,怎么就变成谋反了?”
下面顿时乱成一团,有对孙南金拳打脚踢的,有拉架的,有怒骂他胡说八道的,还有人拉扯着他,一定要让他说清楚的。
“来人!把她们都给我拉开!”蒋启连站在看台边,厉声命令道。
官差冲上去,拉开了众人,孙南金从地上爬起来,向看台上央告道:“大人救我,我还有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展昌问道。
孙南金看向吴思恭,吴思恭点点头,向台下命令道:“把证据拿上来。”
又有几个官差走到看台前,把成捆的弓箭扔在了地上,“大人,这是从袁家搜出来的武器,姜佑安一直在利用女子书院做幌子,实则是在训练士兵,这些弓箭都是能杀人的兵器。”
展昌吃了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弓箭?姜佑安,本官只听闻你在做善事,你准备这么多弓箭做什么?”
姜佑安走上前去,向展昌抱拳行礼,“大人,我除了开办了女子书院,还办了女子弓箭社,这些弓箭都是给我的社员们练习用的,之前清明举办的射柳比赛,前三名都是我的社员,这是全县百姓都有目共睹的,我只是想教姑娘们一点本事,并没有其他想法,还请大人明察。”
“是啊,我记得可清楚了,射柳比赛获奖的都是女子书院的姑娘们。”
“我家孩子只是去读书识字的,不可能谋反,大人不要相信他!”
“弓箭社我也参加过,姜院长只教射箭,从没说过别的。”
“对啊,我们姜院长是好人,请大人不要冤枉她!”
“姜院长收留了那么多孤儿,她真的是好人。”
“孙南金是在诬陷姜院长,请大人明察!”
“大人,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看到广场边围观的百姓纷纷为姜佑安求情,展昌对孙南金产生了怀疑,如果只是射箭,练练拳脚,确实算不上是什么问题,更扯不上谋反这样的大罪,孙南金为什么要诬告姜佑安?
“孙南金,弓箭社的弓箭算不上什么证据,本官劝告你,诬告谋反也是大罪,你现在若是从实招来,我还可以宽恕一二,你若是再这样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你!”展昌语气严厉地说道。
孙南金慌忙跪下,“大人,姜佑安要谋反是事实,她不光训练这些学生们练武,给她们发兵器,还偷偷给自己准备了龙袍!”
“龙袍?”展昌的双手紧紧抓住了看台边的栏杆,“这么严重的事,你可不能信口雌黄!”
“不敢欺瞒大人,我今天随着官差去袁家搜查,发现她私自藏了两件绣有龙纹的长袍,她分明就是有谋反的心思!”孙南金说道。
吴思恭招了招手,便有一个差役走上了看台,把手中的衣服展开给展昌看,“大人,绣有龙纹的衣袍在此。”